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中,顾寒缈正苦哈哈地拿着扫帚扫雪,柳予寒和霏霏则是坐在一旁监工。
昨夜的雪齐膝盖,天寒地冻的如何扫得干净,扫帚在冻得十分结实的地上横扫,上层的雪自然是可以扫,可下面的根本就是一动也不动啊。
“大哥哥,你再快点,我好饿啊!”
顾寒缈那副幽怨饿眼神看着她们两个说道,“还不都怪你们,明明我们三个一起受罚,为什么你们可以坐在那里监工?”
“因为我们是女孩子呀,难道大哥哥忍心让我们干苦工吗?”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看着他说道。
“哎,罢了,扫就扫吧!”
时间飞快的流逝,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忽然一道真气袭来震落了屋檐和院中植被上的落雪。
这下,别说吃饭了,完全就是白忙。
功亏一篑的顾寒缈很是怨恨的撂挑子不干了直接将扫帚扔在地上,“谁呀!”
屋檐之上,寒雀摸着小脑袋尴尬的笑道,“尊…尊主!”
“好啊,是你啊,下来”!
寒雀也十分听话的从屋檐之上飞下,顾寒缈指着地上的扫帚说道,“交给你个任务!”
“尊主请吩咐!”
“拿着那把扫帚将后院的雪给我扫干净,记住一片雪也不能留,还有不能动用你的武学!”
寒雀接过了顾寒缈的话,从地上拾起扫帚在一旁扫雪,顾寒缈很是满意的点着头。
正不想干活呐,你撞枪口了,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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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幽族界内,首领正与族民们一同打猎,眼见晌午却迟迟不见众人归来。
于是唤来参将问道,“你带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得令!”
那参将离开后,首领弯弓将目标定在了远处的一只山鹿身上。
挽弓之时,他的眼神顺着那只长箭的方向水平望去,正准备放箭,却被远处的一声惨叫声打破,那只山鹿受了惊跑开了。
将箭收回箭盒后,往那声远处逼近。
走近一看,却是大吃一惊,族民死相凄惨血迹溅的满处都是。
翻看尸体时发现那人死于一剑封喉,看样子对方来者不善,躲在远处的那人见行踪暴露便决定一杀为快。
手中剑紧握朝他袭来,此地只有他一人就算是箭术高明也无法斗得过他手中的剑!
“你是谁?为何杀我族民!”首领的眼中溢出了红血丝。
“我是谁你不需知道,今日你死是天定!”
那人话音刚落便执剑而来,未曾待他从箭盒取出长箭,那柄剑身已是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正在这时,远行的参将似乎觉察到了气氛不对,便按原路返回一只长箭射中那人执剑的手臂,血顿时涌出剑也被击落。
参将身后带着几十人,那人见敌不过便只能将首领作为人质挡于身前,“都站在原地不要动,不然我杀了他!”
那些族民们见此也都不敢妄动,生怕那人伤了首领!
“叫你的人退后,不然我当场要他的命!”
参将左手一挥,众人便后退数步,那人押着首领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参将紧随其后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默默跟随。
见周围没人后,那人这才推开首领然后一个纵步离开。
首领待于远处静望,“居然是个高手!”
那参将见人走远,这才现身说道,“首领,您没事吧,是属下保护不周!”
“哎,起来吧,这件事情不管你!族民的是查的如何?”
“我未曾去,见形势不对便折返了,据回来的族民说他们途中遇见高手,有些已被杀死!”
“可恶,到底是谁针对我我幽族?去将那些族民的尸体寻回好好安葬。”
正在这时,参将看到远处的树杈上挂着些许碎布,于是上前将其取下递与首领,“首领,您看!”
首领拿着那块碎布细细探勘,“这是。。。”
“这是来自寒越的布料!”
“好一个寒越,我幽族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却在我境内杀人,我定要去京都寻个说法!”
“可首领,寒越都城内高手如云,巡城卫队更是精绝,贸然闯入很有可能会遇危险!”
“此事,我自有办法,去找祭司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
幽族祖地,首领正坐于一旁握着那块碎布细看,参将掀开营帐围帘入内,“首领,祭司大人到了。”
“请他进来吧!”
大祭司白发苍苍,手握一只蛇形拐杖,衣服上尽是狼兽的牙齿。
“见过首领!”
“大祭司不必多礼,此番请你前来是想让你与我一起去寒越见见那位大帝!”
“不知首领为何如此犯险?”
“我在打猎途中偶遇歹徒,数名族民均死于一剑封喉,这是从那凶手身上扯下的。”
大祭司看了看说道,“既然如此,我便陪首领走这一遭!我这就去准备!”
“大祭司且慢,如今我们必须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听闻这几日是寒越的新年,我们备上几分厚礼前去。”
“首领放心!”
…..
…..
为了寻求真相,宗政无相只身去了一堂东宫,他想要从母亲那里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年来东宫一直如此,在他的印象中很是残旧,皇帝也从未踏入东宫半步。
母妃正与殿中为儿缝上几件厚衣,天气转凉了,有些东西也该提前做足准备!
侍女行色匆匆的跑至其身侧说道,“娘娘,祁王殿下来了。”
慌乱中,她险些刺破手指,皇儿来了,没有什么比这更为开心了!
“让他进来吧!”
“是!”
这正宫是宗政无相出生的地方,一直未变,他很是轻车熟路的走至殿内看向母妃说道,“母妃,孩儿来看你了!”
“相儿,为何今日有空来我东宫?”
宗政无相自然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母妃,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东宫如此的荒凉?”
母妃并未开腔,这些年来皇帝一直保留东宫,虽然未废除母妃的身份,但是他也从未亲眼来看过母妃一眼。
“当年之事我也有些记不清了,皇儿为何想起此事?”
“没什么,只是听人说起过当年一些旧事,想着母妃可能知道些什么,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问问。”
母妃拿着手中的厚衣比着宗政无相的肩膀说道,“相儿长大了,母妃也老了,政务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为你做上几件厚衣!”
宗政无相拿着母亲亲自缝制的厚衣,欣喜若狂的说道,“多谢母妃!”
“这几件你回去时都带上,我让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等下也尽数带上!”
“母妃,孩儿府中都有,什么都不缺,倒是母妃需要些什么,儿臣派人给你送来!”
“我这里呀,什么都不缺,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嗯,儿臣一定谨记母妃教诲,母妃当多注意身体,为何偌大的东宫如此的冷清,竟连一盆炭火都没有。”
“相儿,母妃穿的厚,那炭火实属呛人不要也罢!今日你在此用膳可好,你我也是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嗯,孩儿陪母妃一起吃饭!”
此时的祁王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眼中没有那些所谓权术,有的也仅仅只是母妃!
从小到大,他与母妃相依为命,在其眼中是这辈子最为重要的人,他必须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