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人会相遇,总有些人要说再见。
生活总是要充满仪式感的,为了祭奠我死去的初恋,我拿了下铺秃子珍藏了许久的一瓶二锅头,对瓶吹,直接干到了底。
这时候就该提提秃子是谁了!秃子是东北人,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开口就是一股大碴子味儿,整个宿舍里面就数他最小,因而排行老四。至于为什么叫他秃子呢,事情就要追溯到他常年的板寸了,虽说他总说这样洗头省事儿,但我们都一致认为他这是为了省洗发露!
另一个是南方来的眼镜排行老二,个头不高,别看他戴着副眼镜文绉绉的,整个宿舍就数他心思最多,外表确实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最后当然得提一句我的老大了,每年的优秀奖学金,优秀干部都被他拿了,奖状奖金拿到手软,我们也都挺佩服他的,全宿舍也就靠着老大老二带领下没至于挂科。
当然最佩服的是他那规律到变态的作息时间,我曾经偷偷地观察过,这家伙每天的作息都是按时按点的,就此,我深刻的怀疑该不会这哥们儿上厕所也都是按时按点来的吧?
喝完秃子的二锅头后我就彻底断片儿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的头疼的要炸开了。秃子这家伙平时特别省,但是我没想到被他珍藏得跟宝贝儿似的的二锅头,居然就是楼下老大爷买的那个一块两毛一瓶的高粱红!
我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就剩秃子一个人在那里打Dota,听着他一个劲儿的在那里猛戳,不用看我都知道这家伙又用的我的电脑。
因为他自己的电脑都是跟个祖宗一样供着,怎么舍得这么猛敲。
看了看时间就知道老大老二都去上课去了,平时我们宿舍作息就数老大最规律了,老二倒也时不时的翘课,而秃子却是全靠了老大和我给他签到。
这种操作大学里是常见的,也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操作,然而有次却是天不遂人愿,这事儿也真是倒霉她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叫我们毛概的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教授,平时也是一个老时尚了的老头子,这次却是突然在课上点起了人,回答对了就平时成绩加五分,错了不扣分。
这种事本也没什么,可以当作给可能挂掉的我们开后门了,但是老教授为了公平挨个点名。
忘了一眼整个大教室空出的一小半,我严重觉得这是要遭的节奏。想了想秃子平时的毛概,我一咬牙给他答了。
至今我都不经感慨,像我这种牺牲小我的人不多了,原本我以为我的毛概就此挂掉的时候,点到名字的时候老大站了起来。
最后老大就这样平时成绩为零,那次我们整个毛概合格率不到百分之八十,而老大居然在平时成绩不算的基础上及格了。
这也是唯一一次他没有拿到一等奖学金。
之后我问过老大为什么帮我答到了,得到的答案让我瞬间就把心底的愧疚收的一干二净,他说“你被扣了必挂,我,不会。”
虽然我知道老大这是为了不让我愧疚。
但,大哥,我也要面子的!(在挂科面前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