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赫然是杨管家,他满脸笑容褶子,目含火热之芒,轻轻推开窗户,越窗而入:“小美人,这下你可是我的了。”
“是谁?”
令杨管家没想到的是,白若研居然还没熟睡,狠狠吓一跳。
“嘿嘿,小美人当然是我了。”
旋即,杨管家放下心来,就算意识清醒又如何,身体动不了还不任人玩弄,有意识更好。
“老色胚,你对我做了什么。”
下一刻,白若研花容失色,睡意全无,可她惊骇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没有一点力气。
不可能啊,王小年也尝过饭菜,根本没事。
“嘿嘿,我早就知道那小贱种不靠谱,所以差人找了一昧能延迟药效的软筋散。”
杨管家拖着衣服,缓缓逼近,目露淫.秽之色,在白若研身上来回游荡。
“无耻,你这个老畜生,王小年,快来救我啊...”白若研只有将希望寄托在王小年身上,嘶声力竭,可是过了半刻还是没动静。
“呵呵,你叫啊,叫的越大声,老子越兴奋,那小贱种是不会来救你的。”这老梆子已经脱完衣服,只剩下裤子掉在半截:“小美人你放心,我会好好怜惜你的。”
“不要!”
白若研眼看老色魔那恶心的样子越来越接近床边,失声大叫,心里很是不甘,难道自己真要被这老东西给侮辱。
砰!
就在这时,一道身形从窗门跳了进来,一脚狠狠踢在杨管家后背,一个狗吃屎,痛呼倒地。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坏老子好事。”杨管家因裤子绑在双腿,一时间也没挣脱起来。
“阿福,居然是你这个小贱种!”
他定睛一看,瞳孔猛缩:“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坏我好事,不对,你怎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我明明看见你...”
“小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白若研顿时松了口气,碧眸闪动,喜极而泣。
来人,正是王小年。
软筋散入体,居然没对王小年起作用,也让他本身感到匪夷所思。
从杨管家一进入别院,便被王小年察觉,他一直在默默注视着。
今日上午,虽然白若研打了他十棍,可王小年也知那是一个姑娘家的无奈之举,当时也的确心有芥蒂。
可经过接触,王小年发现,白若研不是他所想象的坏女人,她也不嫌弃自己身上的臭味,还愿意与自己交朋友。
为此,王小年也把她当做是朋友,他觉得朋友有难,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他承认自己内心很懦弱,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借口,昨天与秦幽的对话,也让王小年思虑了一夜。
以前,他总幻想自己要是修炼成功,一定会报复回来,而他忽然想到,就算自己真的修炼成功,要是遇到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又怎么办?
难道又是这样继续隐忍下去吗?
那岂不是陷入死循环,昨天与秦幽的对话,也让王小年深思,直到刚才他想通了,一个人的强大不在于外表,而是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哪怕救下白若研的后果会死,他也不想在畏惧下去,因为,他不想以后艰苦的日子中,增加了后悔与自责。
那将比死还要难受。
他,不想在这样下去,他想找到真正的王小年,而不只是口头上。
“阿福,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你要是立马离去,今晚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以提拔你为高等奴隶。”
杨管家镇定心神,冷笑道:“要是你胆敢阻拦,我保证,就算你今晚能救得了若兰,第二日,也逃不了我的手心,届时,我一定将你五花大绑,让你亲眼看着我凌辱她,而后,再将尔等车裂而死!”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王小年神色变幻,愤怒道。
这老色魔太过分了。
“呵呵,报应,只有弱者才会相信天理报应。”
杨管家嗤笑道:“不过,你再愤怒也没用,你敢杀我吗,小贱种,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可不要像你那死去的养父一样,不识时务!”
“小年,不要受他刺激,先将他打晕再说。”白若研一眼看穿杨管家是想拖延时间。
“好!”王小年目光一震,立刻抄起板凳往老色魔头上用力一砸。
“你....敢!”杨管家瞳孔一缩,被这阵势吓得说不出话,一双瞳孔尽是惊怒。
砰的一声,木板凳崩裂而开,老色胚也被王小年打的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拳怕少壮!
