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姜尚对犁氏说“那边的云层降下来很久了,估计已经停战,我们要不要停止追击,等下援兵可能就要来了。”犁氏说“再追击一下,等到他们援兵到了再收兵,看看能不能找到鬼方侯的踪迹。”于是,军队继续追击,但鬼方侯却一直躲在骑兵群中不出声,犁氏没办法找到他,一直把残兵赶到援兵来时,才退去。这时候,传令官说唐国和箕国军队从后方赶过来了,要与我们会师,犁氏于是命令去见唐侯和箕侯。
箕侯穿着朝服,不像是仙人,但他身旁的两人,司土、司工则都是甲士打扮,但又不携带兵器,看来是仙术高强之辈。唐侯是个老者,他见到犁氏便大声说“上仙大功啊,居然一人之力赶跑了鬼方侯!”
“我也是听命于大王调遣,这里有大王派遣的千夫长姜子在这里,他报告于我,我才及时赶到。”
唐侯对于小小千夫长倒不是很在意,旁边的箕侯则命赐座,动问说“你们跟鬼方侯战况如何,你们双方的斗法尤其要详细禀报。”
犁氏说“鬼方侯军中仙人法力高强,有一种怪鸟,士兵听了叫声便会被吓得心脏震颤而死,还有驯养的多头凤鸟,也是很凶猛的吃人怪兽,还有就是成群的狍鸮了。”
“是怎么破解的呢?”
“全靠我军勇猛,不惧怪兽,弓箭坚利,不但杀退他们的怪鸟,还抓到了他们的驯鸟仙人。”
箕侯看到犁氏不愿透露仙术,只好作罢,唐侯便对二人说“我这里有飞廉差来的风使,说是大王让我们就地扎营,围困鬼方侯,而大王的三路大军都已经在东西两侧扎营了。”
“不知道黎侯是否出击,据说鄂侯盂侯军队也已经到来,不知道战况如何?”
“战况就不清楚了,只听说黎侯已经率领军队迎击,我这边的风使没有得到消息。”
两军会合扎营,箕侯趁机来到姜尚营帐说“你是大王手下哪路军的虎贲?”
姜尚一拜说“是夷方降卒,暂时从属于水正官大人。”
“哦?你是夷方仙人吗?是怎么对付鬼方军的?”
“我本身是东夷人,流落夷方为卒伍,学到了很多仙术,在凤鸟攻击的时候以水柱射瞎了大鸟的眼睛,使其不能再长出头来,因此获胜。”
“好主意,鬼方仙人也是你抓的吗?”
“不是的,小臣没有那种法力,是犁伯将他们定在地上的。”
箕子点点头,问“犁氏还用了什么仙术呢?”
“好像还用了仙术使得士兵不再畏惧怪鸟的叫声,但不知如何出手的。”
箕子笑着说“好好,这么说你的运水之术是在东夷学到的?”
“小臣居海滨,那里没有仙人,只是见的奇珍怪鱼比较多,水运之术是向酒人学的。”
箕侯回去对司土和司工官说“你们二位见多识广,可在与鬼方军交战的时候多注意犁氏的地脉之术。”
两人答应“传闻神农氏后裔医术、御土、工具物事各方面都很高强,只是看他是否会被逼使出来了。其实更应该注意的是他们使用的铁器,不知道是如何炼制出来的。”
箕侯点头“铁器确实厉害,如果黎侯与我们大商为敌,胜败关键就在于这个了。”
这时候,水正官刚刚扎营完毕,就有探马报告,说是鄂侯盂侯的军队从后方来了!水正官大惊,对宗伯说“飞廉不是说黎侯会迎击鄂侯的军队吗?”宗伯拈着长须叹道“一定是没有尽力去拦,想坐收渔利啊!”水正官只好命令士兵们整装迎击。两军交战,商军疲惫不堪,根本禁不起鄂侯军队的冲击,水正官只好暂时用大水轮挡在阵前。盂侯看到,便对鄂侯说“这肯定是水正官的军队了,我来夺他的宝物!”鄂侯盂侯都本是氏族首领,只是不像昆吾氏、猫虎氏他们是在商地内服,商王为了笼络他们镇守边疆,就封了他们侯伯。而由于他们都是崇尚工匠的族群,所以,他们跟猫虎氏一样,也是因为仙术高强被选为首领的,不怕亲身上阵。
盂侯拿出绳索,拴住大水轮就往回拖,水正官看到,连忙抛出吊坠,系住大水轮,但绳索耸入高空,折叠下来系住大水轮的下坠之力,仍然沿着弯折的绳索被拖往鄂侯军队方向,水正官才知道是绳墨,连忙让坐下人脸豺吐出水流,喷向绳索,绳索被水流浸湿,加上水正官凝神的冲力,一下子被冲断,水轮从高空中掉落下来。盂侯看到,抛出一张木制曲规,在阵前放大成巨型拱桥,掉下来的水轮立即沿着曲规的拱形往鄂侯军队阵前移动。水正官冷静的跳下坐骑,借着昏暗悄悄化作水浪伏在阵前的地面上看着,那水轮顺着拱形到达鄂侯军阵前,一根绳索伸出,绑住两件法宝,致使缩小,立即往士兵人群里收缩,水正官看的真切,手中的滚轮一转,一道水雾朝绳索出处射过去,击穿了几名士兵,正中盂侯手臂,当即折断,水正官又反方向一转滚轮,这一击便带住绳索,顺便把两件宝物带回到他手中。
水正官得意的刚要起身化浪,一条恶龙突然出现在水正官的左侧,它趴在地上,一伸头就咬,他急忙摇动滚轮,水雾近距离激射而出,恶龙立即隐于昏暗之中。水正官看到不妙,翻身跳起,化浪而走,恶龙突然从地上斜刺里冲出,一口咬掉了他跃起的小腿。水正官忍着痛,化浪飞到自己军中去了。一现原形,他就冷汗不止,酒正给他以浆水擦洗伤口,以防有毒,宗伯命令士兵射住阵脚,他独自在阵前作法,洒出大量水雾,接触水雾的鄂侯士兵都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鄂侯看到一时间无法取得进展,又因为盂侯受伤,便召回恶龙,也收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