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来了,不知阁下这次前来是有什么事?”
并没侧目看他,只是他的身息早已被察觉,径直走到他身旁,黑色的斗篷下金属的碰撞声,每走一步都规律的发出。
“樯,自从上次来这还是几百年前吧,但如今的你还是没变,对着映心镜和这八槛净魂廊就是从早站到晚,不觉得无聊吗?”
“是很无聊啊,但那也是我们的职责,在这观望和镇守,让一切都有条有序的运作着。”
双手举起将遮挡面容的斗篷摘掉,淡紫色的头发直到后颈,棕色的眼眸透露着犀利的眼神。一双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乘着一旁的剑疤。
“说的倒也是这是你们的职责,但你们也应该察觉到了,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了。”
“哈…是的啊,他们的影响已经在这映心镜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但…我们还是不能去阻止。”
听着这几百年来依然不变的答案,不由得咬了咬牙。
“你是怕了吗?是!你们可以依然观望,但外面的生物呢?他们依然还要忍受影卫带来的痛苦,而他们却完全不知道而已。”
“但…义…你作为暗之九影卫之一,能和其他的影卫不搅乱世间,这一点我是对你尊敬的。你们影卫是暗的思想精神而来,而我们光侍则是光的肉体创造而来,我们本就对立,即使出发点是好的,但我们还是的遵守光留下的意愿不再去接触世间。”
义听到这话又更加气愤在樯的身后踱步而走。
“对!你们是在这观望!观望!看着这些魂魄飞进飞出,但他们有多少是因为影卫而离开的?我知道,你们还是因为几千年前的那场战争而忏悔,但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都那么久了!”
“义…这不是我们忏悔不忏悔的事情,而是我们如果我们真的离开了,去和其他影卫抗衡。那所造成的后果和这里,我们是承担不了的。”
“樯,我知道你有所担心这也是难免的。但不去尝试阻止,哪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与其在这里观望坐以待毙还不如和我一起去阻止。走吧,这世间需要你们。”
向着樯伸出了手,但他还是握着自己的武器依旧望着那悬浮于这空间的八槛净魂廊,没有理睬义的提议。
“好吧,看样子你是铁了心不想去阻止他们了。你知道他们最近活跃的目的吧?”
“是的…我知道…。”
“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他已经和她见到了。对我们来说真的转瞬即逝啊,他们的魔爪已经慢慢接近了他。”
“这个我知道…。”
看着樯握紧了拳头,眉头皱紧。
“他这次不像之前是将力量和记忆封印留存,不像之前可以立即回来取回自己的力量。他还没有掌握自己的力量,而他的力量也被分散了。他如何去保护她?”
樯长呼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微微闭上了眼睛。
“那也没办法了,我们随时会为了光的使命牺牲自己,如果他真的完成不了任务杀了她。那最后我们还会在这于你们影卫做最后的争夺。”
听了他的回答,义也长呼一口气。
“看来激将法也是你这光侍的大哥没有用。世间的说法,人无完人,物无完物。即使是我们和这个大家伙,都是缺一不全的。”
“是的,任何一位伟人都会在别的方面缺失自己重要的东西,而作为普通人则错失了成为伟人的机会,更别说是没有智慧的物体了。”
“樯,真的不能说动你们吗?”
“对不起义,你作为影卫出现在这里已经是违反光给我们的规定,但我敬佩你的品行和勇气才留你在这。还是请你不要再提了好。”
“我明白了,你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去做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了。那好吧。也只能等着这十几年之后的结果了。”
“嗯,你能明白就好,不像其他的影卫顽不开化。”
“哈哈,是吗?这在他们那我都是被排挤的存在,更别说有人夸赞啊,哈哈!但…反过来想,难道就一定要杀了她吗?就不能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阻止吗?我想…他下不去手…。”
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没有办法,重生的回廊只能是一直向前,无限制地循环下去。但真当到了那时候,那也只能…。”
“…敌人…吃我一锤!”
正当樯解释的同时,震镜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手拿巨锤的巨汉笨重的从义背后跑来,对着义的头顶抡起巨锤就全力锤击下去。快速的锤击虽然激发巨大的声波圈向外扩散,但丝毫没对樯造成影响,站立在那,连映心镜也没造成损害。
“斧锤,你的力量还是那么大,但敏捷度不高。”
声音从斧锤的头顶而来,笔直的站立在斧锤的头顶上,但此时已戴上黑色的斗篷。
“下来!”
斧锤此时更加愤怒,抬起粗壮的手臂朝自己头顶上抓去。
“樯,看起来你的兄弟不咋欢迎我,那我就先告辞了。下次再见。”
脚尖轻轻一点,随后后跳消失在虚空之中。
“我去追!”
“退下斧锤!不要冲动!”
“但!哥哥!他是…!”
“我知道…。”
“哼!要不是哥哥劝我早把它…!”
“咽不下这口气啊!啊啊啊!”
抡起巨锤的背面的斧头对着镜一顿乱挥。
“别闹!斧锤你先回去吧!”
“哼…。”
侧目看着斧锤扛着他的武器愤怒的离开。
“就算到了最后,你也狠不下心吧。爱就像一生最重要的礼物,只有唯一,哪怕失去了也会依然记得,更何况是自己做决定…。”
枪的末端轻轻敲了一下映心镜,眼前的黑无的地面,慢慢浮现出过去的记忆和景象映照着他的眼眸。
“我曾发誓要来生再见,我怕失去就一直保存着我们过去的记忆。…但…你究竟在哪里?还能有魂魄可以去的地方吗?几百年了,为什么你还没有出现?我一直在等你…。”
“仰望着这亿年不变的景色,世间的生生死死都要经过这里。但为啥强等待的她不在呢?”
