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秦芙蓉玲珑瓶是秦帝国先帝赠给宠妃的礼物,后来秦国灭国,宠妃本可以逃离,却选择和先帝在一起以身殉国。
本来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后来齐秦芙蓉玲珑瓶便也成了爱情的象征。
很多收藏家一直在找齐秦芙蓉玲珑瓶,他偶然也是听说过,但并没有太多的认知,后来在九王府发现。
原来这个齐承景还是个低调之人,竟然连齐秦芙蓉玲珑瓶都能搞得到手,她可真是小看他了。
她缓缓的抬起眸子,看着齐承景利落分明的下颌线,笑道:“那真该好好的谢谢九皇子让出珍宝了。”
外面一派欢天喜地的形象,整个邵国公府都已经被大红色给包围了,到处都是红灯笼,红色的绸缎。
来来往往的宾客们不少,甚至连江姨娘都露出了罕见的喜色。
除了皇宫里的菊花汇,那边的菊花开得很盛,最享有盛名的便是国公府的南苑了,因为国公府刚刚引进了碧绿色的菊花,倒是挺惹人喜爱的。
都想着能够去一睹碧绿色菊花的风采。
奴婢们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宾客中来回穿梭,齐承轩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袍子,突然就不合时宜的进来。
几个来参加的大臣看见他,赶紧上去寒暄。
邵佑瑶慵懒的在栏杆旁边呆着,在看见齐承轩进来的一瞬间,手指不由的紧握成拳。
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齐承轩以前对她有求必应,现在却连见她都不愿意,如果不是这次的成亲,再见到齐承轩,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她嘴角微微一勾,直接就拎着自己的衣裙缓缓的下楼,窈窕矫健的身姿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齐承轩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微微侧目之后便将头扭转了过去。
还没有等到邵佑瑶过来和齐承轩说话,邵芷珊却突然出现在齐承轩的旁边,抬起头好奇地瞅着他。
突然挠挠自己的下巴,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思虑了一会儿,突然惊喜地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上次见过你的,你在公主盛宴上还帮我说过话。”
他是第一次见邵芷珊,以前也只是听说过,看着她清纯无辜的脸,内心突然被一阵复杂的情绪笼罩着。
终于他的心微微松动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邵三小姐还记得我,真的是荣幸之极。”
邵芷珊围着他转了个圈,笑嘻嘻的看着他道:“我当然记得你了,你是一个好人,姐姐说过,只要帮助过我的人都是好人。”
“那你姐姐还真的是教导有方。”
“我姐姐人真的特别好,就像你一样,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毫无保留的站在我这边。”
因为很多邪恶的事情邵佑嫣都没有告诉过邵芷珊,所以邵芷珊并不知道面前对这个男人对她来说究竟是无害还是危险。
百草刚刚不过是去厨房转了一圈,回过神来的时候,三小姐就已经不见了,吓了她一大跳,赶紧和琉璃一起到处找找。
在看到自家三小姐和六皇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直接就将百草下蒙在了原地,还是琉璃深呼吸了几口,迅速的跑到三小姐的旁边,将她拉扯到自己身后,对着齐承轩怒目而视。
上次的事情她已经听百草姐姐说过了,这个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齐承轩做的。
邵芷珊还不清楚怎么回事,齐承轩的面孔,看着害怕的琉璃,脸色也瞬间变了模样,对着她微微一笑:“你这是做什么?”
琉璃被吓得身躯都在颤抖,但还是很努力的守在小姐的旁边,她往后退了一步,装作一副不清不楚的样子道:“小姐,小姐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我家三小姐性子单纯,平常做的事情也很容易冒犯到别人,所以还是防止三小姐冒犯到六皇子,我们就先离去了。”
说完就想拉着邵芷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邵芷珊却死活不同,她,好喜欢面前的这个哥哥,但眼看着琉璃一直用力拉她,她还是不舍得从怀里掏出一个糖。
另一只手用力的伸的,伸到齐承轩的面前笑的阳光璀璨:“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糖,给你,谢谢你。”
齐承轩一拿,琉璃也终于用力的将邵芷珊给脱离了那里。
看着手里这颗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糖,齐承轩却感觉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温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邵佑瑶冷漠的站在一边,冰冷的眼神像是要把邵芷珊给吃掉,看着邵子轩终于被琉璃拉走,她提着自己的裙摆,慢悠悠的到了齐承轩的面前。
齐承轩低下头来扫视了她一眼,眉目无比清淡,冷道:“不知道长乐郡主找在下有什么事情?”
邵佑瑶手指慢慢的抚上他的胳膊,暧昧的笑道:“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找六皇子了吗?”
看着她这副样子,再联想一下刚才的邵芷珊,他简直是恶心的想吐,之前他送给她那么多礼物都换不来她的笑脸,到了现在她又主动贴上来。
真是让人无比的讽刺啊。
他不动声色地甩了甩胳膊,邵佑瑶的手指瞬间被甩到一边,脸色瞬间冰冷,齐承轩往左快了一步,离她有些距离,冷道:“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众之下还希望长乐郡主能够自重。”
他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传到旁边人的耳朵里,引得周围的人不禁纷纷侧目,邵佑瑶被他接了老底,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死死的咬住嘴唇,突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齐承轩本来想拒绝,但看着邵佑瑶却又突然于心不忍,毕竟这也只是他喜欢了许多年的姑娘,有些事情是时候该找个时间做了断了。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邵佑瑶简直气急败坏,突然扭过头来,目光还有一丝幽怨的盯着他,声音变得破碎:“你现在当真是不喜欢我了吗?”
“喜不喜欢又何妨,我还记得长乐郡主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我。”齐承轩慵懒的往后依靠,靠在门框上。
说出的声音却冰冷异常,像是从冰窖发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