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齐承景近日因为太后怕他再出事,所以特意就让他跟随着太后一起住在凤栖宫中,齐承景也跟太后解释过,并不会出现问题。
可惜太后娘娘不听,偏要将齐承景留在宫内,齐承景执拗不过,便答应了。
凤栖宫。
“看你住在这凤栖宫,我都不敢过来了。”云生笑着走了进来,前朝官员一般是不可以入后宫的。
不过因为齐承景,邀请自己过来和他一起下象棋,他正好无事可做,并也没有再推脱。
齐承景将手中正在看的书放到一边,赶紧迎了上去:“祖母怕我出事,便要求我留在这里,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上次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查到凶手是谁了吗?”
齐承景闻言,嘴角的笑意瞬间抿了下去,上次那群人应该是想要邵佑嫣的性命,而不是他的性命,所以打架的时候明显感觉那群人并没有下死手。
不过他已经猜到那群人一定是齐承轩的人。
但是前几天又突然发现,齐承轩和邵佑瑶竟然私底下还有联系,恐怕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他皱了皱眉头,望着云生:“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我虽然心里已经有怀疑的人,但没有证据。”
“你还是先在皇宫里养好病再说。”
齐承景点了点头,又从旁边拿出一副象棋来摆好,他和云生平常闲来无事就喜欢下象棋,不过一般赢的都是云生。
云生端着身子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齐承景摆弄棋盘:“你这几日技艺可有提高?”
齐承景笑了笑回答道:“有没有提高,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摆好棋盘之后,便开始了厮杀,还不到半个时辰,云生就轻轻的移动了炮,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抬眼看他。
齐承景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棋子:“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仍然又输给你了。”
他齐承景武功盖世,有的时候甚至在战场上厮杀,也可能会比云生更有天赋,可就是这象棋怎么样也赢不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
齐承景看着他微微一笑:“真不知道世间有谁能赢过你。”
云生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下来:“你要这么说的话,倒真有一个人能把我杀得片甲不留。”
齐承景瞬间对他说的有了兴趣询问到:“是谁的棋艺竟然到了如此高超的地步。”
“说起还有点惭愧,和我下棋的是邵国公府家的二小姐,邵佑嫣,一个小小的女子却能在棋盘上将我杀得片甲不留。”
云生颇有些惭愧,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邵佑嫣虽然说是有名的才女,但是之前因为云清岚的缘故,经常会在云家玩乐。
那一天似乎下着雨,云清岚便让邵佑嫣留在云家,等雨停了再回去,闲来无事他就找邵佑嫣下了一盘棋。
因为当时他跟很多人都下过棋,但没有一个人能赢过他,所以云生当时也没把邵佑嫣放在眼里,结果邵佑嫣不过才过了一小会儿,就把他杀的片甲不留,连将军都丢了。
齐承景心里猛的一颤,挑了挑眉:“哦?你竟然和邵佑嫣认识。”
云生并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情绪,笑着回答道:“正好邵二小姐和我家舍妹感情不错,所以便一直在云家玩乐,我便也借着舍妹的机会认识了她。”
齐承景慵懒的靠在桌子上:“我记得上次公主寿宴,你把你的盛家小姐带过来了吧。”
云生微微皱了皱眉头,并不知道齐承景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实回答:“的确,怎么了。”
齐承景笑了笑,将象棋摆在一边,努力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没什么,只是听说你和盛家小姐有婚约,便来问问你们感情怎么样。”
云生脸上瞬间有点悲切,还叹了口气,脑海里却全部都是萨涅丹的身影。
上次月夜之下,她向他表明心迹,可惜他们一个是皇上的后宫妃嫔,一个是已经和别人订了婚约的将军,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一起去,他们这段缘分注定是一段孽缘。
至于盛思,完全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会忤逆父母的命令,他最终一定会娶盛思为妻,只不过两人之间有没有感情那就说不定了。
齐承景明显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内心之中恍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错觉,尝试性的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他和云生是多年的好友,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猜测与怀疑。
云生抬眼看了他一眼:“我其实已有倾心之人,只不过我的倾心之人,和我永远都不会在一起罢了。”
齐承景手中的茶杯猛的滑了一下,在桌子上颠了一下才重新站好,不过茶杯上有些水渍已经洒了出来。
已有倾心之人?
和倾心之人永远不会在一起?
他的倾心之人究竟是谁?不会是邵佑嫣吧,因为邵佑嫣掌纹成凤的缘故,所以她和太子殿下的婚约基本上是人尽皆知,虽然没有表面上的婚约,但是大家都知道,邵佑嫣未来一定会做天下之后。
齐承景看向云生的表情,带着一点探究,尝试性的询问到:“她是谁?”
云生却突然回过神来,他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齐承景,多一个人知道,就是给萨涅丹多了一份危险。
上次因为在后宫中便有人传言说是尘妃娘娘勾引云将军,就因为这件事情皇上才会让云生不再去保护萨涅丹。
说是被他人所发现,就算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事情,萨涅丹也无法在后宫之中再生存下去了,而余生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她好好的在后宫之中生存下去,不去打扰她。
云生赶紧摇了摇头:“抱歉,这是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齐承景听见云生这样说,心里却堵得发慌,本来这邵佑嫣会是她们皇室的人,没有想到在其他人的心中竟然也有爱慕邵佑嫣的。
不过这也只是齐承景自己的猜测,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想,只不过内心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就不会再轻易的将这个想法给摒弃掉。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便再问了。”齐承景喑哑着声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