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床啦,今天不是要出去的吗?再晚些可要迟到了!”
“再让我睡会啊…大冷天的不想那么早出门啊…。”
死死抓紧蒙着头的被子,姐姐见状,却俯下身用力的去扯棉被。
“你在躺下去就要到中午了,人家都来打电话了。我帮你接了啊!”
话音刚落,被子重新回到我的控制中,脚步声越来了越远直到听不见。缓缓探出上半脸,朦胧的眼神粗略地扫一眼卧室,正当此时,姐姐捂着电话的话筒走了进来,我见状又立马缩进被窝,死死抓着被子蒙过头顶。
“还是不肯出来呢,要不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恩恩,好的,我知道了。”
姐姐将耳边的电话轻轻的放在耳边的枕头上,姐姐自己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将要发生的好事。
“是吗?你不起来吗?那就…可别怪我喽~嘻嘻。”
而在电话的那一头,长长的指甲在灯光的照射下,在铁板上发出滋滋的尖锐声响,留下的笔直的划痕即使通过大声的电话声中,清晰的在脑中浮现出来。
“啊啊啊啊!!!!”
在这声响之下,像被身后的弹簧弹起一般,连忙坐起,掀起被子,穿着睡衣在房间中捂着耳朵来回的奔跑着。最后在角落中蹲下,眼角含着泪水,哆嗦着在墙角中。
“哈哈哈,你的方法可真有用呢,还是你有办法,下次啊,我们应该好好聊聊呢~”
微微转头,余光看着姐姐有声有笑的说着,而在那头的那位是更加的欺负自己。
“姐姐你变了啊!”
生着闷气,但也感觉到微微的寒冷,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便走到衣柜寻找着自己即将出行的衣服。
“看样子他生气了呢,咋办呢?”
姐姐平复了自己的笑容,稍有疑惑的问着电话那头的人。
“没事的哦,他啊,交给我好了,保证治的好好的~”
“那好吧,那就交给你啦,那我就让他抓紧时间出去找你吧。那再见啦。”
“嗯呢,好的,交给我吧,那挂了,再见。”
“呼,好啦,别生气啦,姐姐陪个不是呢,来吃早饭吧,是你爱吃的呢,鸡蛋灌饼哦。”
穿戴好自己平时的衣服,黑灰色的冲锋衣,下身身着淡蓝色的牛仔裤和一双黑红色的运动鞋。
“哼唧,你尽然和她一起欺负我,我不要睬你了。”
气呼呼地吃着早饭,不得不说姐姐做的早饭可是很好吃的,香酥脆爽的冰面,夹灌着酥软香滑的鸡蛋,再加上绿油油的生菜和微微煎焦的火腿和里脊肉,最终涂抹上香醇的特殊酱料。一口咬下去,脸上的怒气顿时被食物的幸福感冲的一干二净。
“好吧,看在姐姐的早饭做的这么好吃的份上,那我就不生气了。”
“恩恩,这才乖嘛~你看看它,它可是一大早就已经起来了呢。在厕所里好好打扮了一番出来的呢。昆这孩子,估计是很喜欢她吧。”
看着姐姐撑着头稍有羡慕的望着沙发上拿着镜子在自美的昆。而在我眼里,此时的他就像个臭美的笨蛋一样,看它的样子有点令人反胃。擦了擦手走到了它边上,提起了它的尾巴倒了起来。
“你从哪找的这身衣服?看起来你是要去约会吗?你这小西装看起来还真是不错呢。”
“你这家伙,明明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就不能尊重我下吗?尾巴好痛啊!放开我!”
看着它的爪子在空中摆动,弯起它的身子想要拍掉拽着尾巴的手。但可见都是徒劳的。
“算了,就看你和我关系这么好的份上我就放过你吧,本来还想把你的衣服给脱掉呢,真的是太难看了。”
松开它的尾巴就让它自由落体式的落在沙发上,但不巧的是碰到了边框,头部重重的砸到了上面,咣当的一声,连自己也觉得那一下很痛,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啊啊啊啊!你这坏人!好痛啊!我要告诉你虐待动物!啊啊!肿了!肿了!破相了!你这家伙!”
