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南区的路上,一根折断的木棍从面前飞过,屋子里光线很暗,只能听清胡咧咧的叫骂声,或许是男人在向妻子发泄着生活的不易,或许是女人做错了什么。
这些都与我无关,顶多举报一下,我可以改变这一家的情况,那么下一家呢?还有下下家呢?
总究还是是于心不忍,向街边的警探举报一番,呵!自嘲一声,还是自己太善良了,不过这有什么错呢?
“哈,恭喜啊!”
“恭喜什么?你是谁?”
一个灰布衣男子说了一句就跑掉了,只留下莫名其妙的话,正想要追过去,他却在转角消失了,可能只是个恶作剧吧。
“克里森,有你的信!”艾米莉把手中的信封拿给了忙碌一天到现在才有顿饭吃的克里森。
“你慢慢吃好了,我帮你读信吧。”
笔记如下:
“克里森,你好,很冒昧打扰,我是你在远在他方的舅舅库鲁兹·克鲁维,一场战争正在大陆蔓延
那天,我和你的舅妈阿修贝尔正打算到南方度假,那里比较暖和,有助于我腿脚的恢复”
艾米莉喝了口水继续说到:
“我们在往南方的路上被一群自由民围了起来,幸好他们没有恶念,只是拿走了我身上一半的钱财就放走了我们,谁知道那只是他们的手段,过了几天就来一趟,
到后来他们被曼加帝国的军队打得四处逃难,他们这群恶徒知道我是曼加帝国的贵族后强行把我押上了他们的船,
我好不容易在阿修贝尔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噢,我可怜的阿修贝尔,海上炮火的轰击永远的葬送了她,我现在已经无路可去了,我可以来投靠你吗?
你可怜的舅舅-库鲁兹·克鲁维”
刚刚念完,正好擦了擦嘴角青豆汤残渣的克里森却邹起了眉头,你说要是答应吧,这一群能力者和一个普通人一起生活难免出现点什么意外,万一整疯了怎么办?你要是不答应吧,他又是血亲,不好意思不同意吧,虽然并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一位舅舅。
思考了再三还是同意了…………
让他睡哪呢?算了算了,睡惯客厅了,就这样吧。
冬至第二月第一天,又是南区,再次赶走了一群调戏少女的小混混,这种工作总是不会让人感觉麻木。
那天那间连光都透不出的房间里,没有再传出叫骂声,克里森感觉自己拯救了一个家庭。
又逛了一圈,回到这里,看到了一位验尸官正检验着一具女性尸体,喜欢凑热闹是大多数人的秉性。
“你知道吗,昨天她那酒鬼丈夫被警司放出来后,借着酒劲把她给不小心杀了”
“我怎么听说是她不守妇道和别人私通被她丈夫活生生打死的”
“你们那都是谣言,我是贝娜的邻居,他的丈夫就是个赌徒还吸大麻,输光了家里的财产,叫她出去当野鸳,她不肯才被打死的,这就是个烂人”
…………
一群人在那里胡编乱造,克里森的心却有了负罪感,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士可能是他一句话给害了的。
找到一位后勤人员,要来了贝娜的资料。
记录如下:
“身体上没有致命伤,脖子上有一道掐痕,却不是致命伤,解刨结果显示是多日前内脏破损导致的器官功能衰竭而死。”
虽然结果显示和克里森并没有直接联系,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她可能还活着吗?并不会!但心中的罪恶感始终笼罩着自己,那种感觉吞噬克里森的理智,耳旁萦绕的疯狂又侵入脑海。
手中握着因愤怒而被折皱的资料,淡然后又放开了。
海边的一家酒吧中,一只手掐起了瘦柴如骨的酒鬼男子,克里森从他的身上闻出了大麻的味道,或许最后一个女士说得是对的,这就是个烂人,掏出枪抵在他的脑门上,最终还是没有开枪,把他亲手交给了一位警督……
结束了今天的巡逻,回到家的克里森精神完全不在状态,难道真的就和自己没有一点点关系吗?自己只是一个善意的举动却害死了那位女士,自己真的是在行善吗?这一天克里森想了很多,很多……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克里森脸上,今天要去接他那素未谋面的舅舅。
西城口,经过多日海上漂流而显得异常疲惫的中年男子在胸前不停画着代表天空与风暴之神的标识,庆幸自己在那一场场风暴和攻击下活了下来。
“噢!我亲爱的侄子,上次见到你还只有5岁,这么多年过去,你都长得这么高大了”克里森给了中年男子一个拥抱。
……
家里,中年男子没有一丝贵族该有的仪式感,感谢了一番神灵就吞虎咽起来,很快客厅的桌子上除了白瓷杯里的咖啡,其他都被一扫而空。
看着这一切的克里森不由自主掏出了烟往舅舅递过去,库鲁兹摇了摇手,他又塞回了自己的嘴巴。
“克里森,你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愤怒,能和我说说吗?”
“我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却发展成了一场悲剧”
中年男子思考一番“并不是所有的善都是善,也不是所有的恶都是恶,有的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关键就在于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觉得该做的事就去做,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
夜里,轮回日的到来把在伪龙皮椅上躺在的克里森带到了混沌灰雾中。
克里森其实很想知道如何更快提升自己身体里的魂觉度,可惜并没有可以引起宴注意的东西,他最近除了看上面具还真没其他值得看得上眼的物品,这次的交易只能作罢。
不一定非得依靠宴,他要的东西实在太难找了,还不如想办法把那面具给弄到手,毕竟它也挺博学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连一次2级异常任务都没完成,这不经让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