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虽然被打断了,可是这场闹剧如果处理不好,将不利于他们。
眼下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让司阳家放弃柳予寒,又能堵上这悠悠众口。
“诸位,今日我得到消息,东殇国有人混了进来,而且目标似乎正是司阳少阁主。司阳阁主为我江湖豪雄,为子寻得良缘,本来今日我们不便叨扰,但是东殇国人阴险狡诈,将势力渗透在江湖之中,想要以司阳少阁主的性命换取情报,所以我只能带人将这场婚事搅乱,无理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柳予寒掐了一下顾寒缈,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顾寒缈只是对她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司阳流年觉得此计不错,既能保全司阳家的脸面,又能尽快结束这件闹事。
忽然,台下有人提出质疑,“不知公子是如何得知东殇国渗透的消息的?”
顾寒缈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从风沙城那里归来不久,正是在那里得到此消息。后来,他们改变计划,将原本在武林大会中实施的计划移到了今天,因为风缈宫、寒月教、江南道宗等宗门掌门皆不在此处,所以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混进来。”
这样下去,他们只会将目光放在东殇奸细的身上,自然会脱离此事。
“如此,还要多谢公子相告,我等也好回宗门告知掌门,以做防备。”
“是啊是啊,没想到这东殇人如此阴险狡诈。”
“没错,如果不是这位公子来打断,我们可能就要陷入东殇人的圈套了。”
司阳流年对此,没有多说些什么。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平息了,可是没想到忽然出来一人,“我们不能仅凭公子片面之言就相信你的话,你可有证人?”
顾寒缈笑了笑,“证人,自然是有。”
“哈哈,我便是证人。”
忽然,从远处走来一位锦衣公子和白衣道人。
顾寒缈看了一眼白衣道人,那不是师傅吗?他回来了。
锦衣公子走到众人眼前,“我能证明公子所言不假。”
“既然如此,你我便散了吧。”
众人纷纷离开了天鹰阁。
顾寒缈上去一把抓住白衣道人的胡子,“师傅,你回来了。”
白衣道人摸了摸顾寒缈的头,“你小子懂事了,不过下一次再用他们帮你抢亲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寒缈笑了笑,“嘿嘿,师傅,下次不敢了。再说了,抢亲哪儿还有下次,一次就够了。”
诸葛荆五等人纷纷走到白衣道人面前,“我等见过老尊主。”
白衣道人看了一眼众人,“都起来吧。”
看了看司阳流年,“司阳阁主,好久不见啊。”
司阳流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这位前辈是谁。
“不知前辈是哪位?”
白衣道人哈哈一笑,“这么快就忘了?当年你与我切磋,战败后被救回了寒月教你都忘了?”
司阳流年看了看白衣,“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老朽。”
。。。。。。。
司阳流年留在了天鹰阁收拾残局,司阳明那个混小子见到终于不用成婚了,便带着金斩玩去了。
苍云山庄。
顾寒缈牵着柳予寒的手和他们回到了苍云山庄。
四将、诸葛荆五、丘落风正和云山君在议事厅议事,顾寒缈和柳予寒则是与两个小家伙去了后面的庭院。
云山君看着诸葛荆五,“你我都老了,胡子一大把。”
诸葛荆五笑了笑,“是啊,岁月不饶人啊。”
随后,诸葛荆五一行人正在商量着一件大事,没过多久,四将便离开了。
丘落风也回了空灵山谷,至于宗政无相则是在书房里翻看古籍。
几个皇子中,二皇子宗政青羊自幼学习兵家之术,排兵布阵修习武艺;三皇子宗政权从文,熟读典籍,治国用人颇有见解;祁王宗政无相,则是从小聪颖,但是却一直不得势,为了保全性命,只能装作一副贪玩的样子,常年不在皇宫之中,所以不被监视。
顾寒缈和柳予寒他们则是在后院里,看着小桥流水。
“这一下,你终于不用嫁给别人了。”
柳予寒也是微微一笑,“是啊,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那两个小家伙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是不是要生宝宝了?”
顾寒缈被这一举动说的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你听谁说的啊?”
那小女孩笑了笑,“大哥哥,诸葛爷爷跟我们说,你要把柳姐姐抢回来但是不要我们去打扰柳姐姐,那柳姐姐难道不是要生小宝宝了吗?”
“这。。。。。”
柳予寒瞪了一眼顾寒缈,看着小女孩说道,“乖,柳姐姐啊,不和你大哥哥生宝宝。”
这一说,顾寒缈急了,直接将柳予寒拥入怀中,“说,你不给我生你给谁生啊?”
柳予寒看了看顾寒缈,“你还是想办法先搞定我爹娘再说吧,他们可是很不好摆平的,尤其是我爹那个顽固。”
这时,忽然一守卫走到庭院中,“公子,老尊主邀你书房议事。”
顾寒缈听到之后,回了一句“哦。”
柳予寒和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玩儿,顾寒缈则是去了书房。
轩庆楼里。
据陪嫁的丫鬟传回来的消息,这婚没结成。
柳若风脸都黑了,计划成功了一半,可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那陪嫁丫鬟跪在地上,不敢看着柳若风的眼睛,“回楼主,那人不清楚来历,只是身后有高手,而且似乎实力还在司阳阁主之上。”
柳若风一听,“什么?还有这等高手。对了,小姐呐?”
“小姐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可恶。”
书房内。
云山君正和宗政无相坐在那里,相谈甚欢。
这时,顾寒缈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师傅,你找我?”
云山君示意让他坐下,“渺儿,我不在这几年,你将组织管理的不错。”
顾寒缈笑了笑,“这还要多谢师傅的栽培。”
云山君看着顾寒缈,“我来给你介绍一人,这位是宗政无相,相必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顾寒缈看了一眼宗政无相,“寒越国宗政乃是皇姓,如果我没猜错,这位便是四皇子殿下。”
宗政无相起身,向顾寒缈施了一礼。
“你又怎知我是四皇子?宗政是皇姓没错,可是亲王那么多,你又怎能一一得知呐?”
“殿下这是要考我,也罢,二皇子殿下在风沙城与东殇国对战,三皇子为太子,坐拥朝政,根本没有闲暇时间;至于亲王,目前得宠的,大概就是那位摄政王了,可我听闻,那摄政王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殿下的身份就自然显露出来了。”
云山君说道,“你倒是聪明,今日找你议事,是让你帮助四皇子夺下帝位。四皇子勤政为民,但在皇宫中被他兄长打压,无奈只能淡出朝堂,于江湖流浪。他的两位兄长,一人好战,一人听信谗臣,屠杀良臣,如果他日即位,寒越堪忧。”
顾寒缈看了一眼云山君“师傅不是不让徒儿插手这朝堂之事的吗?”
云山君看向窗户外,“时机已成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就像鹬蚌一样,斗来斗去,都是第三者得利。
实力强盛之时,应该避其要害,韬光养晦,寻找出手的机会。
“那师傅,我何时动身?”顾寒缈问道。
“几日之后,青翰司的褚留云会去翠山迎回殿下,到时候你和他一起入京都”。
“是”。
庭院中,顾寒缈看着柳予寒,“你先回京都吧,几日之后你我在京都相见。”
柳予寒点了点头,随后便骑着快马回了京都。
至于回去的说辞,顾寒缈自然为她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