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跑堂的伙计看到这位公子进来之后,便一直在观望。
便向前,劝阻顾寒缈。
“公子,如果想要购买物品还请排队。”
“小哥,我想找你们家掌柜的,不知他可有空?”顾寒缈说道。
那伙计听了之后,让他在这里稍等之后,便去了帐台。
在掌柜的耳边唏嘘几声后,便继续忙他的事情去了。
那掌柜的见这位公子似乎并无购买之意,到像是在等什么人。
掌柜的从帐台里走了出来,到顾寒缈的面前。
两人到了另一旁。
“公子,在下是这商行的管事,不知道公子找老朽有何事?”
“没什么,我想找一下你们金行主。”
掌柜的看了一眼顾寒缈,当提到金这个字的时候,他便知道了这位眼前人的身份。
“公子稍等片刻。”说完之后这掌柜的便离开了。
云缈商行在京都的选址十分的大,顾寒缈便是被安排这后庭中。
不一会儿,那掌柜的拿了一个锦盒走到了后庭。
“公子,我们行主交代过,如果有人来寻他,将这件物品交给他便是。”
老掌柜将锦盒递给顾寒缈之后,便离开了。
天鹰阁。
此时的司阳流年正和柳若风在后堂里喝茶。
“来,柳兄,尝尝我这江南新上的清茶。”
“如此,多谢司阳阁主。”
案台上摆着茶具,杯中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果然是好茶。
“柳兄,这茶是江南道宗的人送来的雨后龙井,你可还喝的习惯?”
柳若风捧起茶杯,在鼻出微微一嗅,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这茶果然是好茶。”
柳予寒和司阳明两人在后山山涧溪水旁,席地而坐。
这里山清水秀,天以回温,更何况都是习武之人,自有内力护体。
司阳明捡起石块,在水面上打着水漂。
柳予寒则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在想些什么。
她继承了她爹的性格,坐不住,喜动,为人粗旷正义。
挑起手里的长剑,什么都不管,挽起裤管,下水捉鱼去了。
这两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就这样。
冬天刚过,这溪水还有些清凉,但是因为是这山涧之水,所以带些余温。
这水一直向东流,上面有行人的走道,走道的下边是一个寒潭,和这溪水相连。
柳予寒在上游抓鱼,司阳明在下游站在寒潭边打水漂。
水里的残枝落叶,随水流而下。
水清澈见底,可见度很清晰。
这里处于后山,群山连绵,植被横生,因为此地是天鹰阁的地界,所以极少有人来这后山,这里也成了司阳明的游乐园。
溪水詹詹,风叶翩翩,清风拂面,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清爽。
不一会儿,柳予寒丢了几条鱼上了岸。
支起火堆,稍作处理之后,用粗一点枝干穿过鱼身,在火上烤。
柳予寒将烤鱼放在火堆上之后,便决定去看看司阳明那个呆瓜到底在干什么。
起身之后,站在石坡,望着下面打水漂的司阳明,“喂,你玩够了没?还不上来。”
司阳明看了她一眼,回到,“哦。”
两人坐在火堆旁,司阳明看着那烤的黑乎乎的鱼,说道,“你这是?”
柳予寒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还不是因为去找你,结果烤糊了。不过还好,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司阳明看着这黑黝黝的鱼肉,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站了起来,吹了声口哨。
忽然,水面上泛起了涟漪。
从高空中飞下了一只雄鹰,飞快地下坠,最后落在了司阳明的肩上。
柳予寒觉得挺有意思,便问道,“这鹰你家的?”
“不然呢。”司阳明耸了耸肩。
过了一会儿,那只鹰便飞走了。
司阳明看着柳予寒那吃鱼的滑稽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腰间掏出手帕,递给她,“给你,把你嘴边擦擦吧,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柳予寒瞪了他一眼,“要你管。”结果手帕之后,擦了擦嘴角。
没过多久,那只鹰叼了只鸡从天上飞了下来,将那只鸡放在他们面前。
如果让司阳流年知道,他们天鹰阁特意训练出来杀人的鹰被他儿子当猎犬一样使唤,估计喝的茶都要吐出来。
司阳流年平时对司阳明极为严格,除了让他修习天鹰阁功法之外,便是去见那些无聊的人。
司阳明由此比较叛逆,不喜欢和他爹呆在一起。
于是这后山就成了他的大本营,趁他爹不注意便跑到此地。
司阳明将那只鸡拎到树旁,拔了毛,然后除去内脏,放在火上烤,又捡了些干柴,火添大点。
柳予寒看的目瞪口呆,还有这操作?
