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三人果然潜入夷方大营偷袭,猫虎氏看到大营里灯火通明,很快就找到了军师们聚众饮酒的场所,骄虫氏在前,以茅草遮蔽身形,靠近大营,远远看到大堂中四人坐在正中间,当中一人身形稍微纤细,估计是网每氏等四位主战仙人,他凝神聚气,把螯刺借一阵气息缓缓送入大堂内,附在那四人头上。他等了一会儿,看到那四人没有任何反应,其他人也照样饮酒,全无喧闹,心中怀疑,忙叫上后面的两位师父查看。猫虎氏一看,难道是盔甲挡住了,毒没有发作?他一凝神,把一阵毒粉缓缓送入那四人头上,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心中一急,一道疾气直刺过去,在四人跟前化作四柄飞叉,刺中四人。这时候,里面喧闹声起,但那四人却没有反应。三人急躁,猫虎氏、骄虫氏两人借风,昆虫氏则将自己藏在一阵荧光里,直闯入大营门内。
突然,猫虎氏和骄虫氏发现自己全身被数条铜钩勾住,不得动弹,这一惊,二人都现了形,旁边的侍卫举着长矛直刺,但二人以周身之气御身,长矛像戳中涂了油的石块一样,滑开了。接着,侍卫大叫一声,瘫软在地。两人又复隐去身体,但这时候围上来一群士兵,一阵粉尘随风而至,落在这俩人头上,两人顾不得粉尘,猫虎氏一扭身,产生的疾气立即切掉身上挂钩所连接的气绳,他抛掉身上的挂钩,直冲入堂内。骄虫氏却摆脱不了,被勾住不得移动,躲在暗处的网每氏手上的飞针已出,数针都钉在他身上,碰落,有一两针钉在他脸上,插穿了脸骨。他痛的大叫,挣扎着却摆脱不了身上的钩挂,姜尚趁机一钩勾住了他的喉咙,正要往回拖,突然他身上的钩挂全都脱落,刚刚挂上他喉咙深处的金钩上的疾气也被冲灭。姜尚大惊,忍不住对身旁的网每氏低语“还有一人!”几个仙人都潜伏在黑暗中不敢行动。
骄虫氏一松绑,就一伏地,化作蛇形,借茅草掩身,迅速离军营而去,他所过之处,茅草西索的响动,周围士兵刚要围上,就被螯刺蛰倒,痛的在地上翻滚。网每氏这边仙人放出了犰狳,沿着响动的茅草直追过去,它不怕螯刺,追上就咬,骄虫氏被咬的大叫,不觉的现了形,就在这时,一道冷光在大营门口一闪,犰狳被这冷光刺中,叫唤两声,登时毙命。骄虫氏趁这个机会,重新凝神,借风遁入黑暗之中。姜尚等人看到,尽皆骇然,不敢出声。
猫虎氏冲入堂内,仔细一看,被猎叉叉中的是几个喝醉酒的俘虏,正东倒西歪的靠在椅背上,不停的叫唤,后面的是一团被金网捆的结结实实的马腹,他没有知觉,似乎是被迷昏了。他只得出手救人,一挥手,一阵戾气划过金网网绳,就切断了绳索,他正要解开包裹在马腹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索线,刚一接触金网,手就被腐蚀掉了一块,他暗想,有腐蚀毒!
这时候,大营后面的营帐掉落,弓箭手乱箭齐发,齐齐射向他和捆住了的马腹。他急忙捂住脸,挡住了乱箭,但马腹身上却被射成了筛子。他大喝一声,一挥手,掉落的乱箭全都化作长矛,反攻向士兵,把士兵全部击杀,不料,后面的士兵向前,又是一阵乱箭。这时候,一阵冷光闪过,昆虫氏借光遁形入营,他对着大营两边的灯火一挥手,从灯火发出一道荧光,光过营外弓箭手,他们被一根长矛串连起来,穿胸而过,倒了一排。他们倒下之后,身上的长矛立即化作一道光而去。后面的士兵不顾危险,又冲了上来,弓箭、长矛齐发,射向营内,网每氏在暗处一针射向营帐大顶,上面降下一张大网,罩住了浑身粉尘、几近现形的猫虎氏,他身边的马腹,以及营内微微闪动的冷光。网自动缩小,几乎要裹住三人,猫虎氏猛的挥手,大网立即被撕碎,落下来的网绳掉在他身上,使他感到周身疼痛,原来又涂了腐蚀毒液,他拿出一个葫芦,罩住仍昏迷不醒的马腹,刚要将他收入葫芦内,姜尚这边看到了葫芦,一举手,一条鱼叉直刺过去,夹杂在弓箭手的一阵乱箭里,全部射中身躯庞大的马腹,插在他身上,由于这些乱箭和鱼叉,葫芦虽然罩住了马腹,无法被收入葫芦。
而这时,昆虫氏沿着鱼叉射出的方向,已经发现了姜尚的藏身地,姜尚看到眼前一阵闪亮,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根长矛就从脸旁擦过,穿过营帐,插在了营外的地上。姜尚一跃而起,扭身就朝营帐外而去。他身旁不远埋伏的网每氏一急,扭身盯住了营帐外。这时候营帐撕开一个大口,姜尚扭头一看,一道冷光射出,朝他直射过来,网每氏一挥手,手中的一把飞针射出,直射向那道冷光。飞针一碰到冷光,突然转向,斜斜的飞入了士兵的人群中。这时士兵已经围了上来,姜尚趁这一缓,一头扎进士兵之中。网每氏射完飞针,也一头扎入士兵人群中。这时候,一阵风从营帐内冲出,风中大叫“夷方贼首出来!”原来是猫虎氏在营帐内无法将马腹装入葫芦,而营帐外士兵前赴后继,弓箭不断射出,马腹已经射成了箭靶子了,他想如果再延迟下去,马腹会流血过多而死,只好跟着昆虫氏出来找夷方首领,以吸引士兵们的火力。营帐外的士兵围住了他们,又是乱箭齐发。他们虽然不怕,但也要格挡护住头脸,而姜尚他们又躲在士兵里面不出声,他们想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好一跃身,越过士兵人群,在乱箭中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