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金必来居住的院落中,只见他的房门大开,里头传来清冷的女声。嗯,这小子还有这般手段?都把人家姑娘带到住处了。只是听这声音,不像热恋中人的腔调语气啊。
钟田正犹豫着是否进去,那女声稍微拔高了一点,“外面是哪位师兄,必来表弟,是找你的吧?”
嗯,她看到我了?钟田伸头一看,一堵墙挡在眼前。哦,是了,那女人是用灵觉“看到”的。只是钟田从没使用灵觉的习惯,所以一时间还有些懵懂。
他也打开灵觉,房间里的一切瞬间一目了然。金必来双手抱胸脸带微笑站立着,而隔他一丈远的椅子上,气质优雅地坐着一位清冷的姑娘,他俩此刻正定睛看着门口。呵,姑娘不错,还是一个九层圆满,钟田以一个中年男人的眼光审视着,虽然冷清一点,但是气质优雅恬静,肌肤欺霜赛雪,眉目如画,乌黑浓密的头发挽了一个道髻,胸脯高挺,椅子把坐于其上的臀部和大腿压挤得浑圆丰腴,那身宽松的青袍都难以裹住其玲珑丰润的酮体。
那姑娘发觉钟田也正以灵觉视之,特别是那人还将自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审视,随即秀眉微蹙,眼神中的冷清更甚。只是那人眼中没有淫荡之色,只是欣赏而已,还好,这种眼神自己看得多了,习惯成自然。
金必来发现了表姐的异样,赶紧走到门口,哟,原来是钟田,于是哈哈一声,笑道:“是钟师兄啊,我道是谁呢,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师弟我前天还去找过你,发现你房门禁闭,院里其余师兄讲,你在闭关修炼,所以就没打扰。“
”呵呵,学习隐气诀和望气诀呢,我想这两门气诀还是有用的,就随手修炼了一下。“钟田也笑眯眯回应着。
”哎呀,你瞧我这记性,钟兄,进去说话,来。”金必来一拍脑袋,歉意地笑了笑。
”好。“钟田也不扭捏,抬腿就走。刚到门口,就眼前一亮,那姑娘已从椅子上站立起来,亭亭玉立,身子丰腴性感,冷清的眼神中偏偏又带有一丝妩媚,很矛盾的结合,却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定了定神,钟田终于从惊艳中惊醒,呵,在网络异常发达的家乡,什么女人没见过?把衣服一脱,灯一关,什么女人都一个样,当然,这只是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讲的,小屁孩除外。不过,即使是四十余岁的钟田,嘿,这女人真的不错,让人过目难忘。
金必来从后面冒出头来,“钟师兄,请容我介绍,这位是我表姐范清婉,宗门开山老祖灵剑真人的后人,范家此代灵根最优秀者,水属性单灵根,去年外门大比排行第二。婉姐,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讲过的钟田师兄。”
钟田内敛的精芒再次迸发,拱手道:“原来是祖师后人,范师姐,失敬!”
