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庭院中,宗政无相坐在竹椅上摇着蒲扇驱散热气,钓鱼翁则是在厨房中忙着做饭。
本来打算进厨房帮忙的,却被钓鱼先生给拒绝了,于是乎,只能坐在庭院中。
望着头顶这片璀璨的星空,不禁引起了内心深处的惆怅。
虽是皇家人,可自小便无权无势,母亲也是民间女子,地位自然不如其他两位妃嫔。
“如果我不生在皇家那该有多好啊?人人羡慕权贵,可又有几人知道这权贵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呐?”
人生来如此,台阶之上,有人想上去,有人想下来。
“公子,吃饭了。”钓鱼翁喊道。
“来了。”
不一会儿,庭院中的石凳上摆满了菜肴。
“此地偏僻,并无好菜招待,还望公子莫怪。”
宗政无相连忙放下手中筷子,“老先生说的哪里话,是小子叨扰了才是,再说了这些菜看起来就好吃,又哪里有责怪之理?”
“公子不介意就好。对了,公子,看你的衣着打扮到像是个贵族子弟,为何要这般行事?”
“不瞒您说,我出身虽高,但是兄弟众多,并不显眼,所以并未被父亲看在眼中,众兄弟害怕我争夺家产,暗中派人追杀,我为了活命,所以只能寻找途径,只为自卫。”
“原来如此,公子身世倒是曲折了些,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吃鱼。”
“先生也吃。”
夜未央,宗政无相才离开此地,钓鱼先生则是站与篱笆旁,望着背影徐徐离去。
“此子大才!”
第二日,宗政无相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毕上早朝。
朝中大臣交头接耳,见到宗政无相之后纷纷闭上了嘴巴。
宗政邯则是坐着龙位,望着下面诸位大臣。
“诸位,今日是否有本可奏?”
那几位大臣看了对方几眼之后,纷纷不敢向前。
这时,经大人忽然站与殿中,“启禀陛下,吾有本要奏。”
“讲。。。”
“我要参四殿下。”
宗政邯双眼瞄了一眼站与一旁的宗政无相,而后说道,“哦,你且说说看?”
“是,我等近日查到,四皇子殿下与东殇人似乎有所来往。”
“你可看仔细了?”
“正是,那东殇人的别院前些天莫名失火,四皇子殿下亲自带领府内吓人救火,我等在查探中发现了东殇人的文字。”
“祁王,你可有话要说?”
宗政无相不紧不慢的走到经大人身旁,“回父皇,经大人所说纯属谣言。那着火的主家是儿臣的朋友,至于东殇文字那更是不可能,京都之内,监管十分严格,根本不可能会有东殇之物存在,具体事宜还请父皇明察。”
宗政邯觉得有些意思,“太子,你怎么看?”
宗政权看了一眼宗政无相,“四弟所言有理,只是经大人是我朝老臣,与四弟并无仇怨,我相信其所说有其道理。我认为,应该暂时将四弟禁足,由褚大人的青翰司查明真相才是。”
“好,留云,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要辜负了寡人对你的信任。”
褚留云手持鎏金弯刀,走到殿前,“还请陛下放心,我定当竭力查明。”
“对了,太子,春闱射猎之事如何了?如今都夏季了,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儿臣明白,不日便会开始,还请父皇放心。”
“嗯,如此,退朝吧。”
诸大臣走出金殿之后,纷纷离去,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些。
毕竟,那是皇家之事,乱掺合那可是关乎到项上人头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吕樾宸跟在宗政权的身后,缓缓从宗政无相面前走过,临走之前撇了他一眼。
“四弟,对不起了,在国家社稷面前,三哥只能大义灭亲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由青翰司来处理,再恰当不过,因为这是当今寒越大帝亲自掌管的。
宗政无相站与金殿中,望了望那还留着余温的龙位,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你们这是在逼我就范?那就试试看,到底谁笑在最后?”
每日,柳予寒都是以泪洗面,佳人日渐消瘦,柳若风夫妇当父母的也看不下去,从中也是劝了又劝,可解铃还须系铃人。
潜龙为了探寻落雨宗的下落,下了一番苦力。
可是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收获的,更不要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出现在流言中的落雨宗。
用双脚去丈量这片大地,双手去拥抱这片江山,每一丝肌肤与山涧清风相触。
这一日,潜龙来到了一处长满竹林的峡谷中,逐渐入夏,天气十分的炎热。
知了在树上叫个没完没了,找了一处阴凉处休憩片刻,再行赶路。
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河水中传来戏水声,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个年轻女子在水中嬉戏。
或许是天气炎热的原因,所以那些女子身上只是穿了肚兜。
那些女子只顾着嬉戏,根本没有察觉到岸边有人。
潜龙也并不是好色之人,只是对美好事物喜欢多看几眼是每个男人都摆脱不掉的宿命。
于是,止步于此,作以观望,那些女子肌肤白如雪,如出水芙蓉般靓丽,只是就像花儿一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观赏之际,忽然传来躁动。
“小姐,你快看,岸边站了个男人,一直在盯着我们。”
那女子慌忙看向岸边,果然是男人。
“登徒子,看什么看,还不闭眼!”
潜龙被人发现,觉得有些脸红,“对,对不起诸位!我这就离开。”
眨眼的功夫,那说话的女子已经上了岸,穿好衣物之后完好的站与潜龙面前,“这事关乎我们女儿家的清白,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一定杀了你。”
“不敢,我自当保密,不过我并未偷看诸位,我只是觉得你脖子上的项链有些眼熟。”
那女子低头看了看挂在胸前的项链,“这项链是我爹送予我的成人礼物,对了,别想扯开话题,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我并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在走路走累了在此地歇息罢了,听到水中有动静,以为是人落水,没想到是诸位姑娘在此嬉戏,对不起。”
那青衣女子让她把剑放下,“算了,他也是无心之过,我们走吧。”
“可小姐,我们才是受害者,我们被看光了身子,你怎么还朝着他说话?”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父亲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那好吧,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