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阁,坐落于京都繁华街市中央区,传闻阁内奇异之物甚多。
寒秋黎与柳予寒穿过街巷之后,立于雪云阁大匾之下望去,“这,雪云阁是??”
寒秋黎笑了笑说道,“既然到了门口,那就进去看看!”
二人刚踏进阁内,发现这雪云阁里别有洞天。阁内客人甚多,小伙计们忙着招待无暇顾得上他们,寒秋黎拉着柳予寒漫步至货区说道,“妹妹觉得,此物如何?”
柳予寒看了一眼之后甚喜,“这物件与我夫君甚是相配,就是不知价格。”
“伙计,过来!”招呼来一个跑腿伙计,“两位姑娘可是有相中之物?”
“我想问,此物何价?”伙计竖了三个指头,“三十金。”
“此物为何如此昂贵?”柳予寒一听价格,顿时有些蔫。寒秋黎让其叫掌柜的出来,不一会儿从后面走出来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人,走至两人身前,“不知姑娘叫我前来,所谓何事?”
“掌柜的,你这物何德何能竟值三十金?”
“啊,姑娘有所不知,此物名唤紫金玉锁。请看,此锁周身用上好的紫金打造,中间镶嵌一枚良玉,通身纹路乃是镌刻工艺绝佳的师傅所制,此物是我在南方诸国游历所得,三十金确实不贵。”
“您看,价格能不能少些?”柳予寒问道。
那掌柜的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但是商人做生意无非是讲个和字。思绪片刻之后说道,“既然姑娘喜欢,那就二十四金。”
寒秋黎让柳予寒稍稍靠后,“掌柜的,一口价十八金,如果可以我们当场买下。”
“这个,姑娘,这东西三十金本就不赚什么钱,十八金低了些,要不您在加点儿?”
寒秋黎听完拉着柳予寒的手便要离开,刚走没几步忽而听见身后说道,“,两位姑娘请留步,十八金就十八金。”
“掌柜的爽快。”从袖中取出十八金递与掌柜的,“雪云阁里的东西无一不是绝品,但在这京都城却只能立于中品,我也不白赚你们的钱,只要两位肯在朋友之间替我等宣传一番,以后两位再来我给你们打对折,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先谢过掌柜的。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妹妹怀有身孕不能久站,就先回去了。”
“两位慢走!”掌柜的目送二人离开。柳予哈手中拿着那枚紫金玉锁,很是不解的问道,“寒姐姐,为何那掌柜的起初不卖,见我们要走忽然又改了主意呐!”
“你有所不知,这雪云阁是不久之前才开起的,客源一直不是很好,再加上店里的东西价格多少有些贵,故而生意平淡无奇。那紫金玉锁虽是绝品,但最多值十五金,我给他十八金,还有几分赚头,不然此物再绝也只是躺在货区的死物。”
“还是寒姐姐聪明!”
“妹妹无需这般说,这生意之道我懂的也不是很多,要说做生意那还属胖缈厉害。”
“这胖缈是谁啊?”
“他是少尊的朋友,最是精通生意上的商贾之术,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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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缈离开落雨宗后穿过雪原又按原路回了苍云山庄,此刻诸葛荆五却是在园中舞刀弄枪,乱舞一通。
“诸葛叔叔真是好兴致啊!”
诸葛荆五这才停下手里的活儿,“寒缈,你回来了。”
“嗯,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回来了,对了,为何不见寒儿?”顾寒缈问道。
“予寒她有些放心不下院中的草木,一再要求要回去。我便让人护送她回去,京都有秋黎在不会有事的。”
“这我就放心了,对了,孤山剑场可有消息了?”
“琳琅阁倒是送来一个消息,说孤山剑场的旧址就在京都郊外不远处的大山深处,不过听闻那孤山剑场周边危险重重,一般人想要进去并不容易。”
“看来要想办法引那六剑士出来才行,师傅回来了吗?”
“老尊主在山庄替四殿下卜了一卦,卦相显示吉凶并存,于是动身去西境之地寻找殿下了,临走前再三交代孤山剑场的事不可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孤山剑场埋藏朝野多年,想要击溃并非朝夕之间,的确需要长久盘算。我有些事要赶赴京都,若是有消息烦劳您老人家传信与我。”
“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数。你现在是成了家的人,一切要以家为重,知道了吗?”
“嗯。多谢诸葛叔叔。既如此,那我也不便多加逗留。我就先行离开了,您在此保重身体!”
“一路小心啊!”待顾寒缈离开之后,诸葛荆五坐在台阶之上望着顾寒缈离去的背影发呆,“转眼间,秋天来了,一恍如隔世啊!”
西境之地,黎族大营内,“首领,不好了!有一支队伍正朝着我们而来!”
