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古从楼眯着眼睛,向观鱼投去危险的视线,“你给我小心一点。”
没什么别的事情,他就是想在观鱼进房间之前说点警告的话。
“好了,你不是要喝酒吗?到楼下去拿。”一直相对沉默的柴峻横发话了。
古从楼马上被柴峻横的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他也不是嗜酒,只是跟柴峻横一起喝酒是一种让人舒适的习惯。
“你真不够意思,这种事都是老鬼跟我说的。”古从楼摇晃着红酒杯,用力吸了下鼻子,几年来因为拍戏都没有休息过的身心突然放松了很多。
“我是谁,我是你兄弟,你还怕兄弟破坏你的复仇大计不成。我只会帮你,你就说,我刚刚在车上放那些音乐,动听不动听!”
“依我看,我们就应该给她头上套个麻袋,把她打成猪头,这样就完事了嘛。哪有你这么迂回费事的!”
柴峻横轻靠在桌子边上,喝一口酒,一举一动都有一股逼人的霸气与优雅。
他当然知道古从楼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件事情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时隔多年再见到于观鱼的时候,他何尝不想把她打成猪头。
但,那样不足以让她尝尝被伤害和打击的滋味。
“她该体会的,有很多。”柴峻横回答。
呵呵……你还想套路人家,别到时候把自己给埋进去了。最毒妇人心,还是个长得漂亮的妇人,还是个使坏被别人发现了还能心安理得睡觉的高段位。
古从楼心里暗想,这话不能说出来。他得默默地在一旁帮他哥,一旦他哥有偏颇,他就出手。
哦,不。
应该防范于未然。
“哦!我知道了!你不告诉我是不是怕我告诉我姑?”古从楼从地上站起来,喜滋滋地碰了碰柴峻横的酒杯,“你放心,就算我姑拿天上的星星来贿赂我,我都不会把你卖了的。”
“这样最好。”柴峻横还真担心古从楼跑去给他父母讲。
“嘁!说真的,老鬼那个娘……说你跟他住一起的时候,把我吓得……幸好幸好。”
“说正事,你把下季度宣传拍了。”柴峻横不想继续谈论那个话题。
古从楼一听,不干了,他抗议道:“我几年才休息一次,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哦,你是工作狂,我就得是工作狂?”
“不拍我找别人了。每年都是你,没什么新意。”柴峻横情绪一直很稳定,怎么都好,他总有对策。
“你这个……你再说一遍,我得录下来,放给我姑听听,你是怎么逼迫压榨弟弟的。”
古从楼马上把手机拿出来。
唉?不对啊。谁没事了把平日里的对话录音,还刻录在CD上?
刚刚那事还有隐情?
也不一定。
本来古从楼还有一瞬觉得那于观鱼受了委屈,可是一想到她当年给他哥写的那信,他就有理由坚信,于观鱼就是个坏女人。
“算了,我让着你。”他把手机重新放回去,问:“再休息两天总可以吧?”
“可以。”暗红色的液体流进柴峻横的薄唇,没人知道,在他沉静的外表下,在想的是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