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看过这幅画,显然现在打开这一幅画是众望所归。
梅雪廖轻轻的、慢慢的展开了画卷,先从第一眼开始,第一眼他看到的是空白,他接着展开,看到的依然是空白,再接着展开,还是空白,直到将长长的画卷展开,整幅画卷都是空白的,这好像不是画,只是一张纸而已。
他疑惑的望向了给他画的白衣女子,这分明就是一张纸,这不是耍人吗。
“这就是她给你的画。”白衣女子说道。
“为什么画是空白的?”
所有人都不解,难道是神秘的女子耍梅雪廖,但谁会跨过几十万年时间去耍一个普通人?那更奇妙。
梅雪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画,他也认为这不会是恶作剧,他再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机密的地方,但是依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王安和白衣女子将画拿过去,他们也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是他们相信她一定有别的用意,至于是什么样的用意恐怕就要梅雪廖自己去探索了。
于是他们又将画还给了梅雪廖,白衣女子说道:“画是给你的,你自己收着慢慢研究吧。”
“现在我们希望你能够给我们一滴眼泪。”白衣女子诚恳的说道。
“我们相信只有你的眼泪才能够启动祭坛。”王安也同样诚恳的说道。
梅雪廖望着王安,此时他大概明白王安为什么在路上时和他说那么多隐秘的事情,还把道德经和东荒经给了他,特别是那东荒经,号称神族最强秘术。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钥匙,只有他才能够打开祭坛上的阵法,打开通往星空古路的门。
梅雪廖平静的吸了一口气,他虽然被人蒙在鼓里而有点愤怒,但是他并不怪王安,因为那只不过是人之常情,王安已经足够对得起他了。
说到眼泪,从十一二岁开始,他便只哭过两三回,那都是因为想念父母而哭的,后来的他长大了,心也长得和钢铁一样坚硬,他不是铁石心肠,而是他发誓不再哭,因为他是一个男人,男人不可能靠眼泪解决问题。
“我哭不出来。”梅雪廖也诚恳的说道,他虽然也想帮助他们两位。
王安平静的望着他,而白衣女子脸色则越来越冰冷,她冰冷的脸上已经有些怒色。
众人看到了情况与刚才相比有些不对劲的白衣女子,他们的心跳也跟着一跳,白衣女子的那一剑可是还在他们的脑海挥之不去,而现在白衣女子身旁还多了一个王安,为了打开星空古路,他们两人势必会站在一起,这样的两个人想要弄死他们,简直就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这两位不能得罪,所以他们只能得罪梅雪廖了。
眼镜男忍不住哆嗦道:“不就是一滴眼泪吗,不难吧,你眼睛一闭就帮了人家。”
梅雪廖对眼镜男说不上反感也说不上喜欢,他也不是那种记鸡毛蒜皮的人,但是对于眼睛男现在所说的话,他非常不喜欢听。
“你闭一个试一试呀!”梅雪廖朝着眼睛男反驳道。
眼睛男自知理亏,所以他选择吞下梅雪廖的反驳,然后他将目光望向了众人,他希望有一个人来和梅雪廖好好的沟通一下。
李燕刚无意也是这个最佳人选,毕竟他们是朋友,友谊好像还很深厚,在李燕刚充当他们的导游的时候,他便一直拿着手机,找信号联系梅雪廖。
李燕刚被众人驾到了炮口,他也只能试一试了,虽然他和梅雪廖的友谊毋庸置疑,但是他了解自己的这一个朋友的脾气,在多年的“磨砺”下,他已经变的坚毅不屈,他不想做的事情一定是不会做的。
作为朋友他也不会去逼迫梅雪廖,他非常珍惜他们之间伴随着珍贵回忆的友谊,所以他只能用那一招了。
感化。
“你知道的,如果真的有星空古路,我是一定要离开的,我召你来昆仑山原本也是要和我碰运气的,但是现在这条路真真切切的握在了你的手中。”李燕刚略微有些忧伤的说道。
梅雪廖知道自己的这一个朋友平时非常喜欢“装”,但是此刻他不认为他是装出来的,他知道星空古路对于他而言就是咸鱼拥有的理想。
梅雪廖无耐的苦笑道:“我是真的哭不出来,要不你打我一拳试一试,说不一定我会哭。”
“那怎么行呢,咱俩那可是双剑客,我怎么能对你出手。”
李燕刚说着,一个拳头已经打在梅雪廖的脸上,这出手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啪……”
