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书房后,宗政青衣忙推开门寻找那神仙口中所说的惊喜。可是找遍了房间,依旧空无一人!
正在这时,西窗忽然被风给刮开了,她转身去将西窗关上。当她再一次去往案台前,却发现一个翩翩白衣公子正跪坐在案前,此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仇雨寒。
“这,这是何处?我为何会在此处?”仇雨寒扫视一圈屋内的陈深后说道。
宗政青衣很是惊喜的跳到他面前,“当然是我向神仙许愿你回来的,神仙真的没骗我!”
“青衣郡主,莫非此处是王府?”
“对啊,此处就是王府书房!你这家伙,一走就是好几天,也不知回封书信?”
“抱歉郡主,我因事务繁忙倒是漏忘了这件事。”
“没关系,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帮我抄书吧,你不在父王每日罚我禁足书房抄写《寒略》!”
“王爷可在府中?”仇雨寒问道。
宗政青衣摇了摇头,“也不知宫中出了何事,父王行色匆匆的坐乘步辇进宫见驾去了。”
“原来如此!也罢,既是神仙所为,那我便不再追究此事了,只是抄写一事还需你自己亲力亲为才行!”
“啊,我不要!”宗政青衣直摇头拒绝。
就在二人说话间,王府外王爷的步辇已停在门前,管家则是在门口等候。
“王爷,您回来了。”
宗政阳点了点头,“青衣呐,我不在时可有老老实实抄写《寒略》?”
“郡主一直安分守己在房中抄写。”管家回应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有事再瞒着我?青衣那个丫头,平日里被我给宠坏了,我不在府中她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房中,说实话,她是不是又偷偷溜出去了?”
“真的是什么事都瞒不住王爷,您离开后郡主一直吵嚷着要去后园散步,我一时心软就放她出来了。”
“带我去见她!”
“是,王爷请!”管家在前方引路,宗政阳则是紧随其后。到了后园,却发现后园中空无一人,只有满园秋色和一地的黄叶。
“人呐,不是说人在后园吗?”
“这,想必是郡主自己想通了所以回书房了。”
“这个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我们走!”将后园的门关上之后,两人又轻步移至书房,宗政阳开个小缝从窗户偷偷望向屋中,只见青衣郡主端然坐于案前正提笔抄写《寒略》,这才释然。刘管家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明明心中关心郡主却总是要装做一副十分严厉的样子,“王爷,您不进去?”
“不必了,只要她相安无事就好,我们走吧!对了,我来过这里的事不要告诉青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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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雪原之上,顾寒缈马不停蹄的向前。此地与别处不同,天色昏暗的快,路面结冰马蹄有些打滑,他只能牢牢抓住缰绳,忽然一声巨响,他连忙抬头看向四周发现高山之上开始出现积雪滑落,极北雪原除却周边大山外一路平坦犹如平瓷碗,当雪崩之后根本难以逃开。
“快,快跑!!”快马通晓人意对周边危险十分敏感,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于是加快奔跑,积雪大幅度开始从山峰滑落,一路紧追猛赶于人马后。
周围的动静越来越大,天色也是越来越暗沉。马一路上未曾停歇,体力有些不支,奔跑起来显然有些吃力。
顾寒缈也发现速度慢下来了,料想可能真的跑不过所以只能另辟蹊径,正巧瞧见前方有一处密林,这是他们当年勇斗雪狼群的地方。他用手拍响马尾,“快,只要跑到前方密林中我们就安全了。”
马儿仰头长鸣奋力奔跑,雪浪追的很紧。在千钧一发之际,顾寒缈一个侧身夹着马肚子用双刃在地面划了一道长痕,冰雪覆盖的路面增大地面接触可以有效的防止马蹄打滑,一个纵步一人一马终于跑进了密林中,雪浪瞬间被挡在林外。
见摆脱雪崩,顾寒缈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次拉了拉缰绳让马儿停下,而后下马摸了摸马儿的脑袋,“辛苦你了!!”
天色已晚,不宜赶路!所以只能在此休憩一晚,好在离开苍云山庄前装了不少干粮才不至于路上挨饿,只是进了这雪原之后干粮冻的跟石头一样梆硬,根本无从下口。
这里没有能吃的东西,马儿也是低着头啃雪。顾寒缈哈着热气,搓了搓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将双刃插在身侧而后盘腿运功,真气激起层层热浪。
当真气流动全身后总算是有了一丝温暖,但毕竟要在这里渡过一个晚上,不可能全凭运功取暖,况且明日赶路没有粮草补足的马又该如何?想了想,他便牵着马儿去往林间深处,雪原之上然如大席月光抛散皎洁光辉地面积雪反光,倒是省去了照明的麻烦。
记得去年经过此处时,曾在林间深处遇到一个山洞,也不知洞口有没有被雪给埋上。
一人一马正走着,忽然平静的马驻足长鸣,顾寒缈一个警惕抽出刀刃望向四周,“谁,出来!!”
“好小子,多日不见修为增进了不少!”林间树梢之上站着一个身穿狼皮的人看向他说道。
“这声音,好耳熟!!”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那身穿狼皮的人一跃而下到他面前。
“是你??”顾寒缈看清来者真实面目后窃喜道。
“上次一别就是数年,不曾想你我在此相见会在此处!潜龙,哦,不对,应该叫你顾师兄才是!”
“阿左,你不是守护宗门通道吗?怎么会出现在此!”顾寒缈问道。
“别提了,自从你离开之后那通道就被宗主永久封上了,各峰弟子名额都满了。我和阿右就被七位长老派至四周巡视,遇上雪崩便在此处,不想竟遇到熟人。”
“巧了,我正打算回宗门。不如你我结伴一起???”
“你我不同路,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我和阿右都不允许回宗门,这是宗主下令亲至。”
“原来如此,对了,宗主和七位长老们都还好吗?”
“都好着呐,大长老有时还会提起你,宗内依旧流传着你的传说。”
“我,我的传说?此话怎样?”顾寒缈有些好奇的问道。
“还不知道吧,自从你带着宗主令进入宗门后,短短一个月时间便从普通弟子晋升银级,更是一只脚踏入金级,想想这天赋真是够妖孽的!宗内弟子都把你当做偶像一样!”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话说,最近宗门内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没什么大事,各位长老依旧各司其职,宗主依旧在闭关!哦,如果说大事的话,那就是明月长老的首徒跟二长老的首徒成婚,应该算大事吧。”
“原来如此!”
“此地我还算熟悉,跟我走吧,前面不远有一个可以容纳数人的山洞,去避避风!”
“既如此,便请吧!顺便给我讲讲宗门发生的趣事!”
“宗门中的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既然要回宗门,那等你回宗门之后自然便会知晓!若是我在此处跟你讲了,那惊喜就不再是惊喜了!”
两人一马穿行在密林中,最后走到了山洞口。二人都觉得有些困,便枕着月色睡了。
马儿也是在洞口躺着,一边守夜一边休息。
这个夜晚,寒风不停往北吹,树上枝梢挂断了几根,洞口的积雪也是被风吹的往两边倒。
第二日清晨,顾寒缈从睡梦中醒来,马儿正在洞口啃食树皮上的新芽,阿左人已经离开了,他走出山洞伸了个懒腰,正巧在马的脖子上看到挂着一个大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肉干和水。
“多谢了,阿左师兄!”他用手轻抚马儿的鬃毛,然后一个翻身坐于马上,“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