看着它灰褐色的爪子揉着自己刚被砸到的位置,眼角含着些许的泪水,看来刚才的那一下子可真是刻苦铭心的痛。蹲下身来抚摸抚摸它的头。
“算你有点良心,好了,该出发了。”
看着它眯眼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看样子已经忘却了刚才那股疼痛感,连它的尾巴尖也轻微的摇动了起来。收回自己的手,它也随之一跃跃到自己的肩膀上坐好。
“你们的关系可真是好呢,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呢。~”
“才…才不是呢!我们才不是亲兄弟嗯。”
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姐姐说的话,不知是咱们的秘密被姐姐发现,还是姐姐单单就对我们的话来了句玩笑话,咱们的脸上都稍露些慌张的情色。
“好啦好啦,不和你们开玩笑了,你们该走了,别让人家女孩子等着急了。”
听完姐姐的话语,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便急匆匆的走到门口打开门。
“那我们出发了!也许会晚些回来。”
“知道啦,一路小心~早点回来啊。”
“恩恩,好的。”
关上门,自己则依在门外长呼了一口气,便沿着二楼的半露走廊向着楼梯走去。
“看来姐姐只是简单开了句玩笑话呢,她并没有知道咋们的秘密。”
“这样最好了,虽然有可能迟早会被识破,但有些秘密还是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呢。”
快步走下旋转楼梯见到了隔壁的邻居阿姨,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小跑着穿过门廊走进了大街上。
“你对她那么和气干嘛?毕竟我们只是在这里暂住几个月而已,时间一到,下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呢。”
“和人打招呼不是人之常情吗?这一点你这千年的老家伙就这么忘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弹指绷便响亮的弹在了它的额头上,而在一声惨叫后,双爪又再次抚摸着额头微红的一块。
“你又打我!我真会去告诉你欺负动物的!不!是欺负龙!骄傲的龙!”
不以为然的朝它瞅了几眼,不时的观察着周围前几天特别熟记的标志物,向着约定好的地点走去。
“好好好,我不打你了,本来就够傻的了,再打就更傻了。不过说实话,这个边境城市没想到还是很热闹的。四周的人们完全感受不到城墙外便是国境,便是战场吧。”
看着四周的商贩在不停的叫卖自己的商品,几个妇人在街边的摊位旁有说有笑,四周的孩童你追我赶的在那追逐打闹。
“就你这么一说,也还真是的,完全感受不到一百里外敌军压迫的紧张气氛,就像是没有发生,更不如说是不知道一样。”
看着周遭的建筑很像是自己母星西方的中世纪的建筑,灰黑色的瓦片顺着纹路微微倾斜着铺在房顶上,四周基本上都是土黄色或者青灰砖堆砌的房子,四周的窗户则是用浸入树蜡镶嵌玻璃的窗户。但可以从墙漆和砖块的亮度来看,没有一面墙是从建设完到现在是完好的,或多或少都是遭受着烧灼,摧毁和崩坏的洗礼。
穿过拥挤的闹市街头,转进一条小路,才摆脱掉刚才的喧闹。
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前的汗水,即使在这寒冷刺骨的冬天也被刚才热闹的街市挤的满头大汗。不经意的抬起头,望着两面的高墙上的玻璃,横插着许多相同的旗帜。
绿色的旗帜上,两边是相对而立的主角三角形的紫色缎带,在这之下的是两只互吼的狮子。狮子互相对立而站就像是像彼此示威一般,谁都不敢势落。
爪子高高举起到胸间,一上一下亮出锋利的利爪。在爪子之下则是左边为宝剑,右边为王冠。
而在中间则是尖头朝下的正方形和三角形组合的徽章,四个不同颜色的方格平等的分散在正方形中,而围绕正方形的是黄色的麦素和橄榄枝,而红色的三角上则是四剑合璧的样子,剑锋指向三角形的尖头,而剑柄则对应着四个方格的正中心,宝剑的颜色也与方格相互对应着。而在尖头处则像有一滴鲜红的血液一样挂在肩头处。
而在旗杆外围则是一个个不同颜色不同材质的布袋挂在一旁。有的只是麻布做的很简陋的袋子,有的则是精心装饰,用绸带做成的大口袋。
此时的脑中又被疑问所笼罩,侧目问了问肩膀上的它。而它此时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飘动的旗帜,眼中微微带些忧伤和愁苦之情。
“你知道这个旗帜的含义吗?对于你经历过的事情应该有印象吧?”
“是的,我有印象,更不如说这就是我经历的那段时光吧。宝剑和皇冠则代表着实力和权利,狮子则象征着誓约和怒吼。一旁的蓝色的缎带则是在抵抗外敌时起义军的军旗标志。四个颜色则代表着在国家统一之前的四位国王,他们的宝剑在鲜血中合并,在外敌的威胁下,将入侵之敌的血液赶出国家。他们都是好人,更不如说我们的初衷都一样的,在国家统一之后,没想到如今…真希望他们还在…算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这些事并不适合在这时候回忆。”
“说的也是,估计又是一段血腥风雨的历史记忆吧。对了,但那些袋子又有什么用呢?”
