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没问题吧?”
安娜看向正在翻着克里森眼皮的男医生,焦急地问到。
这个男医生是克里森的主治医师,年纪轻轻就已经获得了多个学位成就,是方圆百里最好的大夫。
“女士,请安静,不然我没有办法好好检查”男医生用着胶管制的听诊器听着克里森的胸腔,东听西听好一会才放下了听诊器,然后递给了克里森一张表格,叫他按自己的想法填上去。
等克里森填完递给他,看了一会,他在纸上画着些什么,这潦草的字体别说安娜,就是语言学家的克里森都看不懂,果然医生的医术有多好就看他的字迹潦不潦草,你能让乡下的医生看,他们绝对也看不懂。
“雅米!去拿药”
医生吼来了一个19岁的女孩,这是他的助理,年纪轻轻就跟着他干了好几年了。
女孩过了好一会才又小跑了回来,把药放在医生的大桌子上。
“医生,他怎么回事了?”安娜十分关心克里森的安危。
“先生,你的病情加重了,这些药物需要长期吃下去,我还是建议你接受心理治疗”
克里森摇了摇头,他整天要翻译大量的文献,没有时间去接受治疗,这会让他丢掉这份工作的,他很喜欢这份工作。
“克里森,要不我们就接受治疗吧,大不了我替你翻译文献,跟着你这么久,我也懂不少古语言了,你还是安心接受治疗好不好嘛?”安娜扯着克里森的衣服撒娇般询问到。
克里森无奈的笑了笑,也行吧,与医生答应了下来,每天早上过来进行一次心理治疗,尽量不影响工作。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安娜怕克里森冷,还在快包成粽子的身体上加了根围巾,今天她就不去了,她要去上课,她是一名艺术老师,贵族的子女们总是被家长逼着学一些技能。
安娜的课不像别人那么枯燥,再加上美丽的外表与高贵的教养,有不少贵族家长都指定要她教自己的子女,由于人数越来越多,她没有办法,只能在生活街租了一栋大楼,专门用于每周一次的艺术课程。
克里森只能自己去往医院了。
…………
“先生,请坐”
医生示意克里森坐在仰椅上。
“先生,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你终于愿意接受治疗了,你知道的,药物压制不住你的病症,只能缓解”医生在以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从一小瓶药到现在每天要大量的精神抑制药物才能缓解,他也感觉很心急,他是一个医德高尚的人。
克里森无奈的回答到:
“对不起,医生,当时没有听你的话,不然可能现在都好了,对吧”
“没事,你这不是来了吗,下面我们开始吧”
“嗯,好的,医生”克里森点了点头,平稳地躺了上去。
“你试着回想一下,自己是什么时候患上病情的”
克里森努力回想着记忆,思索了好一会才缓缓答到:
“大概2年前,我碰到了一个人”
“噢,什么样的人?”
“他身穿囚服,看起来应该是哪个监狱偷偷跑出来的,他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嘴角的两道裂痕延伸到了耳根,看起来就像在大笑一样”
“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他只是在那里喃喃自语,我听清楚了一些,他说什么终于见到你了,真有意思,然后他大笑着,看起来像疯了一样,嘴角连着的裂痕像张开了一样,血从里面崩了出来!当时真的吓坏我了,然后他说着什么时间到了,真没意思,那么下一次再见,然后跑到一个街角拐了进去,我都惊了,这怕不是那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克里森忍不住吐槽到。
“很有意思,你继续说吧,有没有再遇到他?”医生在笔记上记录着一些文字。
“又过了大半年,那是圣诞节的晚上,我和安娜买好东西正准备回去了,突然路边传来一声枪响,我护住了安娜,一个男人在街边的餐厅中大喊大叫,我记得那个声音,是那精神病的声音,他从餐厅里冲了出来,拿起枪对准我,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噢,天哪,你怎么找到他的,他明明不在这里,他当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急切地说到:噢!我错了!快带我回去,怎么碰到这种事情,该死,你不是说了不会有其他异途人吗,然后他又跑了,很快就有医生和警察来到了这里,有一名男士肚子中了一枪,还好没伤到要害”
克里森歇了口气,继续说到:
“在那以后,我再也没见到他,然后就是半年前我开始做梦了,梦里发生的事情很是恐怖,总是把我吓醒,可怜的安娜,她总是为我担心,噢,生命女神在上,保佑我和她的健康。”克里森说完在胸口画了个生之树林。
“好的,先生,今天就到这里吧,我需要好好制定一下计划”
医生送走了克里森,把写满的笔记放到了桌子上出去了,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俨然可以看见上面的记录:
他的幻想症实在是太严重了,2年前据了解他根本没有见过什么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1年07个月前,也没有什么疯子打伤了男人,是他用手枪击伤了一名女子,并不是男子,他还说什么安娜,他根本没有什么妻子,这个女士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连名字可能都是他的幻想,但又是那么完整,或许我该请教一下老师,这么严重的病情我从来没有见过。
克里森会到了家,静静地躺在床上,今天的回忆实在太废精力了,他的脑袋有点发疼,他吃了一把药,就躺下睡觉了。
半夜,安娜回来了,克里森有些睡不着,和安娜聊了许久,才缓缓入睡,明天还要去治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