范清婉欠了一下身子,道:“钟师兄好。“声音糯软沁甜,哎,和清冷的神色不相符啊,真的非常矛盾,却又很协调。
钟田的心脏微跳了一下,呃,完了,这玩意儿当初就是在梦儿跟前不停地跳,这是不好的征兆啊!他暗暗做了个深呼吸,”金师兄,没打搅到你们姐弟联络亲情吧,要不,我下次再来?“随即作势要走。
”唉,别。“金必来赶紧拉住钟田,”我姐不是要筑基了么,想组队去西蒙山深处采摘炼制筑基丹的灵药,再请宗内炼丹师炼制成丹,所得平均分配。我宗周边灵药几乎被弟子们挖尽,所以只能去更远的无人踏足之地碰运气了。其实,范家完全有足够的资源用来培养我姐,可她要自食其力,范家拗不过只得作罢。师兄不知道吧,范家是典型的土豪世家哦,其家族建立在灵剑宗大灵脉之余脉上,旁边还有一个中型灵石矿脉私产,哇哦,真是肥得流油啊!“
钟田眼睛又是一亮,哎,今天这眼睛已经亮了无数次了,富婆啊!不行,得打好关系,经常联络一下感情,必须得深交,防备以后缺灵石了,有个好借处。
”咳“,他清了一下爽子,悠悠地道:”不才,天生神力,于普通人时就可撕虎裂豹,如今嘛,咳,保命功夫还是有一些的。如果范师姐不嫌弃的话,咳,钟某,毛遂自荐,愿跟随师姐深入险境采摘灵药。嗯,师姐只需跟在某之后面就好了,某在前头为师姐避风挡雨,无论前头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油锅,某必一往直前,绝不退缩。“
说到后头,钟田声音提高几度,慷慨陈词。
那丰腴姑娘瞧了瞧钟田消瘦的身子,将信将疑,小胳膊细腿的,还天生神力,如果不是相信表弟的为人,绝对会以为这是一个夸夸其谈的骗子。后来,见钟田一本正经慷慨激昂的样子,有些想笑,嘴角不由得弯了一下,那眼睛里的冷清之色瞬间消退一丝,而妩媚却后来居上。
钟田眼睛一热,心脏再次怦怦一跳,尤物啊,各位!
尤物姑娘终是应允了钟田的请命,只不过是谆谆告诫他,深处有大恐怖,一不小心连命都要送去,要钟田深思熟虑后再决定。而钟田却拍着胸脯表示,男子汉一个唾沫一个钉,不用考虑。废话,跟着吃肉的富婆,自己也可以落下一碗汤喝,况且是采摘炼制筑基丹的灵药啊,想想都令人振奋。
于是,尤物姑娘给了钟田一本介绍灵药的小册子,要他这几天好好研读,然后旖旎而去。其走路带起的香风久久不散,让钟田迷离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才清醒。
钟田回到住处,因为不知那尤物姑娘几时出发,所以在修炼之余,就加紧研读那本名为《灵药初解》的小册子。他加入宗门已有些许日子了,除了吃饭,其余时候,在外门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以致同门大都认为,新来的九层圆满钟师兄孤僻傲慢不合群。如果钟田知晓同门对其这样评价的话,他一定会对这些人嘲讽鄙视,不合群又怎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有各的活法,别人怎样关我屁事,自己的理想是成道,最近唯一目标乃筑基,不筑基,一切都枉然。
久违的这一天终于来临。清晨,当热情的络腮须金必来敲响钟田房门之时,某人饿虎捕食般冲了传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过院墙,一闪间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位目瞪口呆的可怜汉子。
钟田兴奋不已,灵石啊,筑基丹,俺钟田来啦!
一盏茶的功夫,钟田就来到了山门处。呃,怎没人,刚才小金不是说在此集合么,难道是手慢无,都走了?钟田发出一声悲怆的狼嚎,哇,天老兄啊,俺好惨哪,俺老钟好不容易讨个赚取灵石和筑基丹的机会,就这样从手指缝里漏掉了,仅仅慢了一步啊!嗯,对了,追,机遇难得,必须得追上去,可他们是朝哪个方向去的呢?
正在伤心之际,一个含糊愤怒的声音在钟田耳边炸响,“谁呀?大清早的,鬼哭狼嚎,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声音产生的气势与震波,彷佛是一堵墙推来一样,让钟田不由得后退四五步。呃,完了,忘了镇守山门的酒鬼师兄,钟田一个激灵。他立刻把苦瓜脸换成谄媚讨好之色,朝那山门旁小屋处点头哈腰,“哈,酒鬼师兄啊,您在啊,打搅了打搅了,抱歉!小弟今日在此等人,忽见我宗山门如此壮丽雄伟,祖师的笔墨也气势磅礴,心中甚是震撼仰慕,于是不禁感叹一番,见谅啊,酒鬼师兄,嘿嘿!”
