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站在窗前,端着他那碗清汤白菜面吸溜吸溜地吃着,突然有人敲门。
大元的起床气还没消,怒气冲冲地一把把门拽开。门外站着一个拖着巨大行李箱的年轻女孩,看样子是来退租的。大元见是他这里唯一的女租客,态度稍微有了缓解,也没开口提扣押金的事情。
他觉得这个女孩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一个人出来打工,她那不入流的兄弟还三天两头找上门来要钱。大元还帮着怼回去了几次。
女孩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可能得退租了,得回老家……”
大元点点头,看着她那个软蛋相,他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转身回屋拿了点现金,一把塞到女孩手里,一句话没说,“嘭”地一把关上门。
这种女孩出来就是让人欺负的,趁早回家也好。大元没心思再吸溜他那碗淡出水的破面条,想着自己还曾对这个女孩动过心思,无奈地笑了笑。
走了就是过客!生死由天!大元潇洒地把碗往桌上一撂,点了一根烟,转眼把这个命苦的姑娘抛之脑后。
剩下的那两个垃圾,可就别想着拿回押金了。一想到最后那两个即将退租的滑头,大元脑壳就疼的不行。没什么正经工作,从早到晚赖在房间里,整日醉醺醺的脏话连篇。
可接下来的一周里,这俩人都没什么动静,眼看明天合同就到期了。
一天也别想蹭。大元想着,拿着合同就上楼去了,打算直接把他们赶出去。
他用力擂起第一个人房间的门,全楼都能听见这透着怒气的“哐哐”声,门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元掏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还没看清屋里的情形,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
“艹!”大元捂着鼻子踉跄着倒退出去,差点就吐在走廊里。
他强行镇定了一下,用胳膊把口鼻堵了个严严实实,打算进屋探个究竟。
屋里很昏暗,大元一把扯开窗帘,回头扫视全屋。
不出他所料,这里和楼下阿宁的房间一样,东西乱七八糟堆满地面。更过分的是,到处是东一片西一片的呕吐物和排泄物,这就是那股恶臭的来源。
要不是不敢喘气,他早就暴怒得大叫了。不想在这个屋里多呆一秒,急忙推开窗先通风,紧接着三步并两步地夺门而出,把门狠狠地摔上。
另一个人的房间就在这间的隔壁。大元似乎有所预料,直接用钥匙开了锁,轻轻把门开了一条缝。
瞬间又“铛”一声关上。和那屋一摸一样。
这些垃圾人!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资源、百害而无一益!大元咬牙切齿。估计这俩人是不会再回来了,算我倒霉。
第二天一早,这两个跑了的人在郊外犯下奸杀案的消息就见报了。据说手段极其残忍,甚至还涉及分尸。
大元夹着烟,对着报纸摇头:“我说什么来着,这些垃圾人活着都是祸害,早死早为世界做贡献。”
大元找了保洁员,把出租楼从里到外清扫了一遍,还多给了很多劳务费。毕竟那两个房间,能有人肯清扫就很不错了。
除了一楼外,所有的房间都开窗通风了很久。
现在,该走的都走了,楼里只剩下大元和阿宁。
受过那两个杂种的气,大元现在看阿宁越来越不顺眼。在他眼里,阿宁和那两个人都是一拨人,毫无希望,活如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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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阿宁拿起手机群发了一条信息:可以开始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