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两天里,秦朔每天都能收获30条左右的馋虫,除了每天买梦想的消耗,系统仓库里已经累积了89条馋虫。
虽然菜单品类已经解锁了羊肝、羊板筋等新东西,但秦朔没有选择再扩充菜单,无债一身轻,还是等着先把系统的100个馋虫还了再说。
再者,现在只有自己和歪大爷两个人,人手上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总不能天天占用着老头吧,人家还有个小商店呢。
本来还以为系统有什么穿串儿神器,结果,系统发出声明:“机器穿的串儿没有灵魂!”
娘希匹!
秦朔发了个招人广告,也一直没有信息。
这天下午,歪大爷依然在店里帮忙穿串儿,连续怼断了几根签子,老头有些气恼,秦朔不让他弄也不行,转头就在秦朔身上找原因:
“歪儿槽,你这是什么破签子,用铁签行不行……哦,不行,得卖啊……你咋就不能找个对象呢,有对象不就多双手了吗?”
“你说说你,以前那姑娘干嘛就分了……现在男多女少,找对象多不容易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过几年就知道艰难了!”
“分就分了吧,我看那天晚上那姑娘也挺好,眉清目秀的……”
秦朔:“别闹儿,人家还未成年呢!”
“那有啥,小是小了点,先处着啊,养几年,到时候把婚一结,大爷我还能赶上喝喜酒!”
秦朔:……
“唉,老秦头啊,在那边也别光顾着喝酒啊,得抽空给你孙子托个梦呐,抓紧弄媳妇啊!”
秦朔又是一头包。
终于弄完,歪大爷杵着老腰走后,秦朔才敢将一笸箩蒜瓣拿出来,否则老头还不得当场晕倒。
烤大蒜,是昨晚系统商场里大转盘抽奖抽到的,严格来说是今天凌晨,连着几天都是‘感谢参与’,昨晚12点一过,系统刷新,秦朔又咬着后槽牙买梦想,本来计划弄个‘烤金针菇’,终于咣当一声,中奖了,出来个烤大蒜,奶奶的。
不过好处是:系统抽奖所得的菜品,不需要再用‘馋虫’兑换额度,也就是说不限额。
即便如此,秦朔也没多弄,50串足矣。这东西,就算喜欢吃的人撑死也就是三五串的量,不喜欢的人则完全是抱头鼠窜,避之唯恐不及。
烤大蒜最早只出现在北方烧烤,南方人见烤大蒜如见妖魔鬼怪,不过随着各地烧烤的互相渗透融合,现在已经普遍出现在各地烧烤菜单上,地域的界限正在逐渐消失。
大蒜之所以令人闻之色变,主要源自于生大蒜组织遭到破坏时,释放的独特刺激性气味(一系列烯丙基含硫化合物,大蒜素就是其中一种),以及吃过之后‘醉人的口气’。
但这些化合物并不稳定,不耐高温,因此烤熟或煎煮过后,并没有那么恐怖。
为了保证烤大蒜带给食客的完美体验,秦朔选取新上市的优质金乡大蒜,掰成瓣后只用大粒蒜瓣,带皮淘洗晾干,接着去除蒜皮顶部的‘小尾巴’和底部的枯根块。
‘小尾巴’上火就糊;枯根块令人入口存疑,总会有一种吃土的错觉。
随后签子由底入顶出,贯体而过,每串4个蒜瓣穿制成串。
熬制料油。
非肉类烧烤食材只具有自身的植物芳香,需要进一步调味,除了撒料、刷酱,料油也起着很大作用。
一些小店往往因为人力、时间等原因,直接使用色拉油或其他调和油,认为料油作用不大,实则80分与90分的区别往往就在于这些费工夫的细节。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烧烤虽难入厨艺正统,但道理无外乎如此。
料油的熬制除了用油和香料配比,火候和油温的控制至关重要。
香料的配比自然不用秦朔操心,由系统强制提供,火候和油温控制在系统的加持下也问题不大,再加上秦朔每个步骤都翼翼小心,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锅就干砸了!
不过秦朔还是耐着性子走完全部过程,随后才将废油倒去,虽说是废油,闻起来也是挺香的呢,要不是受系统压制,这种油也完全可以用。
第二次就顺利多了,色拉油四成热下葱、姜、蒜、芹菜叶炸至金黄捞出,待油微凉,重新开火下八角、草果、香叶、白芷、高良姜、甘草、豆蔻等香料,小火慢熬逼出香味,去料。
熬制成功的料油依然干净清透,细细一闻,各种香气馥郁醇香,层次丰富又不混杂,甚至令人有一种想喝油的冲动。
而案台上,系统提供的撒料不出意外地摆放就位:盐、辣椒、孜然、黑胡椒粉。
其实刷酱系统也有提供选择,只是秦朔没有选择,刷太粗暴了,完全显示不出超凡脱俗的手活儿。
一切准备就绪,秦朔想先试试烤大蒜的口味,虽然姥爷开了十多年的烧烤店,但是烤大蒜从来没有出现在菜单上,秦朔自己也不太热衷这类‘口气十足’的料理。如果连自己都无法入口,又怎么好意思拿出去卖呢。
烤大蒜带皮小火慢烤,可以防止烤糊,保证卖相,蒜串儿放在炉火上稍微预热,刷油,一次刷透。
接着撒盐,盐粒挂在油膜表面,在炭火的烘烤下缓缓消散渗透,而蒜瓣里面,一场内部革命也在同时进行,蒜体逐渐变得绵软,辛辣消失,只余留下温顺的蒜香。
待基本成熟,撒辣椒、孜然、黑胡椒调味儿。
虽然秦朔对系统百分之百信任,但对烤大蒜,心里始终有点异样的感觉。
为了防止吃烤大蒜酿成不必要的后遗症,秦朔还同时烤了几个肉串肉筋,实在不行过过嘴。
所有东西烤制完成,秦朔开始试吃。
经过烤制的蒜瓣皮肉分离,油润的外壳上,辣椒孜然等调均匀分布,几处蒜皮皲裂,露出莹黄的蒜肉,令人陡生唇齿相加,大肆破坏的欲望;
闻一闻,一点儿没有辛辣味儿,反而是淡淡的蒜香,配合着撒料的香气,恰到好处,食欲大增;
蒜皮经过清洗,又去了尖端和底部,烤制过程中也未糊化发黑,秦朔可以放心地咬进口中,嘴一合,浓郁香料立刻在舌头上打滚,牙齿配合舌头一磕一抿,蒜米便脱离外壳,先将壳上的辣椒、孜然、黑胡椒卷在口中,吐去皮,然后牙齿或舌头一压——口感绵软而糯,面嘟嘟,有点像土豆泥,又比之细腻,接着蒜香炸起,一路上窜,香啊。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但很奇妙!
丑姑娘突然变美女了,秦朔也逃不出‘真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