虽然王小年力气不大,可杨管家毕竟也六十岁了,经不起这么一砸。
“呼。”
这一砸,似乎用尽了王小年全部力气,立刻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后背已被冷汗打湿。
同时,白若研也松了口气,她深深看着王小年道:“小年,今日之事,幸亏有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关算是过了。”
王小年逐渐平复气息,他到没想让白若研感谢,养父倒是从小教育他,做好事一定不要吃亏,要收足好处。
旋即,他皱眉道:“不过,接下来可就麻烦了。”
“确实,这老色魔醒后定不会善罢甘休,偌大的秦府恐怕再也没有我们的立身之地。”
白若研也秀眉紧锁,虽然她才是受害者,可自己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奴婢,老色魔可是一位管家。
管家虽是下人,却不是奴隶,而且,这老匹夫深得那些大人物信赖,定不会惩治他。
奴隶,是没有资格谈公平的。
“小年,要不我们逃吧。”
白若研率先道:“你觉得如何?”
“离开秦府很容易,可要逃离整个武灵城,那可就难了,而且...”王小年沉声道,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背。
奴隶,虽然不是自由身,却也有出去的机会,可以购买一些物品之类的东西。
然而,武灵城可都是在秦府的掌控之中,光逃离秦府是远远不够的,他们需要的是逃离武灵城。
可王小年左手背的奴隶印记,可掩藏不了。
每一个新进入的奴隶都会被烙印一个鲜红的“奴”字。
唯有白若研是例外,当时被六夫人给阻止了。
念此,王小年对白若研道:“要逃离武灵城,你的机会最大,你手上没有奴隶印记,再好好掩饰一番,应该很容易出城,我自己再另想他法。”
“那怎么行。”
白若研顿时拒绝道:“我是不会扔下你独自离开的。”
此话一出,王小年目光闪烁,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虽然与白若研相视不过一天,却也一见如故。
他看了看晕过去的杨管家道:“还是先把这老色魔绑到柴房再说。”
旋即,王小年费了一些力气,将杨管家给绑在柴房,用臭袜子堵住那张臭嘴,以免突生变故。
当然,王小年也从这老色魔身上收刮了三十两银子,发了一笔横财,顿时心里好过了点。
下一刻,王小年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回到白若研的房间,振奋道:“若研姑娘,我想到出城的办法了!”
白若研,明眸一闪:“什么办法?”
“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虎爷爷吗。”
王小年沉声道:“他跟我说过,每逢年关,秦府都会给周边乡镇百姓派发大米,明日便会出发,而虎爷爷正是负责点算大米装货之人,届时,我们可以躲在拉货的马车里。”
闻言,白若研却皱眉道:“这我也知晓,可府里每次派米,都会有侍卫护送,我们根本没机会从货车逃离。”
这时,王小年却笑道:“谁说没有,虎爷爷说过,这些侍卫每次出城,都会去城西郊外一处勾栏子放松放松,拉货的马车也会在那里休息一晚,期间,也只留马夫一人看守,届时,便是我们逃离的绝佳机会。”
“勾栏子。”
白若研暗自啐了一口,暗道,估计那虎爷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思索道:“思来复去,也只有如此了,毕竟城门的侍卫也不会查王侯府的拉马货车,可这样一来,我们得趁着夜色,先到你那虎爷爷的地方去,可是...”
说到这里,小妮子倒有些难以启齿,自己现在可是无力行动。
旋即,王小年也明白白若研的意思,他挠挠后脑勺:“要是若研姑娘不介意的话,要不我背你过去吧。”
“那就有劳你了。”白若研也有些面红耳赤,二人身体接触,难免有些尴尬。
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必客气。”王小年也不矫情,将白若研的柔软娇躯背在身后。
王小年的心中掀起一丝旖旎。
随后,他抛出杂念,背着白若研便跑出屋外。
...
...
夜间,王府内虽然有侍卫巡逻,但在低等奴隶区域相对比较松懈,两刻后,二人总算有惊无险来到虎爷爷的住处。
在众多奴隶之中,虎爷爷是为数不多住的单间,其中包括王小年。
而他的院子,也靠近米仓。
咚...咚...
此刻,王小年和白若研的内心也是噗通直跳,环视四周,生怕被发现。
“谁啊,这么晚了。”
此刻,虎爷爷迷糊糊打开房门,顿时瞳孔一缩,王小年这小子犯什么混呢,居然背着一个姑娘来了这里。
以往还总说他胆小,看样子,应该是胆大包天,奴隶与奴婢私会,可是府中禁忌,一旦发现是要被车裂而死的。
“小兔崽子,快进来!”
