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说就告诉我吧,不愿意说我亦不强求。”苏牧云笑着把茶水往慕容敬之杯中添了添,一副等着挺说书的一样。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不好奇。”正说完就听见两声敲门声,苏笠端着午饭推门进来,“公子,午饭已经弄好。”看着快到中午,苏笠就直接吩咐厨房将午饭弄好。
“好呀,你个小侍卫,叫你给我弄点早饭,没想到你倒是偷懒,直接让我早饭午饭一起吃了。”慕容敬之抱怨着走到桌上,直接将盘中的米饭和筷子直接拿了出来,看着苏笠将菜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在桌上。
苏牧云也坐在饭桌上,“今日的菜品倒是不错。”说完就开吃了起来。
都快吃完了苏牧云也没有问,慕容敬之又问了一句,“你当真不好奇,这可跟你有关系?”
“与我有何关系?”
“与你未来将军夫人有关,你说是不是与你有关呀。”慕容敬之对这苏牧云暧昧一下。
“为何会是四皇子提审刺客?”苏牧云比起这刺客背后之人,更想知道这朝堂的变化。
“名义上是四皇子为长公主讨个公道,实际上谁知道呢?”慕容敬之又夹了一块红酥肉放入嘴中,“你这长公主可是真有本事,一哭就让皇上决定由四皇子主审,原本太后和皇上并不同意,但是后来皇上决定四皇子主审,由我从旁协助。”
“为何会突然用你?”
“你这话说的,”听到苏牧云的质疑,慕容敬之放下筷子,“什么叫突然用我,我可是庭前侍郎,可是在皇上跟前当官的,你知道今日皇上跟我说什么吗?寡言语精,字迹刚健,骨力练达,看来皇上还是时常关注我的。”
“说话自然说好听,听话只能三分真。”苏牧云冷冷打断慕容敬之的慷慨激昂,“只是没想到皇上会直接安排你。”
“说到这里,还不是与你有关,”慕容敬之站了起来,走到苏牧云身旁,“不对,与你未来将军夫人有关,你这将军夫人在皇上面前一提我救驾有功,皇上二话不说,今日不仅给我安排事做,还赏了我黄金百两呢。啧啧啧。”
“看来不是凭本事得到皇上器重。”苏牧云也吃好了擦了擦嘴。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得到了这个机会,让皇上注意我了,以后自然会发现我的不同。”
“提审的结果告知皇上了吗?”
“我这边将审讯结果写成奏章呈递上去即可了。”
“那刺客的身份如何证明?”苏牧云问回了原来的问题。
“你看刚才还转移话题,现在又问回来了。”慕容敬之还是聪慧之人,一听到苏牧云这样问就知道他还是想知道如何发现刺客的身份的。“你还记得长公主身边那个侍卫陈岑吗?”
“记得。”那日那人几乎一直护着长公主,而且武艺也是极佳的,在精炼可以排的上前三。
“今日那人陪着四皇子,你未来小叔子一同前往刑部,哎呀,你别瞪我呀,”慕容敬之看着苏牧云盯着他看,知道苏牧云不喜他说这些,可是他偏要看看苏牧云能忍到什么时候。“我跟你说,那刺客昨日陈岑已经检查过了,身份也大致查过。”
“一夜就查到的。”
“并不是,只是告知我们查到一批人的身份和背后之人,然后另外一个人,就是血盟的刺客,因为那刺客右臂有血盟的标记,两者证据皆有。”
“确定是血盟的人?你信他说的。”
“为什么,”慕容敬之停下来,“相信呢?我当然不能只信一面之词了,我去检查过,是右臂上有红色的特质火焰,跟原来刺杀我们的刺客手上的一样印记。”慕容敬之说着说着就收起嬉笑之态。
“询问时可招供什么?”
“那四皇子询问可简单直接了,上来就说‘道出背后之人,本皇子可以饶其一命。’”慕容敬之又模仿薛术彦当时的稚气,“但是管用呀,不多废话,那个小混混就直接求饶,说自己是贤妃身边一个名叫秀儿宫女的哥哥,刺杀他们只是妹妹给了钱让他办点事,并不知道要刺杀皇子和公主,这小混混在一个几岁孩提面前涕泗横流。”
“他倒是一个聪慧的,直接用身份吓一吓胆小的。”
“是呀,但是对付卖命的刺客就不行了。”
“那么你怎么审的?”
“我一个文人能做什么,无非是帮四皇子记记笔录。”
“那你们怎么知道血盟背后的势力是钟鸣国?我都查了好久才知道。”
“陈岑说听江湖传言背后势力是钟鸣国,具体的证据还未查到,但是听你这么说传言也并非不可信。”慕容敬之今天还在思考为什么陈岑会说那个刺客背后是钟鸣国,这很容易引发两国战争的,没想到这势力真是来自钟鸣国,突然想到,“你说你查了血盟,知道是钟鸣国?”
“我让费圭私下调查过。”
“那有证据吗?给我呗,我还在正愁没有具体证据证明血盟背后之人是钟鸣国呢,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苏笠。”
“公子。”
“把昨日费圭拿过来的证据交给他。”苏牧云吩咐完,苏笠就去书桌那边将昨日那个黑衣人给苏牧云的资料拿给了慕容敬之。
慕容敬之拿到后就开始翻看起来,拆开几封越看越惊讶,“这血盟从来只是刺杀江湖中人,不会涉及朝中之人,居然还有专门和钟鸣国沟通之人,这封信是真的吗?”慕容敬之扬了扬手中的信。
“你可以不信。”苏牧云躺在凉榻上休息。
“信,怎么不行,这可是苏将军派人查了好久才查到的,只是没想到这还不是一次刺杀公主呀,上次祭祀长公主也被刺杀了,我的天啦,这血盟只对付长公主吗?这痴痴呆呆的长公主真有这么重要吗,居然要血盟随时候着刺杀。真不知道你这将军夫人是福是祸。”
“若是她不傻呢?”听到慕容敬之说她痴傻,苏牧云突然想到若是她是个正常人呢。
“哪会正常?”慕容敬之想到昨日的遭遇,那种人怎么看都不正常,还牵手,偷偷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苏牧云,吓得浑身一惊。
“她身边的人。”
“她身边的人都是从小跟她的,自然有所感情,那陈岑拼死护她还不是因为长公主的选择才能收到李玄武的教导,没有皇上的旨意,李玄武怎么可能随便教人武学,她身边的丫头自然是要照顾她的,那四皇子自幼在皇后膝下长大,跟长公主接触多,自然比较亲昵。”
苏牧云并未多说,只是躺着闭眼休息了起来,慕容敬之看着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