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姐姐,祈禾语给祈禾言系好围巾,然后便上学去了。
那个叫日耀的网友面甚至都没见到过,真的值得相信吗?
——
因为是开学季,宋辉忙着在奶茶店里招揽客人,他年前年后都没放过假。
宋茗说:“谁让你退学,给你的教训。”
不过宋辉理解宋茗,二人从小就没有家人,相依为命,是她一直他照顾大的。
她是个工作狂,此次过年宋茗一定没闲着,不然不可能一回到家就整整休息了一个星期。
所以宋辉认为打理小店铺都是值得的。
他擦拭一个个杯子,讲真一年里没几个买过咖啡,彭泽琛是个例外,他没询问便找到最不起眼的咖啡菜单,而咖啡种类只有一个。
宋茗那天也是很惊讶,能发现这家奶茶店藏有咖啡的人,真是太少了,不得不得佩服他的眼力。
宋辉想帮助彭泽琛果然没错,把那两个学生带回来还能打赵梓叶的脸。
赵梓叶陷害他的事当时被传的沸沸扬扬,看她父亲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下不来台了,这给宋茗的商业路途开通了一个机会,宋茗很聪明合理运用,整个过年都在处理这个事情,只是她不知一切的初始有宋辉帮忙罢了。
这事也在完成后才跟万利说。
万利当听故事习惯地从兜里拿出烟点燃。
宋辉敲了敲桌子,用眼神指向一侧墙的位置:“看到没?”
万利看过去,随后把烟在烟灰缸里捻灭后笑了笑。
真的不能抽烟的话,就不会出现烟灰缸了。
“可你跟他的孩子赵梓叶无冤无仇,这样做不会愧疚吗?”
宋辉摊手:“谁让他爸阻碍到我姐了呢,谁也不能动她。”
万利现在淡然了,对赵梓叶没什么感觉了便很快换了话题。
“你知道初三那帮吗?”
宋辉想了想回道:“阮泽鹏他们?他们又怎么了?”
“没,就上回路过,发现他们好像在打人,听我小弟说,已经很久了”
“他们打人关我什么事?”
“也是,没嘴碎咱就行……”
“他们打的谁啊?”宋辉好奇无意地问道。
宋辉想了想:“名字我记不大清了。”
“哦。”
“好像是……你上回带回学校那女生的弟弟吧。”
听到这里宋辉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
万利不以为意,又聊了些琐碎杂事后便走了。
宋辉还从刚才的话题没回来,拿出手机找人问到了祈禾语的QQ号。
——
开学了。
宋辉带着人手守在校门口。
这阵势很大,他带了一帮人,各个手里拿着木棒,皮衣在太阳的照射下晃得刺眼,身穿破洞牛仔裤也不嫌弃冷的。
宋辉逢人就问“谁是阮泽鹏。”“阮泽鹏在哪。”这类的话。
路过的学生被吓得乖乖回答,说完后不敢多看他一眼,快步进去。
万利和小跟班步行在上学的路上,离老远遍看到校门口那招摇的一帮,他怎么想也想不出附近除他谁还这样做。
越走越近,领头男生的脸也越加清晰。
“你怎么来了?不会是……”
宋辉头上的黄毛似乎加重了深度,前段时间因宋茗在他没敢染,头发颜色慢慢地恢复成渐变黑色。
眼前他的发色可以用焦黄形容,辨识度是属一的,今天来还打了发胶,额前的刘海被梳了上去,他把手里的铁棒扛在肩上,更显不羁。
这气场与人设和不久前奶茶店的乖乖男店员完全不同,万利没认出来,并且身为校霸的他感到逊色许多。
宋辉不让他管那么多,直问:“看到阮泽鹏了吗?”
“我又不是他妈。”敢这样跟他说话的或许只有万利了。
宋辉不再理会他,目前办正事要紧。
谁知一直在万利身后的小跟班说话了:“他应该已经进班了。”
“进班?怎么可能?”跟在宋辉旁边的小混混问道,在场每人都不可置信。
从一早天还没亮他们就蹲点赌他了,一直到现在,几乎无一不检查,而且阮泽鹏很有辨识度,一眼就能认出,所以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进去的。
万利的小跟班怕他们认为他在说谎,紧接着又道:“人家阮泽鹏什么时候走过寻常路,知你们守着早就从围墙翻进去了。”
他说的情报很重要,宋辉怒火中烧,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然后发言:“那我们就布下天罗地网,赌到他为止。”
说罢他就命人把侧门,后门,各面墙都守住了。
一直到晚上放学,他翻墙被抓到个正着。
他长得虎背熊腰的,典型日漫里胖虎的体型,见到宋辉依旧出口成脏。阮泽鹏一脸欠揍和不屑的表情使他恼火。
宋辉把他带到没人的胡同中。
他抓住阮泽鹏的头发:“这个地方熟悉吗?”
阮泽鹏想还手,却发现根本扭不过他。这是他头一次没压倒过看起来比他瘦小的人。
其余小混混见他想还手却没能抵过宋辉,便踹他很多脚。阮泽鹏蜷缩身体在地上捂着肚子。
本以为可以起来了,没成想宋辉又一脚踩在他的头上,阮泽鹏的脸在鞋底与地上摩擦,隐隐的血迹渗透出来。
“我问你,这个场景是不是很熟悉啊?”宋辉又一遍问道,还把脚下的力度增大。
阮泽鹏只能求饶,因被踩含糊不清道:“见…见过。”
说到这宋辉才放下腿,把抗在肩上的铁棍直接指向阮泽鹏的脸:“这是我的地盘,谁准你有傲气了?”
此时阮泽鹏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几乎要破了相,他想闭眼没再说话。
宋辉最讨厌等待了,蹲下拽起他的领子,让人用水把他浇醒了。
脸上受伤被水冲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应该说是被疼醒的。
“问你话呢,这是哪!”宋辉向他吼到,他的没骨气挑战到宋辉的耐心了。
阮泽鹏用肿了的眼睛费力看向四周,才吐出几个字:“祈禾言……”
宋辉这才放下他:“以后离他远点。”然后又把铁棒重新扛在肩上,对其他人示意道:“收工。”
一群人走时没忘把木棒派上用场,全都落在阮泽鹏身上,他接连惨叫也没能吸引到路人。胡同里只剩他一人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
此刻他仿佛看见了。
看见在面前哭泣的祈禾言,他手里拿着木棍。他被比他大的哥哥姐姐训斥,瘦弱的身板恐怕能被大风吹走,雪花布满并融化在他的脸上。
“你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