“莫慌,对方有多少人马?”
“目测两万。”
“区区两万,不足为惧!在座诸位,有哪位愿意领兵前往抗敌?”首领看向众人说道。
“我等愿为首领分忧,区区两万部众,就由我阿苏里去,不出半个时辰定将敌首割下奉于首领。”
“好,我黎族由此何愁不兴,阿苏里,命你带一万兵马前往,另渠泽,你携五千部众协同阿苏里对敌,记住,不必深追!”
“我等定不负首领所望!渠泽,随我上阵!”
离黎族大营三里之外,由两名寒越将领领兵按原计划进行,“将军,我等愿听从您之号令。”
“此战,许败不许胜!都听着,弓箭手选地势高处备战,部卒准备滚石迎敌,另袁副将,命你前往与我一同叫阵,御敌不可死拼,都给老子活着回来!”
“末将尊令!其余人,按照将军所示准备!”
“随我上阵杀敌,冲啊!!”首将高举长枪怒吼,身后部众纷纷紧随其后,满腔热血誓死要与对方一战。
两军对垒,领兵二人大眼瞪小眼。阿苏里身骑野马,手持狼刀,披兽皮与阵前叫阵,“贼将可留姓名?”
“我是你爷爷,少废话,手中长枪许久未沾过血,今日就以尔等鲜血祭枪!”
“兄弟们,随我杀过去!此战过后,我与诸位共享鹿肉美酒!杀!!”
两军如同泄闸洪水般冲向对方,寒越将领持长枪一枪挑断铁骑喉咙,鲜血直涌。
“真是痛快,哈哈哈!!”部卒们英勇,纷纷对敌死伤无论,拿出身家性命将脑袋悬在空裤腰上与之拼杀。阿苏里见战况不妙,连忙让人给后方埋伏的渠泽传信。
敌众我寡之像丛生,寒越众将士热血洒战场,“能杀一个是一个!老子也算没白活!”
远处,云山君正屹立在高丘之上俯视这战场。那阵如同珠帘裂缝,寒越势如破竹挺进,幸得渠泽领兵援助及时,寒越将领让众将士撤退,众人纷纷往后,战况扭转。阿苏里用手抹去脸上的血,“都给老子冲,今天不杀他们老子也没脸回去见首领了!”
“小心前方有诈,中原有句话叫穷寇莫追追!”渠泽劝阻道,然而阿苏里却是个急性子,“这场仗若是打不赢,你我有何脸面回去面对众人,我不管,都给我冲!谁要是敢后退,老子让他当场血溅百步!”
有了援军,阿苏里便有了底气追着寒越的残军不停。约莫着此处已在黎族大营三里外,此刻若是再找援军,怕是晚了。
“老子看你们往哪儿跑,今天就拿你们下酒!”埋伏在高处的弓箭手弯弓搭箭,只等一声令下。
双边部卒手中滚石在手,双眼目视下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刚才一阵拼杀,双方损失惨重。由于之前弓箭手与部卒分出,所领步卒一万五千众愈近三分之一伤亡,对方领一万损失过半再加上渠泽带来的五千部众,人数之上已是劣势。
见到黎族兵马进入包围圈时,斥候领兵让人滚下巨石堵住后方,此刻局势宛如瓮中捉鳖。
“不好,中计了!”渠泽说道。
“怕个球,大不了跟他们拼了!要是眉头皱一下,我阿苏里就不是亲娘养的!”
寒越首将看向众人说道,“我军不杀无辜之人,现在放下手里兵刃的皆可饶过性命,若是反抗就地斩杀!”
“呸,寒越贼子,爷爷岂能尽你所依,有本事跟爷爷打一场!”
“好战者,心之所趋!只可惜,我身后这万人可没空看你我比拼,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两边弓箭纷纷如同疾雨落下,黎族人数锐减,阿苏里的胸前也受了一箭从马上跌下。只剩渠泽在顽死抵抗,“拿弓箭来!”
袁副将递过一支弓箭与领兵主将,“将军!”
“看好了,今天我就给你们演示一下什么叫做置身杀敌,千里之外!”弯弓搭箭,顺着箭身望去,那渠泽依旧在抵抗,“嗖”箭离弦,直射那人喉咙,当场跌下马身亡。
“主将已死,众人随我杀过去!”胜负已成定局,不到半个时辰这支万人队被歼灭殆尽,“将军,无人生还!”
“打扫战场,那两名主将的尸体给我带回去,面见殿下!”
“遵令!”
云山见此,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去了。黎族大营迟迟未能等来军报,待前锋回来时已是身中数箭,“首领,我部中计被全歼了。”说完,倒下身死,再无气息。
首领大怒,“混账,寒越之人竟然如此卑鄙,阿苏里,渠泽,你们的仇我会替你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