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个小家伙送走后,云山君这才缓缓落座,并示意让众人坐下。
“尊主,不知您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仇羽寒在一旁摇着扇子说道。
“寒缈不在,我也无心管理瞑阁,阁内一些大小事务还是交由荆五你来管!”
诸葛荆五点了点头,“是,还请尊主放心!”
“还有一事,近日我得到消息,太子很有可能对四殿下动手,所以你们的动作要加快了,但是记住,切不可暴露自己的存在!”
“属下知晓!!”京都暗卫一直都是寒秋黎在掌管,所以这件事情理应由她安排。
“你们都不必担心寒缈,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少尊可是有消息了?”仇羽寒问道。
“不错,自寒缈离京都我便一直派寒雀在暗中保护,目前他人在寒山一切都很好!”
“那太好了!!还是尊主考虑的周到些!”
“寒缈对修为全失一事至今耿耿于怀,但是人这一生许多路都是要靠自己去走,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可以私自去寻他!”
“还请尊主放心!”
“嗯,如此便散了吧!”
瞑阁行事果断,云山君这个人处事一向小心谨慎,却如今却是冒着暴露的风险将众人召于京都会面,到底想做些什么?
可能只有他自己清楚,至于两护四将他们知晓自己在阁内的角色,只管服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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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宗政权正坐于一旁与侧妃共进佳肴。
碗中尽是侧妃给夹的菜,“母后你也吃,儿臣自己夹!”
“权儿处理国事操劳,母后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能下厨为你做些饭菜,你要多吃!”
“嗯,谢谢母后!不过母后,此次父皇病重,这事有些奇怪!要不要我去查查!”
“不可,无论你父皇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你若是贸然探查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处理政事,其他事情不要管。”
“可是母后,后宫不得干政,您又身居西宫儿臣怕有些事情会影响您的地位!”
侧妃在一旁笑了笑,“权儿长大了知道替母后着想了,你放心,母后自然有母后的手段!”
“嗯,谢母妃!”
这些年来,侧妃虽然未被封为帝后,但是她的待遇却是丝毫不弱当今帝后。
整座皇城,又有几人敢和她作对?她一向不显山不露水,没有人知晓她的道行到底有多高!
就连她的亲生儿子宗政权也不知晓自己的母后在想些什么,他的太子之位便是母后争取来的,所以他从来都不怀疑母后的实力!
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时不时的瞧上母后一眼,他对眼前的女子除了尊敬,更多的是害怕!
小的时候,他被逼着学习,宫中人狡诈,侧妃便在一侧教他帝王权术!
为了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他没日没夜的在书房苦读,用尽手段讨的父皇欢心!
很多年过去了,纵然他现在是寒越的太子,手握重权,可他依旧不敢在侧妃面前造次,儿时的经历对他来讲是一种警示,只有夺得帝位的人才有资格平章天下!
在众人看来,宗政权可谓是风光依旧,从小便是佼佼者,更是在成人礼时被封太子储君,朝中臣子见其跪拜,诸多百姓对其啧啧称赞,他有数不尽的美誉!
宗政邯的长女,寒越的长公主只因小时候与他起了争执,便被囚于福清殿数年。
唯恐老二争夺天下,将其封地置于边疆偏远之地,手中兵权也被稀释殆尽!
这些都是眼前这位侧妃的手段,所以宗政权不敢逾越,更不敢与其造次,甚至连一丝母子情分都不敢奢求!
…..
……
上次散功已是两月之前的事,如今正逢十一月,寒天近些凉意。
顾寒缈拉着拉身上的长衣,周围的秋景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无尽的苍凉。
孟老汉依旧陪着他坐于一侧的岩石上,捧着酒壶逍遥自在,与天对饮!
“小子,天寒你要不要喝些酒暖暖身子?”
“不了,这点酒还是孟叔你自己喝吧!”顾寒缈却是拒绝的孟老汉的好意。
“那好吧,看来你是无福消受了!你都来此两月了,你家里人该着急了?”
“世上清欢不常在,多活一日便是恩赐这不是您说的吗?”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打趣了?”
顾寒缈则是坐于树下闭目沉思,他跟着孟老汉这么久,什么都没学着,耍贫嘴倒是不学就会!
不过,他真的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没有纷争,也没有旁人叨扰,倒是乐得自在!
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孟老汉连忙用长衫遮住头,“哎,你还不回去?小心被雷劈啊!”
“孟叔嘴这么会说,估计这雷会先劈你!”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却是漆黑如墨,时不时传来阵阵雷鸣。
“再不回去,真的要挨雷劈了!”
赤红的闪电划破天空,因风四起叶落纷飞,顾寒缈则是很淡定的盘腿坐于原地,还不忘轻声细语说道,“孟叔,淡定!都什么时候了,这雨不会下多久的!”
“你小子是不是受虐狂啊,这可是雷雨天啊!”
雨水顺着枝干落下,顾寒缈的头发以及身着衣衫皆被打湿,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异象。
指尖似乎有风停留,他感觉到了天地之间的动向,风裹杂着细雨款款下落,久违的感觉!
“孟叔,我似乎感觉到了天地!”
正在一侧躲雨的孟叔也是一愣,“别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我听不懂,有话直说!”
“就是,我感觉我能修行了!”
孟叔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冒着被雷劈的风险跑到顾寒缈身侧,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被雷给惊着了,怎么尽说傻话?”
“是真的,我感觉到了天地真气的流动,风起雷响,雨落清尘!”
“这么说,你真的可以修炼了!”
“是啊!”
孟叔也是挠了挠后脑勺,很是奇怪,“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是,你怎么忽然就可以修行了!”
顾寒缈却是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能修炼了!”
孟老汉围着顾寒缈是左转三圈,又转三圈细细打量,“你小子不会是个怪物吧!”
“怎么会?我可是人啊,孟叔,你能不能教我你的修行之道?”
“你说笑了吧,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修行之道,教不了!”
“孟叔,真的要让我把话挑明吗?”
“你敢威胁我?”
“不然呐!寒山之顶只有你我二人,上次夜晚你对我使得那三枪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只有被称为孟枪校尉的孟青鸠才能使出!”
“果然还是没能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