听完它的话语则双腿一晚蓄力而跃,越过一旁较矮房子的屋顶,在房梁上快速的行走着。
“那些袋子是用来盛雪的,雪同音血,边疆城市连绵战火,为的是不忘先辈们所留下的遗产和为之奋斗的不灭精神,要记住过去历史。在这寒冬季节,如果降雪的话,雪的多少则预示着来年这家的时运和拼搏的精神的多少,对来年的一种盼望呢,所以不管富贵贫穷,家家都会拿出袋子来,悬挂在国旗旁。”
沿着屋顶的横梁,快而不紧的跑了过去,在横梁尽头则纵身一跃,在空中不自主的张开双臂,在半空踩踏一脚之后便落在对面屋顶的房梁之上。
“原来是这样,这下我知道为什么了,还是这样比较快,要不然肯定会赶不上的。看到她了我们下去吧。”
在翻过不同的房梁后,直插着越过了几条街后,看到了她,便从房梁跳下,在离她十几米远处落地,向着她跑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了,实在是…啊啊!”
还没能把话说完,一记回旋踢就将自己顺势踢了出去,在空中翻滚几周后陷落在一旁的草垛上。看着草墩散落一地和少许围观路人的眼神,赶忙起身将草垛重新归置好,将身上的稻草尽数拍掉,重新走到她面前。抚摸着刚才被踢红的脸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可真的是能对我下得去手呢,不对,是脚。”
“哼…本已迟到了,还说这废话,你让一个女孩在在这寒冬里等你,不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吗?”
听着她的话语不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脸红,望着她今天不同以往的打扮,黑色的帆布靴只到她膝盖以下,白色的长筒袜只到大腿,蓝色的牛仔短裤紧接着长筒袜,但还是有些许间隔,使她的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淡灰色的衬衫,胸间系着紫色的缎带。一件黑色大衣穿戴在外面,白樱的长发飘散在她身后。但唯独少了尾巴和耳朵。正当自己仔细打量着她的衣着时,她便一手拉住自己的衣襟将自己拉到她面前。
“哦?是吗?那下次我就打脸了~,至少这样我可以让你长长记性呢,别要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深知对方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望着她阴沉沉的面庞,眼眸中透出微许杀光,连忙摆手,示意自己早已服软。
“那就好哦,你要听话,要不然下次我就当街将你脱光,让你在这寒风刺骨中好好体会这边疆的风气~”
听完这句话,脸色顿时紫了起来,而相比较肩上的小龙,此时却招呼双臂示意对方看着自己,嘴里不时发出唧唧的叫声。(看我,看我,今天特意为你打扮的哦)
而她也注意到它的打扮,注视了一会便将目光转移走。
“真的是好傻,你把它打扮成这样的?还不如平常什么都不穿的简单明了些。”
“咪!”
听了这话,龙顿时无话可说,就像冻住一般,停在了那里,而自己则哼哧哼哧在一旁偷笑。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听她说完就朝着一旁的市场走去,自己则紧跟在她旁边,深怕在这人多的市场走失。
“不过学姐,你叫我来是要做什么呢?昨天只是叫我来这里,却没说要干什么呢。”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真的是个傻子,不会去问问你的邻居?”
邻居阿姨的笑容又再一次出现在脑中,每一次都是被这样的反问,觉得自己可真是尴尬,但分析了刚才所见的那一幕幕,再看着那龙还定格在刚才的动作,于是问道。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看着今天可比昨天热闹。”
“算你还保留了些许智商,今天是拿比大斯节的前一天,在这时候大家都会去购物,然后和家人做饭一起度过这个夜晚。不管多么忙,多么晚,家家户户都是团圆的气氛。”
听完了这个名字就立马想起了自己母星上的节日也正是今天,心里则暗自想到:
“你是有多忙啊,来到这里还在传播你的文化…”
“但为啥把你的尾巴耳朵收起来呢?这样不是感觉怪怪的吗?”
