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的教堂,伊兰特经常来祷告下,祈求生命之神的祝福,需要祝福的人不是他,而是伊兰特的妻子——娜雅,她常年咳嗽,找了很多医生都没用。
这是当然的,这个时代的医术还不如祷告,说不定神那天高兴了,就真的多看了你一眼。
也许是年轻时干过太多坏事,自从娜雅流产后,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转,也许这就是报应。
伊兰特不经苦笑到,“神啊!我的罪孽为什么要心爱之人来承受!神啊!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求求你祝福我可怜的娜雅吧…………”
几乎每一次,每一次的祷告伊兰特都无比虔诚,但过了这么多年妻子的病痛不但没有好转还更加严重了,经常需要吃药,这让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生活过得更加拮据。
终于,生活压垮了他的信仰,他曾经是那么的虔诚,是滨格镇最虔诚的生命之神深信徒,可神却没有多看他一眼,哪怕是藐视的眼神。
他逐渐对自己的精神寄托产生了困惑,到底是神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这些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中了,现在他信仰新的神灵——树生之神。
只有祂才会仔细倾听平民者的需求,祂虽然不会说话,但祂无比的善良,无比的温柔,就连娜雅到了祂的身旁连病情都有了好转。
秋日的树上挂满了野果,祂亲自摘下来送给了自己和村民,噢!祂是那么无私。
逐渐地,村民们也把家搬得离树生之神更近,每每柔软的微风吹动,都带给人灵魂的洗涤,就好像灵魂被净化了一番,那种舒爽感让人欲罢不能。
“靠近些,再靠近些,很快,果子就成熟了!哈哈”独臂男子靠在能看见村中情况的峭壁旁一颗老树上。
…………
“接下来我们学习近战躲避,克里森,看招”一拳打在鼻梁上,顿时鲜血直流,腥气直冲脑门。
“继续!”里德再次出拳,一拳把脸打的肿起很高。
“继续!”克里森看着停下的里德,
“你这是在找虐,根本不是练习!”
“继续!”克里森的话让有些恼怒的里德更加上火。
“你想躺下我帮你!”话语间,一招直拳往克里森的左脸打去。
克里森向右偏了偏脑袋,里德的拳头只是擦伤了他。
里德的左手收回,同时将右手挥出,这次他没有这么运气好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昏了过去……
“日报,日报!革命军正式成立,自命名:自由者联盟军!”外面的报童们的声音吵醒了还在睡觉的人,克里森就是其中一个。
“艾米莉,帮我拿份报纸!记账上。”昨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有些后悔,自己真的是在找虐,里德还好没用全力,不然自己真的得躺一周。克里森摸了摸自己肿起的嘴角,啧!真疼!
…………
这一日,伊兰特把睡着的妻子安放在树生之神的周围
“娜雅,等着我,你的病很快就有救了,等着我!”将头与妻子碰了下,朝着峭壁上走去。
“东西呢?”
“放心,我会给你,不过你真的愿意?”
“我愿意,只要能救我可怜的娜雅,我会做的”
“我很欣赏你,如果你也是个‘血祭祀’就好了,那样我们就有很多话题可以沟通了,哈哈,去吧”独臂男子说完就掏出一瓶妖冶邪异的药水朝伊兰特丢去,如果克里森在这里就会知道,这是那天独臂男买下的‘幻树’!
伊兰特换上一套黑袍子,袍子上有某个教团的独特标准,他快步朝村子走去。
“伊兰特,这么早就去干活了,真勤快啊,吃了吗?”老伯对伊兰特嘘寒问暖。
伊兰特心头苦笑,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只是想救她,此刻伊兰特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有些癫狂。
回到大树的面前,娜雅的脸色泛白,没有一丝正常人的光泽,她刚刚已经去世了,就在伊兰特与独臂男子交流时,多年的病痛,时刻折磨着她,没有一日不想就这样逝去,但她不能,她是伊兰特精神上的顶梁柱,如果倒下了,就会有个怪物跑出来,她苦苦支撑着,最终!她还是没能熬过去……
她的脸上没有血色,却洋溢着欢愉的笑容,是啊!有这么爱她的丈夫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也许这一刻是她最开心的时刻,终于放下了所有牵挂,再也不用忍受疾病的折磨。
伊兰特将他那倔强的膝盖半跪了下来,满脸流着泪水吻着下娜雅的额头,低声说到: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可怜的娜雅,我会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话罢,把‘幻树’倒在‘树生之神’的土壤中,地上显现出黑色的涩秽难懂的字体包裹住整个村庄。
伊兰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大地上的生灵承接着您的意志,河流中的欢愉是您的恩赐,我以不朽之血唤您残念,我以血肉之躯承载您的残躯,我请求您的降临!”,把手划出一道口,将流出的鲜血在娜雅的头上画了一个字符。
伊兰特再次跪在地上,此刻异变发生!
村庄的土地开始迅速龟裂,房子崩坏开来,从地上的裂痕中冲出树根般的尖刺,天上血雾遍布,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这个小村子内。
一个孩童在逐渐消失的田地中痛哭,他显然被眼前所不能理解的事情吓坏了,正在哭喊着找妈妈,只不过他的妈妈刚刚已经被尖刺给串在了离地三尺的空中,很快他的生命也被这诡异的东西给结束了。
伊兰特疯狂的吟唱着贡词,他的理智早已被娜雅复活的希望给吞噬了。
峭壁上,“接下来就看结果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毕竟你是我第一个试验品!”
独臂男子在上次手臂被削掉之后想了很多,既然有人已经开始了那不容存在于世间的研究,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做另一个领头羊呢。
于是,他开始了另一项真正意义上的疯狂实验,一项足以得到‘位格’的研究,这会人人欲罢不能,他想成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