说完这番话,屋里头寂静无声,良久,钟田暗暗长吁一口气,还好,这关是过去了。稍许,钟田终于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个,酒鬼师兄啊,请问今日是否有同门外出啊?呵。”
等了一会,屋里传来一声喝酒的咕噜声,酒鬼醉醺醺地飙出一个字:”无。“
钟田将信将疑,瞅你那要死不活的软虾样,睡得像猪一般,有无人进出,你知晓个屁。虽然这样想,但钟田还是心存侥幸,那女人绝对不会放我鸽子的,修道之人应一诺千金。
正在患得患失之际,钟田的灵觉突然感知山上有轻微的踏雪声响传来,立即抬头一看,山路上远远地有几道身影飞跃而来,其中一人正是范清婉。
哈哈哈,原来在后头,他娘的,以为将我甩了,害得我伤心欲碎,悲怆不已。小娘子,待会你得安慰安慰我这颗受伤的老心灵哦!
近了,一行四人,清一色的九层圆满。或许是遇到面生之人,也或许是想见识见识钟田的内息浑厚程度,最重要地是有尤物在场,于是,当范清婉介绍钟田时,那三位雄性瞬间迸发出或试探或挑衅的强劲气势。钟田一时不防,被他们逼得咧咧跄跄,很是狼狈。
丢脸啊,接连两次了。打搅筑基期高手酒鬼师兄安睡,被逼后退,钟田心里毫无怨言。可是,如今对面只不过是三个同层次之人而已,三人和一人有区别吗?呃,好吧,确实是有些区别的,至少三比一多。可是,那尤物富婆正在一旁悠闲地瞧热闹呢,就差一把瓜子了,男人可以无能,但不能在女人面前说不行。
钟田右脚往后一踩,稳稳抵住,大圆满的气息顿时铺天盖地朝对面冲去。“哼”,那三人一声闷哼,连连倒退,直到五六步才止。呃,钟田有些意外,这么弱,俺如此厉害,三大圆满都不是俺的一合之敌?嘿,那就不客气了,在尤物面前就得多多表现,至少汤都能分得多些。于是,他又加了一把劲,狂风大潮般的内息从丹田中涌出,然后通过全身毛孔源源不断地朝对面冲击,那些人模狗样的同门站立不稳,继续后退。就这样,在钟田强劲内息的冲撞下,那三人如倒着走路一般滑稽地足足移动了十丈之远。
此时,在场诸人都不知晓,小屋里传出一声惊讶,“咦,这小子气息好是浑厚!听下山的同门讲,这小子乃最差的五行全灵根,什么时候最差的灵根能将内息修炼得如此深厚了,难道是我许久不出门,这世道变了?”
由于距离过远,力有不逮,于是,钟田气势一收。那三人一个不备,嘭的一声,向前摔倒在地。力竭的他们于雪地上瘫坐了整整半盏茶的时光,才挣扎着爬起,盯着钟田,一言不发,满面通红。
钟田也是感到很无辜,俺对气息的掌控没有经验好吧,不能怪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你们这般弱不禁风,还九层圆满呢!他也懒得理会,毕竟在美女跟前赢了面子就好,他只是抱拳惜字如金地道:“承让!”
三人一时羞愧尴尬,其中一人微微垂下头去,对钟田抱拳一礼,随后,扭头就走。其余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也如先前那人一样,黯然离去。
钟田看他们突然都撤了,一个心惊,都走了,那灵石还赚不赚了?亏了,亏大了。哪知如此,刚才就应该稍微收敛一下力道的。怪自己啊,看到美女在旁,肾上腺素不可控制地大量分泌,看来以后得注意了。
他很无奈地把头转向范清婉,女人那两片性感的红唇正对着钟田张成一个小圆形,看得他眼睛都直了。什么情况?女人,你的小嘴摆成这幅造型,知不知晓诱惑力那不是一般的大,很容易使男人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