“喂!你的智商又跌破下限了吗?我要是露出来我还能这样购物吗?就连这身衣服都是为了隐藏身份的好吗?作为城主,要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出来,那就破坏节日气氛了!”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没想到,真的对不起呢。”
敷衍的答了几句,就没多说什么。望着四周的集市摊位上卖的很多种食物,有些还是平常的时候见不到的,像糖果,香料,还有海鲜,在这内陆的边境城市可真是不多见。
看着她与老板谈笑风生,她的笑容此时和刚才对自己简直是判若两人。走到她跟前,望着摊位上各种各样的瓜果,便随手一拿仔细的看着。
“哎?小哥欢迎光临,需要来些什么吗?我这可是应有尽有呢,只要是这座城市有的,我这都能找到呢。”
“谢谢啦,不过我是和这位女士来的。”
看着她穿着一身简朴的棉袄,袖头卷起了几道露出坚实的肌肉,在棉袄外穿戴着一件白色的围裙。和蔼可亲的络腮胡中年大叔。
“喂喂喂,小哥,你咋能这样说呢?你应该称呼所有的女士为姑娘,这样才能显的你的礼貌和礼节呢。”
“你说的是对的大叔,我是有些没有太注重的礼貌礼节呢。”
不免有些羞愧的挠了挠后脑,暂且认同了大叔的想法。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她听的明明白白。
“他啊,就是个傻子,连他肩膀上的生物一样,都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呢,我挑好了,一共多少钱大叔?”
看这她将装满食物的袋子递给大叔,大叔简单的算计了一下给出了合理的价钱。
“在大叔这买东西就是爽快,品质又好价钱又公道。“
“那是自然,谁不知道我们家的店。。。喂!你给我回来!”
话音未落,一个小孩从一旁窜出,拿上了几个果子便突入到人群中,借着人群的掩护,消失在了人群中。
“要不是要看店,像这种小孩啊,我早就去抓住它了。但反过来也想,他们也都是孤儿啊,在这战乱的年代有多少这样的孩子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庭的温暖,有时候我也就不去追究他们,这世道就是这样啊,唉唉。”
听着大叔满声怨气的摇了摇头,将称好的水果蔬菜递到了我的手中,接过水果后,她将正好的钱币递给了
大叔。
“不过说实话自处新城主来了以后,日子要比以前好多了,税收都减免了不少,虽然是个女城主,但一点都
没有城主的架子。我记得她刚来的时候就发布了好多惠民政策,又带领自己的士兵在附近的荒地和山峦开垦,
开荒。你们也注意到了吧,这四周的墙壁也就是这两年才修缮好的,原来啊可是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人们有了
钱生活也就好了呢。唉唉!扯远了!扯远了!不耽误两位了,谢谢惠顾,谢谢惠顾啊!下次光临。”
告别了大叔,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还是在想着刚才的事情,闷闷不乐的环视着街道的两旁。
渐渐的,人群变得稀疏,也没有刚才的热闹的感觉,等到再转过弯,一座非常大的建筑屹立在路的另一头。
跟着她推开了院子的大门。四周的草地上孩童们依然在打闹着,即使穿着微薄单衣,在这寒冷的日子里丝毫没有打扰到他们的兴致。
走到建筑底下抬头仰望,看着四周墙壁上到处是残破不全,到处是爆炸留下的痕迹和墙壁碎裂脱落的凹陷处。
虽然只是很平常的四方建筑,但感觉的出这建筑物异常的坚固。在环视着这建筑物的同时,而她好像是在与谁交谈,走到她身旁,发现她正与一人在交谈,而那人的旁边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女孩,似乎只有六,七岁的样子,脸色暗淡无光,身上的衣服就像是补丁连接起来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衣服,缩在人的身后。
“这个孩子的母亲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听她说,她母亲是去找吃的去,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知道是往北边去了。”
看了那人全身也都是单衣,并没有什么御寒的衣服,一件麻布的披风,腰部用绳子系上,一双蓝色的眼瞳和金色的秀发用皮筋扎紧在后的单马尾。
“不用担心,艾丽莎,交给我吧,你就和孩子们在这等我回来,我买了些蔬菜和瓜果先带来,等晚些时候会有士兵来送肉和其他的物资过来。”
“恩恩,那最好了,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们估计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蹲下自己的身体平视望着躲在艾丽莎身后的小女孩,但小女孩似乎认生,死死的抓住艾丽莎的衣襟,又像身后缩了缩。
“她叫雪,明天是她的生日,听她说她母亲是在下雪夜将她生下的,也就取名叫雪了,那天也是她父亲阵亡的日子。。”
“七年前吗。。唉唉,可恶。。让这莫多的孩子失去了家人。不用担心白雪,姐姐会找到你母亲的,你等着姐姐回来。”
看着白雪微微点头,缓缓地伸出了左手。
“拉钩...钩...。”
“好。。。拉钩钩。”
看着她稚嫩的小手却被冻得通红,真不知道她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伸出小拇指拉住白雪的小拇指,接触的一刹那,冰冷的小手深深的触碰她的心灵。
“那好,艾丽莎,我现在就去,你照顾好白雪。”
转头望了望我,示意我将手中的物品放下。向前去对着那二人微微笑,将手中的瓜果蔬菜放在屋里的桌上,随后跟着她一同奔向北方。
“那个建筑物是以前的军事要塞吧?”
