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前,三个俊朗的身形同时出现在水月洞天外,见来人,从里面冲出一批身着黑衣的男子,将它们包围,昭辞领头,从腰间抽出佩剑,指向前方的三人。
“你们是何人?”
“取你狗命的人。”一直斯文示人的纳兰,此刻因为夜轻羽忍不住说脏话,率先上前,抽出别在腰间的骨扇,他虽是药师,却也没有忘记练武,对付这几个小喽啰足够了。
“喂,你干嘛抢了小爷的威风。”落玄觞不悦的开口,他原本指望这次英雄救美,那小渣女以身相许呢,哎,早知道就不跟他们分享情报,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来好了。
他们二人左右开弓,下手利索,丝毫不恋战,帝澜尘找准机会,冲出人群,向楼上逼近,这一路凡是有阻拦他的人,皆倒在玉笛的杀气下。
他一张脸冷着,看不出表情,人挡杀人,佛挡杀人,不一会儿,他走过的地方,歪七扭八的躺了一堆尸体,而他洁白的衣袍上干净如新。
沐潇竹翻身,将夜轻羽压在身下,没有用全力,两个手支在她耳边,在她勃颈处轻轻吻着。
越是接近那间屋子,帝澜尘的脸色就越黑,浑身蔓延着杀气,脑子里回响着一万个可能,她被杀了,被玷污了,或者被毒哑了,不管怎样,只要她活着就好。
将玉笛别在腰间,捡起地上的长剑,握在手中,一脚踹开房门。
透过朦胧的纱帘,看见了屋中的一切,盘旋而上的香,透着奢靡的味道,床上夜轻羽凌乱的衣衫,这一切直直的撞入他的眼中,在他心上狠狠刺了一刀,他现在顾不得这些,见她还活着,吊着的心,微微落下。
心中泛起杀意,沐潇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意,没有意外,透过纱帘,看向他,像是两个强大的雄性动物,在争夺配偶。
帝澜尘迎面对上他的视线,在看清他的面容后微微讶异,垂眸见她脸上落下的泪水,心中一紧,快步上前,长剑穿过纱帘,抵在他的咽喉处,长剑锋利,划破他的肌肤,鲜血低落在夜轻羽的胸口处,血液顷刻间被吸入胸口。
自见到他,夜轻羽的泪便止不住的流出来,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害怕过,也从来没有这么依赖过帝澜尘,被泪水浸湿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
见此,帝澜尘的剑又深了一分,但是没有划破血管,他是在试探沐潇竹。
“帝澜尘,你可知伤了孤,会有何后果。”沐潇竹面露不屑的看着他,眼神在挑衅他。
帝澜尘看了一眼床上的夜轻羽,眸色一狠:“杀了你又何如。”
“呵...”沐潇竹冷哼出声,若是这点把握没有,如何敢光明正大的劫人。
“是吗?孤记得帝都有位国师,名唤阎墨染。你说,你要是杀了孤,会不会挑起两国战争呢,届时你这个摄政正的位子还保得住吗。不怕他打压你?你倒台后可想过,他会怎么对待你喜欢的女人。”
帝澜尘闻言,手微微抖了一下,按照阎墨染的性格,一定会将夜轻羽折磨的生不如死,他若是真的倒台,凭落玄觞与纳兰的能力,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