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罗氏?”面具女子惊疑道。
李长生挥剑直刺对手,问道:“阁下为何杀我!”
面具女子见避无可避,再次匕首接剑,又是将剑拦腰斩断。
“果然是紫罗刃!”李长生赞道,调转手中两柄断剑,以剑为匕,运起紫罗刃法向对方杀去。
面具女子再次震惊,与李长生用紫罗刃法互搏。
二女近身搏杀,看的石不惊心跳加速,只觉得自己若是上阵,估计一招便可以寻列祖列宗去了。
二女又战了一盏茶功夫,李长生右手刃直奔面具女子面门,面具女避无可避,挥刃斩向李长生手臂。
李长生右手弃剑,顺手将女子面具摘下,左手格挡女子攻势,却不料被女子匕首再次切断左手断剑,将左臂划伤。
李长生看向女子面具下的容颜,不由赞道:“阁下竟是这般绝色,何必青铜遮面?”
女子停下进攻,抱拳道:“属下罗倾城,参见主人!”
“人如其名!”李长生赞叹一句,继而好奇道:“阁下可识得我?”
罗倾城道:“罗氏已等待主人回归二百余年,虽不识得主人样貌,却识得主人绝技!”
李长生问道:“本人却不知阁下所言,可否言明?”
罗倾城道:“属下先替主人包扎,一会儿单独与主人详禀!”
石不惊吐出嘴里的食物,喊道:“女侠,你们尽管去聊,石某慢慢吃,不打扰二位!”
银銮殿内
李长生掩上殿门,问道:“如今可以说了吧!”
罗倾城解释道:“主人不记得此事并不奇怪,二百年前,主人离开万象宫时,便曾言明,若是有幸重生,多半记忆不在,让我等后人凭借紫罗三法及巨霄剑法相认,如今主人虽不记得前身往事,却依然将紫罗三法,巨霄剑法使得出神入化,绝非假手他人所得,且主人的帝剑造诣也是惊人,定是主人重生无疑!”
“原来这罗倾城竟是凌罗当年万象宫的传承。”李长生心道:“既然凌罗并未讲起估计也已忘却,日后待其修回人体,再跟众人解释不迟。”
于是问道:“那你为何又要杀我?”
罗倾城拱手道:“回禀主人,主人离开时有命,非凌云老祖亲授,凡欲占此府者,无论身份,杀无赦!”
李长生再问:“即是杀无赦,那你为何要遮面行事?”
罗倾城道:“回主人,属下日常久居天下楼,识得之人不少,不得不掩面行事!”
李长生想了想,问道:“原来阁下便是这京城天下楼的主人,花倾城!”
罗倾城尴尬道:“主人说对了一半,这天下楼是主人的,属下不过是台前掌柜!”
李长生不禁对凌罗刮目相看,问道:“那我还有什么产业,可否带我一观呀?”
罗倾城再次将青铜面具戴上,恭敬道:“主人请随我来!”
李长生跟随对方,向子府后院行去,心中多有不解。
二人一路来到后花园玉湖旁,罗倾城运起紫罗步,踏水而行,向湖心亭掠去。
李长生紧随其后,来到湖心亭。
罗倾城将石桌底的机关拨弄一番,石桌缓缓移开,一条甬道直通地下。
地下的甬道共计丈宽,两侧有灯火照明,中间半丈宽的河流上停放了一支小船。
李长生被对方请上船去,问道:“这水道都可通往何处?”
罗倾城答道:“子府,万象宫,仙祖坛,城隍庙,天下楼,生死间,鬼市,京郊大营。”
“连接京郊大营?”李长生震惊道:“那岂非要数十里?”
罗倾城答道:“此水路是前“颂”朝就有,全长三百里,我等这二百年间又拓宽百里,封禁了诸多出口,专供六殿使用!”
仙祖坛,绝无仅有之地,大成国之前历朝历代从未立过仙祖坛。“坛”本是用于祭祀天地这等永恒的存在,历朝历代祭祀中,纵使君王再僭越,也只是将其先祖列为圣贤,供于太庙。
李长生统一天下,立国号为“大乘”,称为大乘帝国,太庙设立太庙令,掌管李氏宗祖祭祀之事。
可因为李长生寿元绵长,按照古礼,祖辈不死,子辈不能记为仙逝,只算亡故,不宜大祭。李长生未死,其他皇帝也入不得大乘太庙。
所以其孙“开元帝”继承大统后,将国号改成了“大成”,重修太庙,扩后殿用于祭祀李氏先祖,主殿用于将来祭祀自己的父亲,也便于自己百年之后,后世祭拜自己。
又为李长生单独兴建“仙祖坛”,以彰其仙福永寿。
李长生跟随罗倾城从甬道进入仙祖坛内。
坛内百余女子素衣围绕李长生的白玉雕塑祈祷永寿。
李长生看着雕塑上那张久违的面容怔怔发呆。
罗倾城对为首的一个女子附耳几句。
那女子惊喜莫名,转身变向李长生攻来。
李长生回过神来,急忙阻挡。
二人大战一番,那女子拱手跪地道:“天罗殿护法,罗青瑶参见主人!”
一众女子早已赶来,齐齐叩首道:“天罗众,参见主人!”
李长生回礼,命众女平身,向罗倾城问道:“为何这祭祀长生仙君的都是女子?”
倾城看向青瑶,青瑶回道:“主人,这可不能叫祭祀,是祈福。长生仙君永寿,而天罗众女也非一般女子,都是定了仙婚才能进入这里祈福的!”
“仙婚?”李长生不解道。
青瑶解释道:“便是笄礼后婚嫁仙君,永世为仙君祈福!”
“荒唐!”李长生怒道:“这长生仙君百年不来,这些女子岂不都要老死坛中?”
青瑶道:“不能,不能,女子三十之后便去永乐庵中,不会死在这里的!”
李长生更是大怒,问道:“这是何道理,我自去与长生仙君说,取消这荒唐举措,何苦耽误如此多女子韶华!”
倾城解释道:“主人不知,这事原本是主人定下的,仙君并不知晓,历代皇上也是首肯此事,众姐妹都以能仙嫁于仙君而倍感荣耀,各氏族与有荣焉,切不可废置呀!”
不想世俗竟是已将此事做成了另一种政治联姻,李长生稍微缓和情绪道:“那诸位便是终身孑然,不离此处?”
倾城解释道:“主人,这里是天罗殿,指责便是铲除佞臣,自是常会离开,而且孑然一身有何不好,倾城也是天罗殿出身,从不觉孤身一人有何不便!”
李长生想了想,向众人问道:“诸位天罗,汝等此生无后已定,是否后悔!”
众女跪拜,齐道:“从不后悔!”
李长生再次看向倾城,青瑶二人。
倾城,青瑶二人也忙跪下回道:“从不后悔!”
李长生叹气一声,朗声道:“我有长生仙君所创女体胎元造化功一部,练至小成可以不老,练至大成或可寿元万载。”
众女激动不已,再次默然叩首。
李长生继续道:“今日恰逢其会,便将此功‘觉慧’篇传于诸位,他日修炼有成,再传新法!”
众女第三次跪拜,齐声道:“谢主人赐法永寿!”
众女取来丝帛,笔墨。
李长生边写边讲,日薄西山方才讲罢。
众女千般挽留,盛情难却,李长生只得在仙祖坛用了晚膳,夜宿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