看了看那只鸡,再看看自己这烤的不像样的鱼,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海阳城,城主府。
此时的司徒寒正在和他儿子司徒殇切磋剑法。
司徒殇天赋极高,且悟性也十分好,深得他爹真传。
司徒寒望着儿子,说道,“殇儿,武林大会在即,为父今日将司徒家的剑诀传授与你,我先为你演习一遍,至于能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武林大会在即,司徒寒虽然已隐退,但是司徒殇却有意攀登武林高峰,如今,他名列第三,自然是想要更进一步。
江湖流年周转,人生百态一念春秋之间,现在厉害,不代表以后。
况且那排名第一的人,还是位女子。
修罗榜自推出之后,颇受江湖人的推崇,江湖世人更以名列在内为荣。
“看好了,我们司徒家的伏流剑诀,以轻功步法为辅,出剑要快、准、狠。此剑诀共分九剑,目前我只练到了七重,我已经老了,你还年轻,希望你登临剑顶。不要让我司徒家没落了才是!”
司徒殇一边看着父亲的剑法,一边说道,“谨遵父亲教诲。”
司徒寒被江湖人称为剑圣,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到了他这个岁数,早已明白这些名利只不过是些云烟,唯有自身强大,方能立身。
那次大会比武之后,他便被人盯上了,无数的人希望将他击败,毕竟能够击败剑圣的人在江湖中一定会扬名立万。
寒越帝正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上刚递上来的奏折。
边关战事吃紧,寒越与东殇一战,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据传回来的战报看,二皇子与韩少主已在两国边境下扎营。
“这老二倒是颇有我当年的防范,就是不知道你这次能否像你说的那样,我等着。”
寒越国本是以武立国,举朝上下皆是如此。
没人知道当今的寒越帝到底是何境界,有传言说这位武帝陛下已经突破那十大境界,成为宗王境界的强者。
至于虚实,那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他杀伐果断,以铁血手段掌控朝局。
手下更是有褚留云和鹿玄机相助,得心应手。
长公主已经差不多到了婚嫁的年纪,可是她却不愿意嫁人。
为此寒越帝十分头痛,不知道该做何选择?
朝中大臣家中的公子,谈得上优秀的寥寥数人,想要成为皇族人,就必须有那个踏入皇族的资格。
二皇子在边塞领兵打仗,当今朝堂之间他的门下尽数被三皇子抹杀,吕樾宸的地位越来越高,朝中的人十分惧怕他。
风缈宫,此时的洛倾遥正在长老阁中翻阅着藏书。
破境在望,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周身内力无法流通,难以凝结成珠。
这些年来,他还算得上低调。
风缈宫宫内,除了洛倾遥这位宫主之外,还有五大长老,他们就是长老阁的掌权人。
大长老掌管刑法,为人处事极为老道;二长老主要统领内门弟子,此人在风缈宫中威望极高;三长老平时吊儿郎当,是洛倾遥的小跟班,最不喜欢的就是繁缛礼节,喜欢喝酒,而且喝醉了喜欢耍酒疯;四长老绫水蓝,是管女弟子的长老,长的秀丽,修为以至坎境,最擅长的便是身法;至于这五长老林岳,唉,不知道说些什么。
平日里除了睡觉,什么都不干,洛倾遥拿他也没办法,便随他去。
五长老年纪最小,和那些弟子相处的倒是极为和谐,他最喜欢的就是整天和那些女弟子聊聊天,然后找三长老要酒喝,喝多了便和老三一起去骚扰洛倾遥。
洛倾遥也一把岁数,自然是经不起折腾了。
洛倾遥正在长老阁中翻阅古典,这时四长老走了进来。
“师傅,老五又喝醉了,在我处大吵大闹,还裸着上身,那些女弟子纷纷躲在房里不出来,你快去看看吧。”
洛倾遥放下手里的古典,说道,“这个小混蛋,又在胡闹,走,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