虎爷爷顿时睡意全无,内心笑开了花,这小子终于长大,开窍了,立刻关上房门,熄掉灯火。
“虎爷爷,这次恐怕要麻烦你了。”王小年似乎没有看出虎爷爷误会了,一本正经道。
“咳咳,好小子,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干什么。”
虎爷爷若有笑意看着二人道:“不过,这样也好,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和这女娃儿好好过日子吧,走的远远的,不要再被抓回来了!”
“咳咳!”
闻言,王小年与白若研顿时差点没接上气,王小年立马解释道:“虎爷爷,你误会了,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像您想的那样......”
随后,二人立刻向虎爷爷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虎爷爷这才不好意思道:“原来是这样,这老色魔简直该死,对不起了,女娃子,是老头子误会你们了,不过,阿福的方法在前几年或许还行的通,可今年各地都是大丰收,所以,今年府内不准备去周边乡镇派米。”
闻言,白若研面色一变:“看来要另想他法了。”
“那虎爷爷,您刚才的意思是?”
王小年倒没有慌张,刚才虎爷爷的言语,似乎是有办法离开这里,也让他心中疑惑。
“幸好你小子想到了我,要想成功安全逃离武灵城的方法便在这里。”虎爷爷淡然一笑,脚踩土地。
“在地下?”白若研疑惑道。
王小年也是疑惑看着虎爷爷。
“不错,这地底下有一处密道,可直通城外,以前不告诉小年,是他还很年幼,就算出去,也无法养活自己。”
虎爷爷摸摸王小年的头,很是不舍:“那还不如先在秦府赖活着,起码还有口饭吃,如今长大了,我也放心了。”
“虎爷爷,原来您早就为我安排好了。”
闻言,王小年目光一震,颤动不已,铭感五内,言语哽咽,眼角湿润。
一时间,他想到了很多。
“呵呵,你这傻孩子,刚刚还好好地,哭什么哭,也不怕人家姑娘笑话。”
虎爷爷宠溺摸着王小年的头:“就算你不来找我,过了年,我也会让你逃离这牢笼,也许是天意吧,老天也不忍心你在此受苦,所以安排这一切,倒是这密道是何人所挖,确实一个迷,也许是曾今住在这里的奴隶。”
“那您为何不逃?”白若研很是冷静,疑问道。
“我是敌国暗探后裔,在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国度一生孤寡,出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生存,或许,活得还不如在秦府内滋润。”
虎爷爷叹道:“再者,我发现这密道时,已经年迈,也有心无力,如果是二三十年前发现,我肯定早就离开了,我原本想一直把这个秘密带回泥土里,直到我遇见了这孩子。”
此刻,王小年才明白,虎爷爷一直跟他所言的希望。
原来,希望一直在身边!
“原来如此。”
白若研也十分羡慕看着王小年,看似受尽欺辱的他,也有人默默守护。
王小年擦擦眼泪:“虎爷爷,要不您跟我们一起走吧,以后,小年一定好好伺候你。”
“呵呵,傻小子,虎爷爷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这把老骨头就不陪你们折腾了。”
虎爷爷也是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哽咽道:“以前总是希望你快点长大,少受点苦,现在倒有些舍不得了,真是丢人啊。”
“虎爷爷!”
此刻,王小年扑在虎爷爷怀里,脑海里浮现与虎爷爷相处的点点滴滴,已然泣不成声,白若研也受到感染,晶莹垂落。
“能在晚年遇到小年你,虎爷爷也无憾了。”
虎爷爷也是老泪纵横,拍着王小年后背:“好了,快走吧,怕迟则生变。”
“嗯!”
旋即,王小年也克制悲伤之心,要是杨管家提前苏醒,发现这里的动静,岂不是把虎爷爷也连累了。
“虎爷爷,小年日后修炼成功,一定要把你救出来,不负你的恩情。”王小年躬身一拜,泣声道:“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若研,也定当铭记虎爷爷今日之恩!”
此刻,白若研也逐渐恢复行动之力,勉强能站住。
哐。
“爷爷期待这么一天,快走吧。”
虎爷爷咧嘴一笑,翻开床板,拉开绳索,果真露出一条幽暗的密道。
“虎爷爷,保重!”