“一…魂飞魄散…二…被封印…三…。”
“好了剑!你这冷冰冰的口气能不能改改?”
“…………”
“俺觉得大哥的等待好像是白等,对着刚才那影卫所说的完全不着边啊,我们之前离开过也可以再离开啊,为啥就不能离开了?”
“按照我的计算,魂魄归来的可能性一般为百分之九十五。但也要像剑所说会有很少部分回不来的,嗯嗯!有可能枪等的那个魂魄就是着百分之五。我觉得是可以参考我的分析结果的。”
“依老子看,还不如我们杀出去不让枪知道,这样不就行了吗?这不就都解决了嘛?”
“在下赞同…。”
“不行!不行!剑你别听刀的馊主意,我们在哪都要齐心协力,不能分开行动。盾你去看看斧锤,别让他气炸了。”
“俺知道了!俺这就去!”
“还不如直接派我去刺杀了那个女的~,这样的话~阿勒~不就啥都解决了吗?”
“弓还是停枪的吧,好吗?”
“好好好好~我的好姐妹弩,我就在这等等他,可别让我等心机了嗷~我的弓早晚要刺穿别人的心脏的呢~。”
“真希望他早点走出来最好了。”
一个人影穿过了黑洞进入宙域中。繁星点点照射在面前。
“看来樯不舍弃这个名字还是在意过去的事情吗?如此儿女情长如何成就大事!看来、只能另想其他办法了。切…大义小情分辨不清楚…。”
如同流星般划过,义朝着那固定的方向飞去。消失在宜居星的黑暗的背面。
“正如你所说,你被一个刚入学的小子的宠物揍成这样?还连带了你们这几个?”
“父亲大人,此人实力难测,背景难寻,不知道从哪跳出的来的,更可气的是那个畜生,简直就是异类。”
“所以…就因为这个…就这个理由吗…?”
“父亲!你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恶气啊!要不然孩儿在学校就…!!”
“够了!别再说了!”
气浪从沈星殿的族长座椅上传出,四周的花瓶和盆栽都被震飞震倒,殿中的几人都被震的后仰倒地。看着沈痕怒拍座椅起身走到众人面前。
“哼哼!你以为我傻吗?就因为你和那个狐狸精的事情还差谁不知道!一个毛头小子不知道背景说的倒轻巧,万一对本组不利!你负担得起吗!”
强大的气场让众人趴倒在面亲不敢抬头,哆哆嗦嗦的不敢答道。沈佳辉到鼓起胆量站了起来,望着沈痕布满血丝的双眼。
“对不起…父亲大人…孩儿没考虑那么多,只因头脑发热闯下祸端,还希望父亲大人责罚还是…。”
“哼!责罚?你被打的经过已经有人报告于我,就让他待我教训你的傲慢!”
“是是是是!父亲说的是!说的是!”
恭敬的双手交叠伸前,微微六十度弯腰,头埋进在臂膀之后只露头顶。
“以后,你少跟那个狐狸精扯上关系,更不要仔滋生事端,明白吗?”
紧了紧手掌但看不清被被胳膊遮挡的面庞。
“听清了吗!回答我!”
“是的!孩儿听明白了!”
“再有下次我定当废了你的手脚和在族中的地位!”
“孩儿谨记父亲大人的教诲!”
“至于你身后的几个家伙…!”
只看沈痕顺闪到沈佳辉身后,唯有发梢被顺移产生的气浪吹飞起来。时间静止般,身后的几人早已被气浪腾飞半空,旋转一周,每人都被沈痕飞踹一脚腹部,瞬间时间恢复,几人都被击出殿外,在地上疼的起不来。而沈佳辉转身看见眼前一幕,汗颜了一下。
“你的力量最近有何增长?谁来给我听听?”
“啊?…啊!父亲大人…孩儿最近的力量可以聚风为剑,并且可以在空中御风凌空踩踏。”
“只有这些吗?”
“对的,只有这些。”
“哼!我向你这么大,早已可以御风万变了!你才能变剑。哼!罚你抄读心诀五百遍!”
看着自己的父亲甩袖而去。满脸的不服气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哼…想让我放弃,就连父亲也不能阻止!我不会忘记你的!你让我受尽侮辱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想办法增加自己的力量才行…要不然还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思考着回房了。
“这个逆子真不让我省心,自从他母亲离开就没给我少惹事。哎…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
“家主不用担心,只要他不干涉我们的计划,即使把他…。”
“如果不耽误是最好的,但…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杀他的,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
“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到那时候什么都可以弃掉!”
看着他身旁的黑斗篷,不由得皱了皱自己的眉头。
“等到那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按照你所说的,那个时候是不是快到了?”
“是的,那个最为关键的人物已经出现了,就是那个和你儿子打斗的那位。”
“哦?是他啊,难怪他的背景很难寻到,难道是被加密了吗?”
“家主,在这信息数据化的时代已经不像之前很容易打听消息了。大部分的资料都保存在九星的数据库里了。”
“那还是请你能否去取来为了我们共同的目的吧。”
“遵命家主,那我这就去!”
“幸苦你了!”
看着他化为一团烟雾在面前消散,起身摸了摸挂在壁墙上的画,画中的女像正在扶弹面前的古筝。
“我一定会完成我的目的,请你再等待一会。沈钩何在?”
“家主,属下在!”
拽着铁钩钩着房梁从屋梁上荡了下来。
“你负责去监视这照片上的男子,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
“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我,明白了吗?”
“是的属下遵命!”
“去吧!”
“是!”
看着他扔出铁钩从书房荡走,望着门外的景色,心中默默念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