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武林大会这般盛会,司阳明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跟着他爹跟几位掌门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了武斗场。
与其看这些他根本不懂的东西,不如到后山去。
司阳明作为天鹰阁的少主,按理上来说应该继承了他爹司阳流年的武学天赋才是,可是他从小便不喜欢习武,而且自幼贪玩。
金斩是他的剑侍,对司阳明极为忠心。
金斩年龄与司阳明相当,当年司阳流年将他捡回天鹰阁,亲自教他武功,为的就是能有一天为了司阳明挡箭。
因此司阳明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后山。
司阳明带着金斩到了寒潭处,却看见那里正冒着炊烟。
走近一看,一个姑娘正坐在那里。
那姑娘正是柳予寒。
“柳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地?”司阳明说道。
“原来是你啊,我爹硬拉着我非要来参加这武林大会,实在是无聊至极。所以才偷偷到此地,躲个清净。话说,你作为少主,不待在你爹旁边应付那几个掌门,跑到这里干嘛?”
司阳明看了看柳予寒,“我自然是和你一样,躲个清净罢了。”
“我们的婚期将至,可看得出来,你我之间并无感情,武林大会结束便要成婚,我们怎么办?”
司阳明看着寒潭里的水,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进去。
水面溅起了水花,泛起层层波纹。
“我看啊,他们对此事是下了决心的。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按照他们的意思来。”
“那不行,婚姻大事,岂非儿戏。说嫁就嫁,以后可怎么办?”
司阳明指了指天空,“看天说话吧。”
在人群中,有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
那人便是险些死于双刃下的寒月教徒,他被顾寒缈收入门下,顾寒缈让寒雀教他衡渺剑诀。
走之前,顾寒缈曾对他说,“此战你可尽情发挥即可,记住,只要不是遇上榜上前十的人,不允许使用衡渺剑诀。”
顾寒缈也是第一次来天鹰阁,对此地不是很熟悉。
只能站在一旁,观看着擂台上的打斗。
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大大小小诸多势力纷纷请战。
司徒殇和严破军接了不少挑战令,不过那些人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
只是,榜首第一的叶卿舞迟迟没有出现。
司徒殇领悟了司徒寒教他的伏流剑法,自然是有所精进。
严破军外功惊人,实力强悍,五年前已位列第二,这五年自然是更强大了些。
柳予寒玩够了之后,便从后山回来了。
直接坐在她爹身边,看着这擂台上的比武。
顾寒缈似乎看到了柳予寒的影子,但是并不敢确认到底是或不是。
走近了些看,“果然是那个疯丫头!”
顾寒缈走到近前,站在柳予寒的身后。
忽然,拍了下她的肩膀,小声的在她耳边喊道,“疯丫头!”
柳予寒感觉有人拍她,回过头来,却发现顾寒缈站在身后。
正要说话,顾寒缈让他不要出声,随他来。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出了武斗场。
柳若风见到闺女如此,也没多说些什么!
随即唤来一人,“跟着小姐!”
“是!”
人在江湖,认识几个朋友也正常!
顾寒缈和柳予寒到了一处僻静之地,率先开口,“没想到那日一别你竟是回去嫁人!”
柳予寒听到此事,低下头叹了一声气,“你以为我想啊,这都是我爹逼的。而且还是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顾寒缈看着她,“既然不喜欢,那就不嫁!”
柳予寒对着他笑了笑,“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我爹发话了,此事必须按他说的办。”
“那你……”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些不自在,随后,顾寒缈望着眼前的大树,说道,“多日不见,你可曾想过我?”
柳予寒一听,觉得那里有些不对。
是啊,从那日一别之后,这人总是在自己的梦里出现,好像再见他一面啊。
可为何,见了他之后,竟说不出口。
柳予寒不敢看着顾寒缈的眼睛,故意将眼睛瞥到一边。
“我…我才没有想你呐。”
顾寒缈直接将柳予寒的手牵住,“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说的是真是假?”
