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这帮黎族人闹事,宗政无相亲自上阵看守这些人。
那些黎族人到很是实相,自从昨天双方闹矛盾后,今日安静多了。
驿馆中,那闹事的大汉很是不服气的看着来使说道,“大人,那人不过就是一个王爷,难不成越帝还能为了他与我黎族开战不成?”
来使却是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那外司掌司对他这般恭敬,不难看出来,此人绝非一个等闲王爷,搞不好是宫中的人!”
“那我们就受这等窝囊气?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也要给我咽下去,你可知当日我为何对你动手?”
“额,不知!”
“我并非怕他,众人中最为恐怖的,是他身后的人!”
“可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呀?”
“那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若是你当日继续挑衅,搞不好你已经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接下里,都给我安分些,若是坏了首领的大事休怪我无情!”
“是!”
另一边,宗政无相则是与众人在商量如何处理此事。
“今日,那些黎族人是否安分了些?”
“回少司,据门外看守的人说,他们确实安分了些!”
“此事,还不能掉以轻心,告诉他们,有任何动静及时来报,不得隐瞒一丝踪迹!”
“还请少司放心,我定将您的意思带到。”
“好了,韩掌司,外司诸多事宜烦劳你多操操心,此地有我就行了,你带着众人回去吧!”
那掌司却是坐在那里很是担心的说道,“殿下,那些黎族人蛮野,若是伤了您我回去不好跟陛下交代呀!”
“不必担心,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们就先回去吧,外司中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这个掌司主管大局,切莫因为此事误了其他!”
“是!”
众人这才洋洋洒洒的离开了驿馆,独留宗政无相一人。
“来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这时,从房梁之上飞下来一人,“殿下!”
“你不在王府中,跑到这里作甚?”
“属下担心殿下的安全。”
“也罢,你就与我一起在这驿馆中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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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人带众人回了外司后,又转眼去了太子府。
府内,宗政权正在摩挲着手上的玉佩,玉体透明,看样子倒像是上好的玉雕刻而成。
“殿下,祁王殿下如今深得皇恩,已被封为少司,而且就在我外司。”
“慌什么,一切照旧就行!”
“祁王殿下自从青州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做起事来很是厉害,臣惶恐!”
“怎么?最近,有好玩的了?”
“您是不知道,昨日我们去了驿馆,祁王殿下居然掌掴了黎族随行队伍中的一员!”
“是吗?没想到,我这个四弟倒很是出乎我的意料!”
如今,在宗政权眼里,此事做事越张扬,局面对他越有利。
他也想看看,这个深受皇恩的人到底能不能扛起这杆大旗?
“还记得,上次我在司政殿跟你说过的话吗?”
韩掌司却是站在一边,不知该说些什么,额头上的冷汗却是凝成水珠缓缓落下。
与皇家之人相处,如同与虎作伴,稍有不慎死无全尸!
“臣自然记得,殿下教诲不敢相忘!~”
“最近,朝中风声很紧,你让你手下的那些人做事都谨慎下,若是坏了我的大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是!”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跟着我,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多谢殿下提携!”
“出去吧!”
韩掌司转身离去,轻声关上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或许皇家人就是这般趾高气昂吧!
…..
….
八月的月亮最是好看,月光温柔如水拢着整座人间。
山谷的一处破茅庐中,云山君跪在房门外不敢作声!
屋内很是平静,没有一丝声音。
“你来了!”
云山君这才敢接腔,“师尊,徒儿此行前来是有要事向您请教!”
房门缓缓推开后,一老者提着旧衫走至门外,望了望高挂云空上的月亮说道,“今夜的月色似乎有些诡异!说吧,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云山君对眼前这名老者很是尊敬,“师尊,我想知道如何才能寻到守护者?”
“你寻他作甚?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与你师弟各司其主,如今都已是白发之人,你们还要斗到什么时候!”
“不敢对师尊隐瞒,我找守护者是为了我的徒儿!”
“云山,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作风!”
“我徒儿身染一种怪病,每至九月便会发作,六亲不认眼中带血,更是癫狂不止,我想寻求守护者,以此来救治他!”
老者却是立于庭院中,背过身去说道,“你起来吧,至于守护者我也不是很清楚,帮不了你!”
云山君缓缓站起来后,瞧了一眼老者,“师尊当真是要见死不救吗?”
“不是我不救,以你的造诣不难发现他身上所患的病证,你真的觉得这个世上有人能够治好他?”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便不会放弃,既然师傅也不知,那徒儿便告辞了!”
“你为何这般执迷不悟?你与你师弟本就天赋异禀,当年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你们也不至于反目成仇,如今却要为了一个所谓的徒儿再做杀孽吗?”
“师尊莫不是忘了我谷的门规,我与我师弟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先死,这是宿命!”
“当年的你,可不会说出这般话,那时的你天真善良,可如今,你好好看看你自己,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师尊一向偏心师弟,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证明有什么错!”
“可你所行之路本就不妥!”
“不做怎么知道不妥?”
“罢了,你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为师也不想多说什么,下山去吧!”
“徒儿告辞!”
离天元之夜还有十天,顾寒缈体内此时已是血气翻涌!
周身真气根本不受控制,胳膊上的青筋也是隆起,很是恐怖!
密林中,顾寒缈盘腿坐于浅滩边,企图强行压制!
“为何今年提前了?”
身边的气浪很是庞大,站于树枝上的鸟似乎也是受到了惊吓,纷纷逃离此地。
此地是疗伤最佳的场地,此处无人,根本不用担心伤及无辜,水本属阴,所透寒气可以助他!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也愈发的难以控制,身上的病痛根本无法忍受!
众人都羡慕他的天资,却不知他背后却是这般心酸史!
紧咬牙关,聚气于指封住自己的几个主穴位,减缓周身血液流动,这样他的疼痛也可以缓慢些!
另一边,两个小家伙醒来之后发现顾寒缈不见了,很是焦急。
清陵毕竟年长些,所以比霏霏要淡定些!
“哥哥,大哥哥去哪了?”
清陵则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说,大哥哥会不会去找柳姐姐了?”
“嗯,倒是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去找柳姐姐吧!”
“好!”
两个小家伙穿上衣服后,愣是跑出了顾府。
此时,街上已是空无一人,巡城兵则是在每处街巷巡视,最近有些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