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敲个门声传来。
石不惊披了个衣服,提上灯笼,打着哈欠道:“谁呀,大半夜的,敲敲敲,让不让人睡了!”
“谁呀?”石不惊走到门口,隔门再次问道。
“我!”一个大舌头声传来。
“我去,还是个大舌头!”
石不惊说着将门闩拉开,开门看去,只见一个长舌死尸暴目看向自己。
他二话没说,直接飞起一脚将对方踹飞,关上大门,惊魂未定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长舌死尸被石不惊踹了一脚,内脏爆裂,涌出体外。解释道:“石小友,老夫是皇甫寿呀!”
石不惊踢完也是猜出对方身份,有些尴尬,隔门回道:“前辈稍等,晚辈给你找人去!”
一盏茶功夫,皇甫氏青年被石不惊喊醒,来到门口,开门迎接皇甫寿。
青年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打开大门,看到对方长舌露肠的样子,瞬间睡意全无,腹内一阵翻江倒海,狂吐一番,险些将内脏都吐了出来。
皇甫寿挠头道:“老子真这么恶心吗?”
青年刚要否定,撇了一眼,又是吐了起来。
李长生屋外,石不惊拦住李长生道:“君上,还是末将去吧,那皇甫老头确实恶心的很!”
李长生淡然道:“无妨,朕去吧,你未修仙术难以自控,安心休息吧!”
石不惊继续阻止道:“君上,那皇甫老头爆尸了,末将赶尸无数,都险些吐了,君上万圣之躯当真见不得呀!”
李长生将自己嗅觉封闭,拍了拍对方肩膀道:“回去休息吧,你若是爱操心就去拦着罗晴!”
李长生支走石不惊,走到门口,看向皇甫祖孙二人,摇了摇头,道:“赶紧的吧,等些时候腐败愈来愈多,更是不便!”
青年已经吐无可吐,索性找了一处干净地面,席地坐下。
李长生继续假作高深的做些了花里胡哨的动作,将还未愈合的申字再次划开,拍掌上去。
虽然这封印元神是按在掌下的元神印的功劳,但经李长生这一套动作之后,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认为是这些动作有什么讲究。
皇甫寿将李长生的动作记下,听后者喊到自己,连忙飞奔到青年对面,使劲咬破自己舌头。
皇甫寿的舌头大多露在嘴巴外面,即使咬破自己也没办法去咬破青年的舌头,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李长生等着对方转灵,却听到一阵阵乍舌的声音,好奇看去,只见皇甫寿正不停的咬着舌头,却怎么也咬不断,不由得忍俊不禁。
遂即抽出匕首,直接将对方的舌头切断。
皇甫寿终于能咬合牙齿,将青年舌头咬破,而后交舌转灵。
青年本要作呕,便被入体的灵神抑制,进入昏睡。
又大半个时辰过去,灵神转体结束。
李长生困乏不堪,转身离去。
青年缓和睁开眼睛,深呼吸一口,这是他二百多年后第一次呼吸。这久违的空气味道,混着一股恶臭向他的鼻腔扑来,几乎让他窒息。
晨曦中,他再次看到之前自己的身体,这腌臜不堪的尸身,配合着浓烈的恶臭,让他腹中再次翻江倒海,干吐一番。
皇甫寿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将原本的尸体拖出院门,骂道:“真他娘的臭,恶心死了!”
他将尸体找了处深沟扔下,找了处小溪狠狠的漱口,而后端坐溪畔,将之前跟尸体交舌的记忆除去,继续聚集虚灵。
不同于第一次修炼仙法之徒,灵神聚集完成后,再次体内聚灵要快上太多。
三个时辰后,皇甫寿已将体内五成虚灵集聚炼化,又将新身体的爽灵运用法作出调整。
虽说这具肉体的身体素质一般,限制了其战力的发挥,却也能达到其颠峰状态的七八成。
皇甫寿看了看自己的如今的身体,再次深呼吸,一股清新之气沁入心脾,他贪婪的呼吸着再寻常不过的空气,在溪畔折了根桃枝,将龙枪虎棍各自练了一遍,心满意足道:“这才是活着!”
他将桃枝插在地上,看向散落的桃花,喃喃道:“戎马一生,尸居百载,却不想重生之后便惹了桃花,果真天心既是我心!”
皇甫寿搜寻着脑中的记忆,一个个龙虎山下的女子样貌在脑海闪过。
“这臭小子,天天惦记着这么多漂亮女子,怪不得没出息!”皇甫寿笑骂着自己,得意道:“如今有了老子的实力和宗主的地位,这些女子老子都帮你收了,也算不白占你身体。”
“你这意识还是不行,再来!”王戍和催促道。
“大哥,打了一上午了,小弟还带着伤呢,能不能体谅一下?”石不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道。
王戍和不依不饶道:“别偷懒,你这顶多在宗师里垫个底,是个尸仙都比你强!”
石不惊勉强站起,求饶道:“大哥,你一个大宗师欺负我一个带伤宗师,是不是不太好!”
王戍和继续攻来,说道:“伪宗师而已,带伤的宗师如此强度打个一天也不成问题。”
“那便再来!”
“这就对了嘛,看招!”
王、石二人双棍交锋,从清晨打到夜幕。
一连便是五天。
屋内,罗晴为李长生斟了杯茶,道:“以前恨死这王戍和了,这几天慢慢也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
李长生笑道:“这几天你又欺负他了?”
“才没有,只是看他每天逼着石不惊练功,觉得他是真的为了仙君好的!”
“对朕好,你就不讨厌了?”
罗晴面色微红,说道:“那个皇甫寿最不是东西,仙君赐他重生,他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枉费仙君一片苦心!”
李长生安慰道:“只要不做恶事,便由他去吧,他给朕都卖了一辈子的命了,总该过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
罗晴忿忿道:“反正这个皇甫寿坏的很,不像这王戍和坏在面上,他是坏在心里,最让人难防,他那个后辈敢偷袭仙君也多半是他默许的,否则他怎能擅自刺杀,陷先祖于窘地。”
李长生解释道:“只有刺出那一下,他们才知道朕是李长生,晚刺不如早刺。”
“搞不懂你!”罗晴吐了个舌头,转念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见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