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开车载着温情,林骏则被派去开车载着白玉芝和方若丹。
看见祈夜带着三个女人一起出来,还说要四个人一起去吃饭,林骏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祈夜毫不留情的把这两个麻烦女人丢给了自己。
也好也好,丢给自己总比四个人在一辆车上的好,那还不得打起来?
载着白玉芝和方若丹,林骏全程当哑巴,不听不闻不看,竭尽全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无论白玉芝问什么,他都表示不清楚,让白玉芝错误的认为林骏就是个普通跑腿的,没拿他太当回事。
白玉芝的这个误解,让林骏简直感激涕零。
去往餐厅的路上,这是祈夜唯一和温情独处,也是他唯一能够解释的机会,他忙不迭的把温情跑出去之后的事情同她说了。
“情情,她们会来我完全不知情。但是,就算她要强行撮合这门亲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在我身边的人只能是你,不可以有其他人。”
祈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他一向是个不喜欢啰嗦的人,可当温情伤心跑出去的时候,祈夜慌了。这种事换做发生在祈夜身上,要是哪天秦司渊领来一个人告诉祈夜这是温情的未婚妻,祈夜也会疯掉的。
温情明白他的心意,只不过,这样着急的七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和方小姐的婚约,是你妈妈定下的。看她的态度,可不会轻易松口。”
温情不担心祈夜对自己的心思,但是却担心白玉芝的态度。毕竟如果未来的婆婆不同意,她和祈夜之间的幸福就要大打折扣。
“而且像你们这种大家族之间的联姻,定亲不容易,想解除婚约就更……”
“我事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工具。”祈夜略略提高了音调打断她,“就算我是他的儿子,是白家人,我也不会成为联姻和利益的工具,更不会成为被她支配的机器。”
祈夜和白玉芝之间的关系并不好,虽然他很感谢白玉芝后来把他带到国外,逃离了连蓉的魔爪,但这不代表他和白玉芝之间的母子关系就有所缓和。
相反祈夜一直在想,白玉芝也拥有显赫的家世,和连蓉比起来不知道要甩她多少条街。如果他是白玉芝,他绝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会去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凡白玉芝再强势一些,如今站在祁军身边,作为祁军正室的人绝不会是连蓉。
他也不会经历那样晦暗的童年,往后无数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祈夜曾想过,或许自己的一生就是这样了而已,他对生活失去信心和希望,所以才会在明明有选择的时候却放弃自己的生命。是温情的出现,让他重新开始活了过来。
如果没有温情,祈夜和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没有祁军的风流,连蓉的狠毒,还有我妈妈的软弱,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相遇。我之前经历过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遇见你。”
“我相信这世上有冥冥之中的安排,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温情听着他的告白,听着他说这些话。即便她早就知晓祈夜的心意,可听着祈夜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她的心里还是感动得说不出话。
有时候她也在想,她和祈夜之间的缘分,早就在很小的时候就注定了,在她和他都未来得及发现的时候。无论他们爱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去过什么地方,但总有一天会相见,总有一天会再重逢。
“七哥,对不起……”温情和开心祈夜能和她说这些,也为自己之前的冲动而道歉。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一时冲动就跑出去了……我也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才会想太多。”
祈夜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边。”温情没有和他说,秦司渊因为这件事,差点要掀桌子来揍他的事情。秦司渊不相信祈夜情有可原,但如果连温情都不相信他,那祈夜这长久以来的坚持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其实今天,我是打算向你求婚的。”祈夜就这么突然又意料之中的,说出了这句话,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那个准备给温情的小盒子。
恰逢车子钻进了隧道,遮蔽了祈夜面上的神色。但是她却从祈夜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他的紧张。
“温情,你愿意嫁给我吗?”
看着祈夜认真的脸,泪水在一刹那涌了出来。
她用力的点头,眼看着祈夜把戒指,缓缓的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她看着戒指上的璀璨,无论日后有多少的艰难险阻,他们就像这枚戒指一样,永远璀璨下去。
“七哥,有你真好。”
两人十指相扣,也坚定了彼此的心。
祈夜有点想告诉温情,这枚戒指他想要送给她很久了,可命运弄人,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差错,好像强行要把他们分开一样。
可是……
祈夜望着戴在温情手上的戒指,还好他没有放弃。
——
另一边,坐在车里的方若丹和白玉芝,也在谈论这件事。
“那个温情,对祈夜来说似乎不一般。”方若丹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看祈夜的样子,应该是认真的。”
白玉芝一笑,“那又能怎么样,我认定的儿媳妇,就只有你一个。祈夜要娶谁,怎么能凭他一个人做主。再说那样的女孩子,要多少有多少,祈夜怎么会把她当真。玩个新鲜过后,他会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
这点上,连蓉再清楚不过。她明白祈夜现在的感受,一如她当年对爱情的美好憧憬一样。当美丽的童话过后,祈夜会明白她这个做妈妈的良苦用心。
娶了方若丹这样的儿媳妇,得让多少人眼红,又得让多少人顾忌。
“放心吧,我可从来都没把那个小姑娘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