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时间已至,李长生再次辞别众仙女,带罗晴、蕊儿离开。
众女依依惜别,互邀往来。
李长生将二女送至罗晴的四合院内,再次来到匠堂。
虽说没有令牌,可众弟子见是女先生,也是鞠躬行礼,任其入内。
“李仙子来的正好,看看中意否!”云霄宗宗主开心招呼道。
李长生接过青鸾剑,曲指轻弹,一声剑鸣似是青鸾清啼,悦耳动听。不由赞道:“果真好剑,剑音清脆,碧青如玉!”
云霄宗宗主摆手不谦,感谢道:“多谢李仙子十天授艺,子某感激不尽!”
李长生还礼道:“举手之劳,怎及宗主赐剑之情!”
云霄宗宗主报以微笑,道:“请李仙子堂外稍候,子某一会儿便来!”
李长生堂外静候,不多时,云霄宗宗主一身云袍紫冠而出,腰间一枚硕大的羊脂玉佩张扬至极。
二人一前一后,向云霄殿走去。
云霄宗宗主,推开殿门,敲响殿内铜鼓。
一盏茶时间,殿汇聚九人,云无忧赫然在列。
云霄宗宗主向李长生一一介绍,云霄殿六大长老,剑堂、匠堂、琴堂三堂堂主。又向众人介绍道:“眼前这位李仙子,便是长生大帝,长生仙君的世间唯一传人!”
九人皆道:“失敬,失敬!见过李仙子!”
云霄宗宗主道:“我宗承蒙李仙子提前之情在先,授剑之义在后,不能独一把死剑便算还了恩情,本宗主欲请李仙子做个宗门客卿长老,诸位意下如何?”
九人相互交流一番,一致答道:“宗主英明!”
云霄宗宗主转向李长生询问道:“这客卿长老算个虚职,不受宗门约束,只当结个善缘,不知李仙子是否愿意?”
李长生心想,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便应允道:“那便多谢宗主了!”
云霄宗宗主拍手三声,一少女端着一个锦盒快步走来。
云无忧在九人中地位最低,长老自是不必说,这匠堂堂主或是下届宗主,这琴堂堂主便是琴阁主人,也就是第四堂堂主。好在他也有优势,一是年迈,二是谦卑,他赶紧接过锦盒,送到二人面前。
云霄宗宗主从锦盒中取出一面金色令牌,双手递来。
李长生接过令牌。
如同云无忧的令牌一般,一面是云纹中铸“云霄宗”三个阳文大字,另一面中心处铸有阳文“客卿长老李仙子”。可见云霄宗宗主依然未敢将李长生的名字铸上。
云无忧见李长生面色平淡,只怕后者将云霄令看轻,连忙解释道:“李仙子有所不知,云霄令共分玉、金、银、铜、铁五种,这玉令只有一块,不署名,由历代宗主代代相传,就是宗主腰间这块。这金令加上李仙子这块共有十块,便是在场十人,令牌正反都是阳文铸成,绝难造假。这银令,铜令,铁令则分别配予三堂成员,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那些令牌都是统一铸模打造,而后刻上阴文,可万万比不得这需要单独铸模的金令呀!”
李长生闻音知意,拱手拜谢道:“多谢宗主赐令!”
李长生与众人又是攀谈一番,辞别众人,前往四合院,同二女辞别。
罗晴挽留道:“姐姐不如再多住几日!”
李长生婉辞。
罗晴又道:“妹妹不日便要离开宗门,外出任务,此行凶险,姐姐就多待几日,也好让妹妹多学点儿本事,以备不测呀!”
李长生好奇道:“要去哪里?”
罗晴为难。李长生将刚得到的金令扔给对方。罗晴这才答道:“去祖龙城!”
李长生闻言劝道:“去祖龙城有何危险,不过路上小心些也没错,不过为何需要你去?”
罗晴无奈道:“妹妹要暗中保护宗内的那些公子哥呀!”
李长生恍然道:“那倒是,虽说我教了十天,但现在若遇到个差不多的,他们也是应付不了。”
罗晴开心道:“那姐姐是答应了?”
李长生无奈点点头。
正在李长生住在罗晴这里的几天中,相隔数百里的稷县,一个方士敲响了喊冤鼓。
话说,石不惊那天追寻李长生仙乘而去,不久后便跟丢,只得沿着官道一路向北追赶,待他赶到随县县城,只见每个公榜处都贴着李长生的通缉令。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事还是应该做个了结,便赶着马车向稷县赶去。
快到稷县时,石不惊将马车送还马夫家中,如今马夫老伴的病已经痊愈。本以为石不惊不会再来还马,却不料世上还是诚信之士居多,竟是真将自己的马还来,马夫请石不惊在家中吃法,石不惊也不推辞。
石不惊吃饱上路饭,大摇大摆向稷县县衙走去,秋风荡着他的衣摆,飞扬起他的头发,石不惊第一次觉得自己走在路上是那样的光明正大,那样的侠骨柔情!
稷县县令稷元礼端坐公堂之上,下令道:“带喊冤人上堂”
石不惊昂首阔步而来。
公堂左右衙役见状,杀威棒击地,分别呼喝“恶无”、“无恶”,尽显“威武“之势。
石不惊被突然响起的杀威棒声惊到,连忙弓下腰来。
稷县县令喝问:“堂下何人,为何要击这喊冤鼓,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石不惊再次昂首道:“石某是替一女子喊冤,便要告你这昏官,冤枉好人!”
一旁师爷喝道:“大胆!”
“无妨!”稷县县令阻止师爷,继续问道:“本官如何冤枉好人,且听你说来!”
石不惊正言道:“你不识的蛊术,错将无辜女子当作匪寇缉拿,让其名声受损,还说不是昏官?”
这些年的案件不多,县令思来想去觉得也只有一个案犯是女子,仍至今在逃,便从案几上翻找一番,将画像举起,问道:“你说的可是这个女子?”
石不惊正言道:“不错!”
县令疑惑道:“你既说那个女子是被蛊术操纵,可有凭证?”
石不惊将骨笛,尸虫取出,说道:“这便是证据!”
县令让人将证物取来,看了一番依然不明所以,问道:“此为何物?”
石不惊回道:“这是御尸笛和尸虫,可赶尸夜行,也可控御活人!”
“可有人证?”
“我便是人证?”
“那是何人以此邪术控御那女子前来行窃?”
“正是在下!”石不惊自指道。
师爷又是喝道:“大胆!”
县令示意师爷噤声,拍案道:“大胆!”
“你是何人,为何御使他人私窃官银,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