柳予寒被这一举动下来一跳,心跳加快。
“你放开我,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被安排了婚事,不日便要嫁给他人为妻!”
“那你为何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在撒谎!”
柳予寒的眼神一直在躲闪,试图离开顾寒缈的视线。
“你只需告诉我这婚事,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顾寒缈说道。
“想要如何?不想要又如何。”
顾寒缈轻轻的将柳予寒拥入怀中,“不想要便可不嫁。”
柳予寒抱着顾寒缈,心里的小鹿在乱撞,她很满足现在,可是转眼之间思绪转变。
立马推开了他,“不可以,对方的身份很强大,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不用多虑!如果你不想嫁,可以,我带你走便是!”
就这样,两人在那里互相搂着,许久之后才松开。
不料,这一切都被那躲在石头后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顾寒缈自然是察觉了此人,所以才故意而为之。
江湖最是痴儿女,生也潇潇,败也潇潇!
擂台之上,司徒殇正在和一人切磋。
此人正是严破军。
擂主之间,自然也可对峙。
本来这武林大会的召开,就是为了修罗榜。
司徒殇的父亲司徒寒,位列高手榜,当儿子的自然不能给老子丢人。
别说第三,第二都没有几人能记住。
被人提及的,永远是第一。
司徒殇看着对面的严破军,“严兄,请赐教。”
严破军笑了笑,“司徒兄,你我已有五年未见,你可还好?”
“多谢严兄牵挂,只是今日,你我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个出局,这是擂台的规矩,对不住了!”
严破军的笑意渐渐消失,“既然如此,司徒兄尽管出手便是。”
两人站在擂台一左一右,眼神之间的交流,只是,这交流有些不太友好。
天下有大勇气者,神力傍身,这是优势,也是劣势!
严破军率先出手,抡起了手里的双轮。
那双轮利齿环身,这双轮利齿可守可攻,是近身战的有力武器。
司徒殇作为“小司徒”,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剑。
剑被称为百兵之君,江湖中使用者颇多。
司徒殇见严破军来势迅速,便只好用剑抵挡。
严破军所在的裂石宗以外功闻名,众人皆知,天下武功,分内功与外功,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他最大的优势,便是体身强悍,防御力惊人,但是移动速度却是他的短板。
那双轮在严破军的手里被死死的握住,不断的展开攻势。
双轮利齿与一般兵器不同,它最大的优点就在它的利齿之间。
司徒殇的长剑与利齿之间不断碰撞,江湖之上,兵器的选用都是一寸长一寸强。
可无论再好的兵器,到了庸人手上发挥不了它的威力,只能明珠蒙尘。
火花四溅,严破军深吸一口气,,开始以寸步的姿势向前,气势如虹。
台下人都看傻了,高手之间的对决理应如此。
砰砰砰。
声声接连响起,几大掌门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洛宫主,不知以你所见,他们二人谁的胜算更大?”司阳流年看着洛倾遥问道。
“看攻势的话,严破军的防守阵势虽然蕴力十足,但是他的移动速度太慢。他以力量贯穿全身,双臂发力挥动双轮利齿,我猜不下三个回合他必败。”
“哦,洛宫主就那么看好那司徒殇?”竹叶青问道。
“这是自然,诸位看着便是。”
果然,严破军的身体过于庞大,每一刻的躲避都在消耗他的体力,司徒殇用剑诀加上步法,加快移动速度,同时将内力注入长剑。
从不同方位进攻,严破军快要败下阵来。
第二回合,严破军逐渐没了优势,被司徒殇的伏流剑诀逼退。
离那擂台边缘只剩一步距离。
“严兄,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如果你被打出擂台,那就太难看了!”
“哈哈,司徒兄,这几年未见,剑法愈发精妙。我自愧不如,今日我输了。”
严破军说完,便走下了擂台。
武林大会最大的规则,就是只需切磋,不许伤人,否则将直接取消资格,严重者直接当场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