他二人向虎爷爷躬身一拜,白若研亦如是。
这一幕,也让小妮子心中震撼,在她的印象中,每一个奴隶之间都是勾心斗角,哪里存在真挚的感情。
没想到居然被她遇到了。
这一别,应该是永别了,从另一个方面看,这对情如爷孙的虎爷爷和王小年,无疑是残忍的。
虎爷爷不走的根本原因,也是不想连累王小年二人,他年事已高,腿脚不便,要是一起出逃,定会拖累。
同时,她也庆幸遇到了王小年。
白若研忽然发现,这朴质少年身上有一种令她感到十分迷恋的东西。
为此吸引着他。
进入密道后,王小年是三步一回头,很是不舍,直到木板关上。
哐当。
虎爷爷关上密道,笑道:“孩子,一路平安。”
...
...
啪。
王小年点燃火折子,与白若研走在狭长幽暗的密道,二人足足走了半柱香时间,才走到尽头。
透着火光,头顶上方便是一个四方木板,王小年一把推开,顿时闻到湿润的空气,还有水滴落下。
“若研姑娘,我们逃出来了...”
王小年将白若研拉了上来,看了看后方的连绵城池。
“武灵城,这个噩梦终于可以摆脱了。”白若研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愉悦涌上心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自由的味道。
“是啊!”
王小年的内心却很是复杂,噩梦之中,也有温情。
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还会回来,他内心暗道:“虎爷爷,秦幽,父亲、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小年,谢谢你。”
话语间,王小年便赶到一股幽香迎面而来,那柔软娇躯抱住了自己,旖旎丛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哪里。
胸口好似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若妍姑娘,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救你的同时,我也是在救自己。”
王小年突然觉得有点口舌干燥,心猿意马:“更何况,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互相补助,那是理所当然的。”
“你这个呆子。”
看到王小年的囧样,白若研莞尔一笑:“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走?”
现在,白若研的潜意识里,已经将王小年当做依靠。
“我们直接去武灵山。”
王小年挠挠后脑勺,不知道白若研前面那句话是何意,继而解释道:“要是走大路,定会被快马追上。
而武灵山则不同,那里地势广阔,就算五万人一字排开进入,也如大海捞针。
况且,年幼时,父亲经常带我去武灵山游玩,里面的山路我都非常熟,现在也是历历在目。
其中,有些曲径小道根本不被世人所知,很是安全,没有猛兽出入。”
王小年继续道:“在山的西侧一处偏峰下,有一个山洞,那里冬暖夏凉,正前方便有一条湖,饿了还可以捕鱼,附近也有许多野味,可以自给自足,足够我们躲上一段时间,那里只有我和父亲知道,很是安全,要不是当年秦府的人来的太快,父亲早就把我藏在那个地方。”
“行,既然是你把我带出来,那我全然听你的。”
白若研碧眸涟漪:“我以后可跟定你了,慢慢报你的恩情,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
王小年丝毫没有听出白若研的意思,笑道:“若研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你真是个木头!”
闻言,白若研没好气瞪了王小年一眼,气呼呼道:“我以后就叫你小木头。”
“为啥儿?”王小年挠挠后脑勺,不解道。
“不为什么。”
白若研皱着琼鼻:“还不快走,小木头,对了,以后称呼我为‘姐’!”
“哦!”
王小年点点头,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白若研生气了,心里腹诽道:“怪不得父亲对我说过,女人是最难以理解的生物。”
...
...
与此同时,秦府炸锅了。
男奴隶与女奴婢偷偷私会,被杨管家撞见,东窗事发后,还敢出手伤人,将杨管家打晕过去,便消失不见了。
当事人,赫然是阿福与若兰!
此事一出,所有人都感到不可置信。
若兰如此绝色,怎会看上阿福这个懦弱的贱种,更诡异的是,二人似乎凭空消失了。
当夜的侍卫,全部被责罚。
秦府高层也惊动了,派出侍卫大力彻查二人行踪,先不说秦三爷那里,此事可是关乎秦府颜面!
侍卫的速度,比王小年等人想的还要快,不止城内,城外更是兵分四路,快马加鞭,大力搜寻。
也幸好二人没有往附近乡镇逃离,要不然,此时定然被追上,带回秦府当众车裂。
...
...
一个时辰后。
王小年带着白若研来到目的地。
五年过去,还是老样子,整座山被一层厚厚的爬山虎给挡住,旁人根本难以发现山洞究竟在哪里。
“果然是一处绝佳的藏身之地!”
