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投射在密林中,洒下斑驳倒影。
“呼呼……”
“你不是华夏人?”
勒石握住手中的剑靠在树上。
“不错,我是羌人”
下一刻,扶风把手中鹰羽一扔,脚下用力更点在鹰羽上,手腕处一柄魔刃挥出。
“唰!”
“嗯?!”
半空中一股破风声传来,扶风心中不安,连忙抵挡,勒石趁此一剑挥出。
……
玉兔升空。
青龙峡上。
“先生重伤初愈,怎么不在屋里休息,反倒来这里吹风”
长老孙休一步步从远处走来。
夜风带走一阵落叶,不曾南归的乌鸦映着月亮鸣叫。
“……”
“怕是先生在这里联系秦人的密探吧!”
孙休见陆泽眺望远处不语,突然拔出戒尺,抵在陆泽脖颈前。
“秦兵压境,圣族岌岌可危,孙长老还在猜忌……”
“一切都是因为你,秦兵才会入侵我族!”
随着孙休开口,手上黑色戒尺又逼近一分距离陆泽脖颈只差分毫。
“看来你要杀我”
陆泽的眼睛依旧眺望远处,语气随意,只是鞘中木剑,稍稍的动了一下。
“用你之头颅,来平息这场战争!”
孙休手动,一缕白光乍现。
……
“沙沙……沙沙……”
秦国营盘附近丛林,十余道黑影从中闪烁跳跃,随着一道道寒光显露,一名名秦军暗哨无声的倒在地下。
“嗯?”
营帐之中,玄翦端坐其中,胸膛起伏不定时而缓时而急,口中更有韵律的哼出不同种字诀。
“鬼谷吐纳术”
玄翦猛然睁眼。
鞘中魔剑自动而出,帐外被灯火照映的黑影刹那间喷撒鲜红的液体,整座营帐都飘荡着蒙字将旗。
“保护先生!”
几乎是在发出声响的刹那,潜伏在中军帐附近的鬼谷弟子就挥出寒锋,玄翦突然发作出剑显然打乱了这群刺客的部署,面对鬼谷弟子的重重围困,除了少数被鬼谷弟子生擒,其余均以自杀。
“先生恕罪!”
等到汪洵等人赶到这里,局势已经平定下来,不等见到玄翦就把头叩在地面
“你应该庆幸,座在大帐内的不是你们的虎君(王双封号),否则他的尸骨恐怕在此刻都已凉透”
“先生恕罪!”
汪洵等人连连磕头直到鲜血把地面染红。
“大人!这些刺客该做何处置?”
紫依位列鬼谷弟子最前方,目光阴冷的扫了被捆成一排的的死士。
“不必审问,杀了便是”
玄翦把黑袍一抖转身入帐:“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汪将军!”
“墨家?你们也要插手了吗?!”
玄翦看向摇曳的烛火,若有所思。
……
“巨子”
不远处山丘上,黄衣老者看向身前披着墨色披风的中年,面色有些不忍,黑纱斗笠遮住了巨子的面容,让人无法探知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很快,秦营就恢复如常,墨家巨子转身离去。
“巨子,真的就不救那些墨家弟子了?”
黄衣老者有些难以置信。
“王双并不在那帐里”
巨子停下脚步,顿了顿:“如我所料不错,如今坐镇秦军的并非是帝国中人,而是当今的鬼谷主人”
“玄翦!”
黄衣老者眼中一惊,他知道那些墨家弟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
“圣女?!”
刹那间孙休手中剑就被姬蕊玉剑挑飞,惊讶道。
“孙长老!”
“陆先生是我坤陵的客人,怎可拔剑相向?!”
姬蕊有些嗔怒。
“圣女在上!”
孙休退后几步,单膝跪地。
“圣女明鉴,祖宗有训,万万不可让外人染指圣土!今圣女无故动了恻隐之心,招致我圣族千百年未曾遇过的大难,如今秦人势大,眼前唯有取下此僚首级方可保圣族平安”
姬蕊回头看了眼陆泽,淡淡开口:“我说过,他是我的客人,难道这还不够吗?”
“圣女之言便是道理,在下无所不服,只是圣女还请不要忘了祖宗训诫!”
孙休起身,扫了眼陆泽把戒尺收入鞘中衣袖一振就此离去。
“陆先生不要见怪,孙长老平日就是这个样子”
姬蕊有些歉意。
“是在下叨扰了,秦人势大,还请圣女早做打算”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求先生赐教”
“圣女请言”
“是何人重伤先生?”
姬蕊走了一步。
陆泽闻言不禁瞳孔一缩。
“太极玄一,阴阳两气——阴阳家”
“阴阳家……那种咒印世间还有谁会?!”
那一刻的姬蕊,眉宇间竟有一股杀气在酝酿。
“据说是阴阳家传自上古的禁咒,本已千余年不曾现世,未曾想到,却在如今现世了”
“阴阳家中是否有一人名叫邹衍”
姬蕊走到崖边似乎在眺望。
“他是阴阳家的老祖”
“他可还在世?”
姬蕊握剑的手有些颤抖。
“听说已于十年前闭关”
陆泽有些疑惑。
“他,果然还活着!”
“刺啦!”
玉剑凌空发出一道剑气,破空而去。
“这些年,阴阳家和秦国走的很近”
“呼呼……圣女……”
不远处环儿弯着腰,喘着粗气。
“何事?”
“龙婆婆叫我来请圣女”
环儿喘着粗气。
“既如此,先生,告辞”
“嗯”
陆泽点头,拱手。
……
“环儿,婆婆到底在哪里?”
“圣女,婆婆就在竹林之内”
环儿低头说道,发髻却有些变黑。
“嗯?!”
姬蕊迈步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后心一疼。
“你……不是……”
“桀桀……”
姬蕊眼睁睁看着,身后之人,幻化成一麟袍人,不变容颜,眼中惊讶。
“嗖!”
莫麟拔出佩剑,恰在此时,一柄木剑刺出。
“铿锵!”
陆泽、莫麟对了一剑,随后脚下变换撤步竹林。
“圣女!”
陆泽扶起姬蕊。
“先生快……快……走……!”
“保护圣女!”
几乎是在陆泽起身的瞬间,孙休就带着十多名周人子弟从林中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