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霍时准备了一桌子无比丰盛的晚餐,看着桌上自己的杰作,白霍时相当的得意。他这一手厨艺可不是自己吹,是真真切切经过了长年累月的联系,锤炼出来的美妙味道。他知道祈夜偶尔也会给温情做饭,但是祈夜做的饭能好吃到哪里去?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在他遇到温情之前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因为胃病住过院。
要不是因为有温情,怕是祈夜自己要先把自己饿死。
后来听说祈夜专门为了温情而学会了下厨,厨艺怎么样不清楚,但半路出家的家伙,白霍时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他做的饭菜,一定会给温情味蕾以灵魂的刺激, 让她一吃就忘不掉。
摆好餐桌,白霍时郑重其事的邀请温情来上座。
“今天是我第一次亲手做饭给你吃,希望这一次不会是最后一次。为了纪念这美好的一晚,我们庆祝一下。”白霍时倒了两杯红酒,温情很是防备,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红酒杯,满眼都是芥蒂。
白霍时自己先喝了一口,示意酒杯里的红酒绝对没有被动过手脚。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了达到目的也会不择手段,你会惧怕我,我理解,也全都接受。但是对我真正喜欢的女人,我是不屑于用那些搬不上台面的手段的。我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喜欢上我,而不是因为这些东西。”白霍时说这些的时候非常严肃,对他来说这是关于尊严和面子的问题,“你不需要这样防备, 如果我想,我早就有一百种办法能睡了你,何必等到现在。”
“无耻!”温情实在是忍不住骂他,这世上怎么就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简直让她难以置信!“白霍时,要杀要剐随便你,别这样故弄玄虚!”哪怕白霍时要用强的,最起码她可以翻脸,她可以有充足的理由去恨他,而不是现在这样,白霍时装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装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对温情的百般爱意被她随意践踏。
白霍时非但不恼,反而很是享受温情的唾骂,就像是温情赠予他的勋章一般。白霍时举杯示意,挑眉笑得开怀,“没错,我承认我无耻。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每一个男人都是无耻的。我算什么?当初祈夜为了得到你,他做的事情可比我无耻多了!可是你要知道,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来接受我的馈赠,你最好接受我的好意。人都是有耐心的,况且我的耐心一向不好。不要真的把我给惹急了,我这样放低姿态讨你欢心,可无论怎样的不懈努力,都得不到你一个肯定的眼神的话,心态难免会崩。”
白霍时放下红酒杯,有意无意的威胁温情,“你知道,白家私底下走私D品这件事,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方墨,他是什么情况,你应该很是清楚。那小子从前是什么性子,你也很清楚。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想要谁染上,谁就得染上,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温情心底里打了个冷颤,警惕的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原本就觉得这杯红酒很可疑,现在被白霍时这么一说,温情是一口饭都不敢吃,生怕这里面有让她戒不掉的东西。
“对感情那么忠贞不渝的方墨,方家的天之骄子,为了一口那个东西,还不是照样得乖乖听我的话?让他去亲手对付自己的爱人,他不愿,可他再痛苦,比起那东西带来的痛苦,爱人算得了什么?”
温情听得心里有些没着落,但是她知晓白霍时打的就是心理战。
“一个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会极力的炫耀什么。我相信七哥和秦家的那几个哥哥都不是傻子,不会这么轻易的中了你的诏书。你那么急着想要的东西,反而暴露了你的弱点。你想要利用我对付七哥,对付秦家,我看你是白费心思。”
“呵,本来我的目标也并不在祈夜和秦风信的身上。”白霍时冷笑一声,“你可是秦家好不容易找回的遗珠,就是不知道秦家老两口那么大的年纪,能不能经受得起他们的宝贝明珠,染上东西时发作的样子呢?”
“白霍时!”温情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她是真的没想到白霍时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我警告你,不准动我父母!你要什么,我们可以谈。但你要是敢动我的家人,白霍时我会恨你一辈子,我发誓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温情咬牙切齿说出如此凶狠的话,白霍时耸耸肩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他颔首示意,“先吃饭,你尝尝我的手艺。”见温情不为所动,白霍时又说,“你不吃饭的话,我会伤心的。我一伤心起来,会做出什么不受控的事情,那可就说不好了。”
温情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勉强的吃起来。
白霍时并不满足,“这么为难,看样子是不好吃?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吃了……”说着伸手就要去抢温情的盘子和刀叉,被温情躲闪开来。
生怕白霍时再起什么幺蛾子,温情干脆用叉子插着牛排,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狼吞虎咽。
白霍时很满意她这个态度,眼看着吃的着急,白霍时还非常好心的提醒她,“慢一点,女孩子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还不会长胖。我做的都是精心烘焙过的,油脂和蛋白质保持着非常完美的比例,这可是在一次次的烹饪料理中摸索来的。”
于是温情很是听话的,吃饭速度慢了下来,白霍时看着自己眼前的作品赏心悦目,他就像是在调教一个自己的玩具,哪怕这个玩具再难管教,他总有办法一点一点的打磨成他喜欢的样子。
这世上没有谁是他无法掌控的,尤其是那种看上去难以把握越是不可能的人。方墨是,温情一样。
越是不可能,在他征服的一瞬间,会带给白霍时无法比拟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