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那林美人去了帝宫,一直都不曾回宫!”喜顺恭敬道。
上德帝悠悠道:“无妨,只要那女帝不来朕后宫干涉,便由着她们去。倒是你,不要总是贪图小利,后宫那么多佳丽都爱慕着朕,不能因为不打点银两,就独守空房,朕仁德广施,是要雨露均沾的。”
喜顺瑟瑟发抖,跪下不停的磕响头,道:“圣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上德帝悠悠道:“人要知错能改,朕也知你不易,这样,今日起,你每给朕带来一个生面孔,朕便替那人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喜顺再次磕头道:“奴才不敢!”
上德帝厌烦道:“别磕了,朕金口玉言,难道还想让朕食言?”
喜顺闻言再磕一头,欣喜道:“奴才,谢圣上隆恩!”
上德帝继续道:“这宫中不少妃嫔仗着得朕宠幸,奢靡成风,嚣张跋扈,朕隐忍已久,回头你带朕旨意,让各宫缩减开支,裁撤宫女。”
喜顺问道:“那撤掉的宫女该如何处置?”
上德帝淡淡道:“充入后宫!”
“师尊您倒是开门呀,别让师祖和徒儿担心呀!”罗晴在焦急的喊着。
自从风云二人离开云梦山后,罗晴一直忙于在外壮大山庄,听闻李长生被赐女帝时,她本来准备赶去京城相见,却恰巧收到宗门急令,要求接应并暗中保护从京城返回云霄宗的云修仪。待罗晴按照命令遇到云修仪时,云修仪的车马早已驶离京城,到了奉天郡外缘。
修仪娘娘回宗省亲,自是让云霄宗上下无不欢喜,更让宗门与有荣焉的是,云修仪是唯一未诞下龙嗣,却被赐居殿中的妃嫔,并且还是距离大乘殿最近的浴堂殿。
原本八月份下旬时,上德帝曾下过旨意,让云霄宗进献一把绝世好剑,可九月初二时,上德帝又让云修仪以回宗省亲之名,向宗门传下秘旨,要求进献之剑的品质要远胜天罚,但外观上却也要与天罚丝毫不差。
因为云修仪要监督铸剑,所以宗门便将云霄殿专门腾出,供其居住。
罗晴十多年未曾听闻自己的师尊的音信,琴阁主人也是十多年未曾见过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二人商量一番,便索性搬来云霄殿,与云修仪同住,一来可照顾周全,二来也可解彼此相思之情。
三女住在一起,自是无话不谈,上到帝王习性,下到宫中琐事,但基本都是围绕云修仪的后宫生活。
云修仪更是敞开心扉,连自己曾私通东宫,将天罚剑盗送太子也直言不讳讲予二人。
三女一起畅谈数日,其乐融融,却不想几日后,云修仪突然发作,将罗晴,琴阁主人都赶出殿去,接连月余更是闭门不出,也不让众人相见。
琴阁主人缓缓走来,拍了下罗晴肩头,劝道:“晴儿,你在这里劝了一个月了,别犯倔了!”
罗晴委屈道:“师祖,是不是晴儿说错了什么,才让师尊如此厌恶?”
琴阁主人摇头道:“或许是娘娘想清楚了,觉得羞愧,才不愿见我们吧!”
罗晴不解道:“师尊何愧之有?”
琴阁主人低语道:“或许是娘娘觉得,这次回门省亲实则是皇帝对她盗剑的惩罚。”
罗晴摇头道:“不会的,师尊说盗剑之事已是四年之前,而且宗主如今完全能铸出超越天罚之剑,更何况如此机密之事都托付师尊,便说明皇帝是信得过师尊的。”
琴阁主人摇头道:“圣心难测,早时还对我宗客卿长老垂涎三尺,大赦天下,望其母仪天下,如今便封了女帝,跟其划清界限,所以天子性情那是一般人可以揣度,再如你那师尊,本被冷落多年,不得不委身东宫,却一夜之间被封了修仪,不也是这般吗?”
罗晴转向殿内,喊道:“师尊,你要是放不下皇帝,便尽早回宫,皇帝如此宠爱您,不会治罪的!”
云修仪听闻回宫二字,像是心如刀割,哭嚎道:“我再也回不去宫了!”
罗晴从门缝中听到殿内声音,从腿上拔出匕首道:“师尊若是怕徒儿泄密,徒儿可以自裁,已绝师尊所虑!”
云修仪泣不成声。
罗晴将匕首放在颈下,再次喊道:“师尊若是不言,徒儿便当师尊默许了,这便自裁于此!”
殿中传来哭泣之声,却并无回应。
罗晴缓缓闭上眼睛,便要自裁。
琴阁主人一掌劈掉罗晴手中匕首,继而一脚将殿门踹开,向殿中走去。
“师祖不可!”罗晴起身,冲入殿中阻拦对方,怕二人不睦。
可琴阁主人的功力,岂是罗晴能够追上。
琴阁主人几步便来到云修仪面前,提着领口将后者直接拎起,怒道:“你好狠心……”
琴阁主人正要继续骂下去,看到对方的面容,如遭雷霆,颤声道:“你怎么了,怎么老成这个样子?”
罗晴冲到殿中看到云修仪的样貌,急忙返身将殿门关上。
云修仪如今看上去皮肤暗淡,皱纹密闭,竟似六七十岁的样子,哪还有刚回门时的光鲜风韵。
罗晴冲到面前,急切问道:“师尊,您怎么变着这个样子了?”
云修仪哭诉道:“我也不知,估计是被那刘婕妤加害,宫中争宠害人她最是擅长,而且还与我有些过节!”
琴阁主人一把将云修仪抱在怀中,安慰道:“孩子,别哭,跟师傅好好讲讲这刘婕妤,师傅定会替你做主!”
云修仪呜咽着将其与刘婕妤一番过节,及宫中的几件怪事讲完。
琴阁主人气愤道:“这世间竟还有这般邪术,真是骇人听闻!”
罗晴想了想,急切道:“师尊,我知道了,我知道可以找谁救你了!”
云修仪抽泣着看向罗晴,琴阁主人也是问道:“晴儿可有认识懂得仙法之人?”
罗晴点头道:“我们可以先去京城找女帝姐姐,若是女帝姐姐没有办法,我们便再去长生仙宗找凌云老祖。”
云修仪担心道:“可我并未跟李仙子解下什么善缘,反而还加害过她,这凌云老祖只是传闻还不知是否尚在人间呢。”
琴阁主人语重心长道:“这李仙子跟宗门有些交情,说来还是宗门的客卿长老,凌云老祖也尚在人间,晴儿亲眼见过。可这二位虽是相识,我等却未提前行下春风,难望夏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