墨临渊的身上带着一股干燥的木质香,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是离珠第二次闻到这个香味。
男子的匈膛还是一如既往的硬邦邦的,跟女孩子完全不一样,楚允就从来没有这么抱过她,离珠想要多赖一会儿,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离珠不想要让他为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男子疾步走着,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离珠用手去推他的匈膛,墨临渊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怀里的姑娘,眉头紧紧锁着。
他抿紧嘴唇,看到离珠固执的看着他,终是把她放下。
离珠脚步虚晃了一下,随即又好好站稳。
墨临渊深吸了一口气,离珠落后一步,只是在廊角站着。
院子中跪了一地的人,吴大娘子首当其冲,她跪在地上,整个人抖若筛糠。
另一侧还绑了几个打手,还有牙婆子。
这几人身上都带着伤,跪在地上。
墨临渊一只手紧紧握在刀上,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在场的这些人。
秦珅缓步从大堂里走了出来,他手指勾了勾脸上的黑痣,扬起头眼睛微眯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大都统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只是……不知道大都统这闹的又是哪一出?我买个丫头这种事你也要管?”
墨临渊眉头紧锁,眼神凌厉如刀:“你问问你面前这几个人,这些孩子都是哪里来的?”
秦珅不耐烦的轻哼了一声:“大都统不是最懂律法,我就想问问大都统,高陵哪条法律上明文规定不能买卖孩子,法无不禁即为可,这句话大都统知道吧。”
墨临渊下颌角的肌肉鼓起,如刀削斧琢一般,眼睛眯得细细的,明显是动了真火。
“那我们来说说别的,前日侯府打死了两个佣人,这事情呢?”
佣人与仆人不同,死个仆人没有什么大事,佣人则不同,佣人是被雇佣来给这家人干活的,不算家奴。
“他们……他们自己不小心摔死了,关我什么事?再说不过是两个佣人,你拿他们威胁我……”秦珅捏着胡须,冷笑一声:“哼哼。大都统,你来我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墨临渊知道今天讨不了多少好处,把离珠救出才是正理,懒得跟他废话。
“这几个牙婆绑了不该绑的人,就这么简单,人我带走。”
秦珅气急:“你!讲不讲道理?”
翟彧沉上前,眼睛里带着笑,眼底寒芒必现:“秦侯竟然要跟人讲道理,还真是闻所未闻,侯爷真以为能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一个两个佣人死了,以侯爷的权势,要摆平这些人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这些年,冤死在秦家的亡魂可不少,要我给侯爷捋一捋吗?”
离珠第一次觉得,翟彧沉这笑,竟有几分可爱,她还没忘记,当初就是翟彧沉让她些的检讨。
秦珅笑意渐渐消失:“不用了,不过是一个丫头,没想到,大都统喜欢这样的口味。让给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