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下楼,千刃就向我走了过来,看到他我有些意外,毕竟很难看到他离开历爵阑身边。
“沈小姐,上午十一点的飞机……”
“关我什么事?”我头痛的捂着头,对他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昨晚脑海里想的全是经理的事情,导致今天有些头痛。
“七爷已经联系好了心理医生,吩咐我务必把你送到。”
这话让我挑起了眉,也响起了历爵阑昨晚霸道的话。
我看着千刃,这才沉声的说着,“我没病,要看病的是他,不是我。”
他冷漠无情没有人性,他才是最应该看心理医生的那一个。
我转头,不想在跟千刃纠结这个问题,可是我刚走一步,脖子就传来了一阵痛意,模糊中甚至能听见他说的话,“沈小姐,得罪了。”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我这才揉着发疼的脖子,赤脚踩在了地板上。
这个地方是哪?
我被千刃打晕,难道我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城市?
带着疑惑下楼,正好看见千刃向我这边看来。
环顾着四周,这才发现这里跟南城不相上下,女佣成群,保镖更是比南城多了一倍。
这么夸张的阵容我倒是第一次见。
“沈小姐……”
“你把我打晕的?”我不高兴的坐在沙发上,到现在脖子都还能感到一丝疼痛。
“出于无奈,还望沈小姐见谅。”
我不屑的瘪了瘪嘴,他功夫了得,我能拿他怎么样,总不能扑上去咬他几口吧。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疑惑的看向了陌生的地方,“这里是哪?”
这里不是砝国,更不是南城,这里到底是哪?
“这里是一座岛屿,心理医生明天就会到达这里,在这段期间你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千刃的话让我有些意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历爵阑不非法拘禁我了?”
“这个岛屿是七爷的私人财产,这里的人也全都是自己人,所以沈小姐可以自由出入这里。”
这话听的我一愣一愣的,这里不像砝国住所的豪华,但是这里的气派倒是跟砝国不相上下。
历爵阑到底多有钱,可以豪成这样?
为了证实千刃没有骗我,第二天一早我便走出了别墅。
随处可见的保镖让我相信了千刃的话,这里除了保镖和女佣,真的没有其他人,这里真的是私人领地。
“你们七爷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我问着跟着我的千刃,直觉告诉我,历爵阑绝对摊上事了。
千刃扯着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沈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不是逃难用的?”
历爵阑名义上是帮我找心理医生,但是我总感觉事情并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如果他真的想要给我请心理医生,他完全可以把我送到著名心理医生的地方,而不是多费周章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来。
所以他一定瞒着我什么事情?
想到一个可能,我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并且转过了头,“你跟我说实话,企划部的经理是不是我的替罪羔羊?杀手其实想要杀的人其实是我,是吗?”
只有这样,整件事情才能说得过去。
可是我正儿八经的话,千刃却无奈的扯起了嘴角,“沈小姐,经理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疑惑的样子,让千刃这才继续说道,“如果杀手想要杀的人是你,在医院的时候他击毙的对象就是你,他会给你机会站在这里?”
千刃的话好像挺有道理的,在医院的时候我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而杀手一枪击毙了经理,所以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她。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继续往前走着,忽略了千刃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踩在沙滩上,听着海浪的声音,本来复杂的心情这才得到了平静。
我不知道我站在这里有多久,直到千刃接起电话,我这才被请到了别墅。
看到心理医生的那刻起,我有些反感的后退了一步,至于为什么反感我也说不上来。
“我没有病,我不要心理医生。”
“沈小姐,七爷说了,如果你还想要回南城,你就必须听他的。”
这威胁让我不满的瞪了一眼千刃,不情愿的坐在了沙发上。
为了达到预料的效果,医生没有跟我聊天或是怎样,而是直接把我吹眠了。
跟着医生的话进入梦魇,让我立马难受起来。
在那个地方我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眼露不舍的把一个小女孩交给了另外一个人,她给小女孩的拥抱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温暖。
她是谁?
“沈小姐,沈小姐?”
急切的呼唤声让我睁大了眼,喘着气看着面露难色的医生,我这才伸手摸了一把冷汗。
“沈小姐,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我抬头,脑袋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让我想抓住却又抓不住。
难受的捂着头,这才急切的说着,“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医生的话让我放开了手,一双大眼在他和千刃之间来回盯着。
“你不是来治疗的,你是想把在医院的那些事从我脑子里抹掉。”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的话让他看向了千刃,也这是这个举动让我越发确定心里的疑惑。
我生气的站起身来到了千刃面前,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吼出声,“历爵阑凭什么让我忘掉我本该有的记忆。”
“七爷这是为你好……”
“为了我?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想抹掉我的记忆,这是为我好?”
我生气的推开千刃,并且向外面跑了去。
想到历爵阑的霸道的模样,我就特别反感。
来到沙滩边,听着海浪的声音,我这才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我有人权,他凭什么来决定我的人生!
我不知道我待在这里有多久,我只知道这里的声音让我平静,让我混乱的脑袋也渐渐清晰起来。
哪怕黑夜降临,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一件大衣披在我身上,我这才有了多余的动作。
他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