梅雪廖忍着突如其来疼痛,点点头说道:“真是够意思。”
李燕刚连忙看他的眼角,没有一滴眼泪,接着他又忽然给了梅雪廖一拳。
梅雪廖踉跄后退,这力道根本不是眼镜男可以比的,李燕刚的虎背熊腰不是白长的,两个拳头打在他脸庞的两侧,他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疼的发麻。
“这才是真正的友谊。”眼镜男带头笑了起来,有人做出头鸟,另外几个记者也不在忍着了。
梅雪廖踉踉跄跄的又退了几步,他捂着发麻的脸庞看着李燕刚,他想不到李燕刚竟然来真的,他好像疯了。
李燕刚见梅雪廖依然没有一滴眼泪要流出来,他连忙跑过去辅助了踉踉跄跄的梅雪廖歉意道:“看来这一招行不通。”
梅雪廖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他打自己的一样位置,他打完了那一拳笑道:“双剑客,有福同享。”
李燕刚哈哈大笑,等他笑完了,转头向那些记者说道:“你们谁带着大蒜呀。”
不过他问了也是白问,谁会在旅游时随身带着大蒜。
随机他又说道:“蒜味的脚也行。”
这时小雅走到梅雪廖身旁,看了一眼他红肿的脸庞和撕裂的嘴角,她的眼神之中依然还是愧疚之色。
他看了一眼众人然后说道:“我觉得咱们可以讲笑话给他听,越好笑越好,笑得他流眼泪。”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李燕刚也赞同道。
“你爱笑吗?”小雅背着双手,然后一脸亲切的豆到梅雪廖的脸咫尺之间问道。
“要让我笑哭,那难度你们不会想要尝试的。”梅雪廖扭过头,走到了祭坛的正中心他索性躺下来,他就躺着看他们怎么折腾。
“我先来。”小雅开始绕着他讲笑话。
“哈哈哈……他妈的,要……笑死老子。”李燕刚笑得前仰后合,他是已经笑得流出了眼泪。
除了王安,白衣女子和梅雪廖,其他人都在笑,包括讲笑话的本人。
当他们都笑得尽兴了,他们才注意到,梅雪廖依然如一个石人一般躺在那里,他们根本从他脸上找不到一丝玩笑的意味,他们高兴之后立马失望。
小雅自认为这样的笑话已经是最好笑的,但是梅雪廖的笑点更高,好像有四五层楼那么高。
王安和白衣女子静静的看着他们折腾,反正时间还有,灵气并没有变淡,至少几天时间还有。
李燕刚是现在所有人里最了解梅雪廖的人,所以所有人都期待他接下来的发挥。
“那个谁,就是那个谁,手机里有没有大师的作品。”李燕刚向着所有人说道。
众人看看他,然后便拿起手机问道:“哪个大师?”
“还有哪个大师!”李燕刚深吸一口气道,“就是那位,非常像天才,又有点像笨蛋,然后非常有才的,拥有喜剧之王实力的,周大师!”
众人恍然大悟,然后又一起摇摇头道:“没有。”
李燕刚有点失望,如果有周大师的哪怕几分钟的作品,他相信梅雪廖一定会笑的,因为梅雪廖的笑点高度基本上就来源于周大师的艺术,有四五层楼那么高。
现在既然没有周大师的作品,那么只能靠他自由发挥了,他的艺术细胞应该得到运用了,他想了好大一会,终于自己编了一个笑话。
他的故事如下。
从前有一个渔夫,他出海打鱼,由于在海上经过海浪所以他迷路了,当他划船划得极度疲劳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岛,于是他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把船划到了岛上。
他上岛后开始的每一步都感觉到后背有虱子在盯,但是他用手去抓什么也没有抓到,最让他可恨的是那只虱子还只叮他后背最软的地方。
伴随着虱子盯咬的是一种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很小,但是如影随形。
“巴嘎,巴嘎。”就是这种声音。
他已经被这种轻微的盯咬和细微的声音折磨的有些愤怒了,于是疯了一般向四周疯狂找那一个声音。
他一直找到了黄昏,就在他无意间低头看时,他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人,但是小的就和一根手指一样,他相信只要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让那个小人变成渣。
他想不到自己是被这样一只“蚂蚁”,拿着他用放大镜才可以看见的弓箭一直射后背,他笑了起来,他想着想着笑得越来越大声,最后他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