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一少年逆着风雪拄着木杖前行,只留下了身后那一道道的脚印。
这风雪忒大,迷人眼。
视觉上根本无法分辨东南西北,所以只能暂时作罢,寻找一山洞暂作休憩。
这极北雪原,对于修行者是一个绝佳的好去处。
周围气息越是冷凝,就越能加快体内真气运行,潜龙就坐于洞口,观望风雪。
在万里大山中,有兽肉充饥,泉水饥渴,可在看看这雪原,不要说是野兽,就是一只飞鸟都见不到。
再这样下去,落雨宗没找到,就先饿死在了雪原上。
外面的风愈加强烈,雪也是越下越大。
“看来,这雪短时间内是停不了了,不行,我必须去寻些吃的。”
远远的的听见洞中有流水的声音,于是潜龙便循着水声去往洞内深处。
长年冰雪覆盖,这里几乎看不到任何活着的东西。
吊顶上的冰棱,冻的十分结实。
地上十分的滑,潜龙不得不小心慎行,稍有不慎在摔个大马趴可就丢人了。
原来,越往里这寒气便越浅,洞中低落之处发现了一处小泉。
那源头,便是离此不远的岩石上,水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暗河?莫非,有蹊跷?”潜龙瞧着眼前的这一切说道。
潜龙伸手摸了摸这水,“嗯?居然是温的?”
于是,潜龙便席地而坐,借助这温寒交界处水,闭眼冥想。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刚坐下来,肚子却响了,“咕~~”
潜龙睁开眼睛,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啊,好饿!”
虽说修行重要,可是民以食为天,不吃饭哪行啊,又不是修仙,还有辟谷一说。
进入这极北雪原已经几天了,那些身上带着的兽肉早就吃完了,眼下,已经开始头晕眼花。
不经意之间,瞥见那水中有东西在动。
潜龙二话不活,褪去身上衣物,“扑腾~”一声跳下了水。
那水虽然清澈,却碱性很大,让人有些受不了。
不一会儿,潜龙从水中扔了些东西到岸上。
“这下好了,有吃的了。”
那些鱼还在岸边活蹦乱跳的,潜龙看了一眼那鱼,眼中透露出怜悯之心,“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吃你们,可是我饿啊,对不住了。”
可是接下里,还有一个难题,周边没有柴火,这鱼咋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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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夏日雨水较多,这场大雨如同玉珠一般从天而降,街上已无人,只留下了湿淋淋的青石板。
房檐之上,雨水顺着沟槽落下,“淅淅沥沥”声充斥在周边。
厢房中,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柳予寒终于醒了,眼睛缓缓的睁开。
却看到眼前站着许多人,她爹娘则是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
珞剑麟带着死士回了血楼,寒雀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屋内只剩下了仇羽寒他们三人。
“爹,娘!”柳予寒微弱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坐于床边的言谬和柳若风听到女儿的声音,连忙站起来来。
“女儿,你没事吧!”柳若风一脸慈爱的瞧着床上的柳予寒说道。
“爹,我没事。”
“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娘都快急死了!”
柳予寒看着娘亲,稍加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
言谬则是摸了摸自家闺女的头,“傻丫头,跟娘还这么见外。”
“好了,既然你醒来了我就放心了,柳夫人,柳姑娘只是伤了元气所以才昏迷这么久,不过不打紧,休养几日便好了,见到你无事,我便安心了。”仇羽寒说道。
柳予寒觉得十分的愧疚,“对不起啊,那日没能帮的上你!”
“我也是大意了,才让对方有机可乘,你不必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好好休息。”
言谬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在柳予寒的身上,柳予寒这才又闭上双眼。
待她睡着,仇羽寒和柳若风夫妇才离开。
宗政无相近日,则是一直留在青翰司追查辅政司官员被杀一案。
文竹则是跟在他的身后,一同留在其中。
“奇怪,这辅政司里这么多人,为何死的偏偏是这几个?”宗政无相眉头紧皱的捧着卷宗说道。
文竹为他沏上盏茶,“殿下可是发现了些什么?”
“这几个被杀的,都是在青州一带监管河堤修缮的人,自打他们回京都后,便接二连三的出事。”
“可是殿下,他们为何不在青州动手,反而选择在京都动手。”
“根据卷宗上所写,这些人都是死于剑伤,伤口皆在喉部,而且是一剑毙命,看样子对方是个使剑高手。”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文竹说道。
“上一次东西市失火,我的好友惨死府内,可就在这场大火发生的前三日,这些官员已经被杀,这两件事情一定有所牵连。”
“会不会是太子所为?”文竹猜测到。
宗政无相则是摇了摇头,“不会,他奉旨监国,此案在京都发生,死的又是直属下部,他可没那么蠢,会让这把大火烧到自己身上,如果此事是他做的,必定会引起父皇亲军赤龙卫的注意,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可是从来都不做!”
让人不免有些怀疑的事,那在现场发现的那些黑色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凶手逃窜时不小心留下的,还是有人估计这样做的,一切都是未知。
至于这卷宗上,很多东西根本就是连不到一块的说辞。
此案交由青翰司审理,褚留云极少管这些事,大部分都是交给了副掌司。
看来,凶手与这副掌司之间绝对有些牵连,可是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除掉他们吗,到底是朝堂仇杀还是江湖人所为?
这一切的一切,背后到底是谁在后方致使,还有,为何太子会将这盆脏水泼到自己的头上,真的只是为了让宗政邯对自己失去宠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