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货运火车缓缓向南方开去,煤炭堆里却在上演着“激情戏”。
吴老汉虽然看起来瘦瘦巴巴的但没想到是劲儿可真是不小。吴老汉这一铁揪拍下去程耳顿时感到眼前星星乱转,稍稍稳了下心神,这才感到鼻子处湿湿嗒嗒,晃晃悠悠地抬手一抹,眼前朦胧间竟全是红色。程耳看到手上的鼻血脑子一激灵,顿时恼羞成怒,双目狠厉地瞪着吴老汉怒喝道:“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
吴老汉握着铁揪的手不可察觉得微微一颤。虽然吴老汉是偷媒的老手,但说到底也就是做过一些小偷小摸的事,这种明抢的事却是第一次干,心下难免有些紧张。刚才那一下,吴老汉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人命所以下手时并没有使足全力,但若是换做其他人也铁定得晕菜,却不料程耳竟只是晃了晃脑袋,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心下不禁有些慌乱。吴老汉自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心下一横,又是一铁锹拍过去,吴老汉的外甥本来不敢动手,畏畏缩缩地只敢在旁边观战,但见这男人还挺硬气,唯恐吴老汉自己应付不过来,遂也硬着头皮上前一顿乱揍。饶是程耳铜皮铁骨也经不住两人这样在自己身上演练身手,片刻就被拍得鼻青脸肿。
吴老汉牟足劲又拍下一铁揪,停下来微微喘了口气,瞥了一眼程耳猪头似地脑袋上再也看不到嚣张之色,示意外甥可以了,吴老汉居高临下地看着程耳蛮横的喝道:“雁过拔毛,管你他妈是谁。”
吴老汉的外甥几下就把密码箱挖了出来,两人一看见密码箱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一老一少头对着头,四只拉着大瓦灯泡的眼睛将密码箱仔仔细细看了又看,估摸着里边能装不少钱。两人贼眉鼠眼地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拿起铁榔头猛吸了一口气,牟足了力气猛地朝密码箱一砸,只听“咔嚓”一声两人只觉手下一轻,定睛一看,手里只剩一根木头了,铁榔头断了,再定睛一看,密码箱竟纹丝不动。
爷孙俩看着断成两半的铁榔头双眼瞪得滚圆,吴老汉蹲下将密码箱仔细研究了一遍,不要说裂纹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吴老汉皱了皱眉,“孬孙,这箱子怕不是铁的。”
程耳冷冷地看着这俩乡巴佬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脸鄙视,幽幽开口道:“这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合金箱子,美国总统核按钮同款箱子懂吗?”
爷孙俩闻言微微一愣,傻呆呆地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大明白程耳的意思,但是听那语气也明白了好像这个破箱子很难搞。吴老头瞪着程耳,眼中满是威胁,理直气壮地一梗脖子,“不懂。钥匙在哪?”
程耳有种对牛弹琴的悲哀感,不奈烦地瞥了一眼吴老汉,吼道:“这是密码箱,乡巴佬!”吴老汉一愣,眼睛迷茫地眨了眨,似乎在琢磨“密码箱”这个箱子与钥匙的辩证关系。程耳彻底失去了耐心,眼神阴冷地看着吴老汉,放言道:“现在放下箱子滚,要不然杀你全村。”语气中满是阴冷的杀意。
老吴闻言表情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啥?”
程耳冷冷地盯着吴老汉,眸子里满是杀意,一字一字地冷声道:“杀你全村!”
话音还未落,程耳的手突然从煤堆里伸出,手上竟然握着一支迷你小手枪,老吴外甥大惊失色,只听到耳边传来“砰”的一声,腿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嗷”的一声惨叫着歪倒在地上,只见小腿处明显地一处被子弹擦伤的伤口。
程耳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刚要再动,吴老汉眼神一厉,迅速抓起铁揪朝程耳的手上死命狠狠一拍,程耳吃痛手上一松,枪掉到了一边。
吴老汉复又抡起铁锹对着程耳高高举起,眼中闪过一丝怯意但随即隐去,眼神中涌动着杀意,厉声喊道:“是你逼俺的。”
吴老汉外甥没想到居然要动手杀人!本来只是顺手宰只肥羊的好事怎么变成要宰人了呢!一时被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问道:“老舅,真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