白若研也没想到这山洞如此隐蔽,这四周环境优美,绿树丛荫,碧湖流淌,十分幽静。
尤其是这爬山虎,就是绝佳的天然屏障。
“自然。”
王小年微微一笑,确实有些苦涩。
故地重游,百感交集,密集的爬山虎内侧有条缝,能容纳一人行走,是当年父亲所为。
“还真是别有洞天啊!”
进入山洞,白若研便惊奇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些石壁居然荧光点点,将空间照亮,如同星光。
那是星矿石,如星光闪耀而命名,也是锻造兵器的材料。
山洞底部,还有一处天然石床,还有一床被褥,居然完整如新,没有发霉。
周边还有厨具,家居物件应有尽有,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莫非,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了?”
白若研好奇摸了摸,还是柔软舒适,床底还有余温。
王小年摇头笑道:“余温是这石床散发而出,这被褥是父亲当年用‘天蚕丝’交织而成,能数十年不坏,如今才五年,自然完整如新。”
他内心暗道,应该出了事之后,父亲再也没来过这里。
“我去拾点柴火,再钓些鱼,你先好好休息。”王小年看着白若研坐在床边便困意浓浓,摇头笑道。
“没事儿,我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白若研摇摇头,她已经做好与王小年同甘共苦的准备。
“也好。”王小年欣然答应,带着鱼竿与小桶走出离开山洞。
二人去山脚拾了十几块干柴火,堆到山洞口,又挖了二十几只蚯蚓,让白若研苦笑不已。
旋即,他二人坐在湖边垂钓,一缕阳光映照而下,也很是惬意。
“小年,与虎爷爷分别时,我听你说等修炼成功,便把他老人家救出来,难道你是修行体质?”
这个问题,白若研一直想问,很是不解。
“不是。”
王小年摇头笑道:“就是因为不是,我才会这么痴迷,五年来都没什么效果。”
“那你哪里来的修炼法门?”
白若研更加不解,王小年的养父只是普通富商,肯定也不会拥有仙家的修炼法门。
凡人是不可能拥有修炼法门,唯有秦府核心成员才有。
至此,有许多凡人都不知道有修行者一事。
“对不起,我答应了一个人,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王小年挠头,抱歉一笑,虽然秦幽坦白《仙经》其实是一门‘大路货’。但那指的是修行者便人人可得,对于凡人可是价值连城。
“是我孟浪了。”
白若研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不过,对于修炼一事,她还是了解一点。
既然被测出没有修炼资质,那今生也无法成功修炼。
可王小年却如此执着,白若研内心猜测,小年或许是想有朝一日为养父报仇吧。
秦府,可是一个庞大大物。
恐怕,只有成为修行者,才有机会报仇。
她觉得自己与王小年比起来,已然是很幸福了。
这个少年的内心,其实是很苦的。
这条湖,王小年以前为它取过名字,春景湖。
第一次与父亲来,便是春天。
春景湖的水产很是丰富,仅仅半个时辰,二人便钓到二十几条鱼,满载而归。
这一刻,轮到王小年大展厨艺,尽得虎爷爷真传,被白若研赞不绝口。
饱餐一顿后,白若研伸着懒腰,便安心在石床上睡觉,王小年则在洞口修炼。
一想到昨晚自己居然没有中软筋散药力,便心血来潮,看来自己真的要成功了。
一定是《仙经》法门化解了药效。
而且,自己的食量似乎也恢复正常了。
...
...
这一天,就这样平静度过。
傍晚。
轰。
天色大变,乌云遮月,雷电交加,吓得白若研立刻翁在被子里,小脸煞白。
“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都快过年了,居然还打雷下雨。”白若研满嘴抱怨,吓得直哆嗦。
“今年的天气确实有些怪。”
说起过年,王小年便想到,明天就是小年夜,自己也要满十二岁了,往年都是父亲陪着自己过,进秦府后,是虎爷爷陪着自己。
唳!
蓦然间,一道禽鸣声响彻天际,如九天垂落而下,群山震动,王小年与白若研纷纷神色大变。
“这是什么鸟叫,居然这么可怖,仿佛吼动了正座武灵山。”白若研颤声道。
“若研姐,你呆在这里,我去洞口看看。”
王小年壮着胆子,往洞口走去,扒开一团爬山虎,凝望漆黑的苍穹。
“那...那是...”
下一刻,王小年瞳孔猛缩,无比惊骇望着苍穹上,那骇人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