“不错哦,这你能看得出来?那个要塞是几年前被废弃了,因为离现在的城墙太远并没多大的战略意义。但其实虽然外貌满目疮痍,但整体结构还是相当结识的,所以我就用来当作孤儿院来使用了。”
“嗯嗯,是个好方法呢,废物利用又能照顾孩子们,你这城主当的是真好。”
“哼,你可没有资格评价我。”
虽说还没有下雪,但在城外北边的山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覆盖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上,据传说,这里在过去埋葬着冰龙的骸骨才导致这北边的山峰终年积雪,而一个身影却在这白雪之上的上坡处艰难的爬行。
“越过这个山坡..我就..可以回..去了,等着我..孩子..妈妈就要..到家了..。”
在她身后则是用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爬出的痕迹,深进的雪道,不时隔着几米就有几滴红色点缀在透明的冰晶上,成为一个个红宝石。
但本来松松垮垮的白雪在没有支撑力后变得异常脆弱,就当妇人爬行到一半时,山上的积雪再也撑不住,滑落了下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山上发出,四周的地面也在声音的撼动下剧烈的晃动着。
山上的雪在顷刻间向下滚去,激起的白雪雾足有10米高。她看着如此的场景已经无力再向前跑去,更不如说她已经跑不掉了。一滴热泪从眼角留下,在这庞然巨兽面前是多末的渺小。
“孩子..妈妈..回不去了..照顾好自己..妈妈..永远爱你..”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声响离自己越来越近但却似乎停在面前一般,没有经过自己的身体。闭眸的无尽黑暗似乎正在被一丝火光所点燃,同时也感受到彻骨的温暖。
微微睁开眼眸,在她面前似乎站立着一个人,而在人的面前火焰的屏障阻挡着雪崩的侵蚀,阵阵白烟从屏蔽旁向天上飞散。
“不要放弃!白雪还在等你回去呢!孤独的等着你回去呢!你可不能就这样放手不管了!区区雪崩,怎能与亲情的火焰相匹敌呢!”
火焰屏蔽慢慢从两旁伸展,火光更加的猛烈光亮,直到最后拓展成了火焰墙壁将整片雪崩都抵挡下来。一阵烟雾随地而起,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待烟雾散去,所有的一切又全都归于平静。自己则背对着站在妇人面前,而她则坐着龙的北部望着刚才的一切沉默不语。
龙则望着周围都没了动静就俯身而下飞到自己身旁。将两人带起朝着城里飞去。
“妈妈!妈妈!”
刚一降落,白雪就已经望到龙背上的母亲,松开了艾丽莎的衣襟,哭喊着跑向母亲。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啊!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回来晚了,对不起!”
说道此时,两人的脸颊上都挂着激动的泪水,但他们是笑着的,那种相盼已久重新相间的笑容。
将一些肉和瓜果蔬菜交给了她们母女,简单的到了别后,看着她们消失在路的尽头。而此时的她依然注视着她们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呆呆的站在那里。
“墨雨秋这次多亏了你了,让她们母女团聚,谢谢你了。”
“啊?哦!不用不用,这是我该做的,保护你们是我的使命啊,嘻嘻嘻。物资什么的都送到了吧?”
“恩恩,都送到了,今年又麻烦你了呢。”
望着她们两个交谈着,虽然都挂着微笑,但是我自己却知道有些不为人知的缘由。
走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早已是黑夜,街上此时并没有太多的行人,跟中午的街道比起可是另一番场景。但每家每户都有欢声笑语传出,透着拉紧窗户的窗帘
,都仿佛能看出背后那幸福的场景。
“今天还真是有意义的一天呢,还真是谢谢你。但还是..额...你来我家吧,姐姐肯定做了很多的好吃的呢,咋样?虽然我不能给你你要的,但我会一直支持
你的,为你出力,为你干所有的事情呢。还有..”
“够了..傻子..你要干嘛我还不知道吗?我和你去,至少那样不会太无聊。”
“恩呢,好的。恩恩?下雪了呢,看来明年肯定是个好年呢。”
望着飘散而落的雪花,在烛光的映衬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令人温馨。
“我回来了!今天好开心啊!”
“欢迎回来!恩恩?还带了位贵人呢!”
姐姐微笑着招呼自己来帮忙又笑着看着她。而她却此时有些扭捏眼神飘忽。
“我..我回来..了。”
“恩呢,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