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到消息,皇甫坚寿就让人去请诸位长史和将军。
待众人赶到时,皇甫坚寿正趴在地上大哭。见人已经来到,皇甫坚寿哭的更是厉害。没有眼泪?骚年,想想前世的父母吧!没人养活啦!眼泪便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
“大人为何如此痛哭?”张飞是个急性子,立即问道。
“刚刚得到消息,”皇甫坚寿被王羽扶起,“奸贼董卓废绌了少帝,拥立陈留王做了皇位!奸贼霍乱朝纲,故此痛哭,倒是让诸位笑话了。”
“大人心系汉室,得此消息痛哭流涕不足为奇,我等怎会笑话!”张飞忙道。
几人正聊间,又有人来报。
“报——”那人闯进屋内,“董卓使李儒鸩杀了少帝太后!”
“什么?!”皇甫坚寿听完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奸贼怎敢如此!”还未说完便声音一弱,昏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众人还沉浸在震惊当中,一回头,皇甫坚寿已经倒在了地上!其实是装的,他一点也不心痛,甚至还期盼董卓闹得再大些!只是手下诸将有些许忠于汉室(譬如关羽、张飞,因为忠于汉室一直跟刘大耳走到了最后),他得找个借口演个戏收收心!同时也是做做样子给他爹和卢植等人看,毕竟是老头子(人精)了,他做的这些事估计已经被怀疑对汉室的忠心了,所以目前的他急需一场大戏!
“来人!快去传大夫!”关羽大呼,见皇甫坚寿如此忠于汉室,心中不免跟他更近了。
昏睡之中,皇甫坚寿被人抬到了床榻上。大夫了解了经过以后,诊断出无甚大碍,只是气上心头,怒火攻心,叮嘱了句需要静养,不可让他再生气,开了个药方就走了。
羊佩英和蔡琰得到消息已经在床头前哭成了泪人了,感动的皇甫坚寿差点没忍住起来安慰安慰两女!
接着皇甫嵩和卢植蔡邕也来了,看到皇甫坚寿昏迷的样子,心疼不已。
老天爷啊,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为何要让他背负这么多!皇甫嵩心中大呼。
老天爷一脸懵逼:他自己装的,关我什么事?!
贾诩见皇甫坚寿的亲人都来了,便对羊佩英道:“夫人,大夫嘱咐让大人静养,我等先告辞了。”说罢便领着一众文臣武将走了。
“文和,难道我们都猜错了,大人他其实是忠于汉室的?”钟繇此时已经懵了,他擅长执政,不擅长猜人心。
“哈哈,放心,明日一早我等带着那些将军再来看望大人,大人自会好起来的。”贾诩笑了笑,便走了。
沮授在原地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
别说是他,就是善于出谋划策、猜人心思的贾诩刚开始也吓了一大跳!怪就怪皇甫坚寿演的太好,或者说这个时代演这种戏的人还不多,众人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至于此中高手刘备,他现在还没开始他的表演。
羊佩英和蔡琰一起守了皇甫坚寿一个通宵。皇甫坚寿那个感动啊,想动动翻个身都不行,一动不动的躺了一个晚上,整个身子都僵了!
第二天,贾诩约了所有人来看望皇甫坚寿。进了屋,看了看他,等了会,贾诩见他还不醒,便道:“大人还未醒来,我等还是先回去吧。”
众人正要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咳嗽“咳、咳——”。
“大人,你醒啦!”张飞如雷的大嗓门差点把人聒聋!
“啊——”皇甫坚寿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
“苍天呐,大地啊!怎么如此毁我大汉!”皇甫坚寿大呼。心里却道,老天爷啊别怪我,等演完给你上香去。正要将雷掏出口袋,一个雷劈死他的老天爷听了又默默地将雷放回去了。
“先帝啊!陛下啊!臣有负重托啊,臣没有护住我大汉的基业啊——”皇甫坚寿泪流满面,还流着鼻涕。
“大人,此事不怪你,是那何进,是他将那董贼召进京城的。”贾诩眼珠一转,演戏啊,得演全套的!
皇甫坚寿一听就知道了贾诩的意思:“对,是董贼,一切都是那董贼霍乱朝纲!来啊,给我尽提兵马,我要发兵,捉拿董贼,以清君侧!”
钟繇一听立刻跪下:“大人,不可啊大人!如今荆州刚刚安稳,但仍有不少贼人还未抓捕,钱财粮食皆不够用,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且不说大人大病未愈,如今荆州还需大人坐镇呐,大军不可轻动!大人也不可轻易离开荆州啊!大人!”一时间,竟是说的泪流满面,鼻涕都出来了!昨天晚上五个人可是排练了大半宿!
“那你说怎么办?!董贼不除,我心难安!”皇甫坚寿大怒。
“大人,少帝虽亡,但是陈留王做了皇位,这天下依然是汉家的天下啊,大人应尊先帝命,治理好荆州,待荆州安定,到时尽提十万大军捉拿董贼不迟!”徐庶立即劝道。
张飞关羽等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感动的涕泗横流,纷纷跪下说徐庶说的有道理,哀求皇甫坚寿先养好病,再治理好荆州。
眼看已经达到了效果,得来个完美的结局啊。
正思考呢,钟繇开口了:“大人,如今荆州各地豪强勾结官吏,纷纷趁收拢流民之际大肆招收家兵,圈占土地!如之奈何?”
皇甫坚寿知道这是贾诩安排好的结局,正好借此机会给荆州来个大换血,便怒道:“哼,这些大族,需要他们的时候不见人影,如今还想分一杯羹?钟繇、沮授,你二人彻查是哪些家族趁机圈地,全部抄没家产,另外再从整个荆州搜罗人才,将那些尸位素餐的无能、贪污之辈全部替换!诸位将军也一定要配合几位长史,有叛乱者不必报我,立刻斩杀,我要尽早治理好荆州,再率军北上勤王,以清君侧,救陛下与水火之中!”
“是!”贾诩几人偷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