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熙熙攘攘的飞龙农贸市场今天异常安静。突然,几辆警车猛冲进来,车子还未停稳,几个特警就从车子上跳下,特警动作迅速,分工明确,一瞬间就将几个可疑的的地方分散包围,设立警戒线。
一队特警包围两辆大卡车,准备打开车厢后门,一队特警包围办公室,准备破门而入。两队同时动作,特警猛地拉开卡车车厢,卡车上除了一车蔬菜,没有一个人。特警撞开房门冲入,房间里空空荡荡。
一群鸟落在正在养猪场的院子里叽叽喳喳,突然扑腾着翅膀四散而去,在鸟儿慌乱逃离时,几辆警车一个急刹车稳稳地停在了空无一人的养猪场内。
干天雷率先跳下车,在前带路,特警和刑警队弟兄们跳下车跟着给他了往养猪场里面跑去。马队长和熊国良快步走在最后,马瑞一脸愤闷,低声道:“熊大他们跑了,一根人毛都没留下。”熊国良闻言脸色不见丝毫变化,眼神凌厉,沉声道:“料到了,重点是咱们这。”
整个大厅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地上明显可以看到汽车轮印,墙上有一片血。
熊国良和干天雷在大厅中间缓步观察,马瑞带着特警在大厅各处仔细地搜查。
熊国良环视四周环境,“你看到他们往猪下水里藏毒品?”干天雷认真回忆道:“有人往里塞毒品,也有人往外拿东西,感觉像是制毒原料。”“报告。”一个特警在桶里翻出一包白粉。
熊国良接过白粉,仔细观察,干天雷伸手抠出一些闻了闻。不觉眉头一皱,看着熊国良点一点头。熊国良略有些诧异,“尚秃子集团开始制造毒品了?这可是个新动向,工厂在哪儿呢?”熊国良一边看着手里的毒品,一边思索。
“跑光了,就剩下一群猪。撤吧。”马瑞有些沮丧地说道。熊国良无奈地点点头。干天雷走在众人身后,一边缓步走着,一边不甘心地再次环顾了一下周围。突然干天雷脚步盯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面带着血迹的墙。干天雷回想着大彪子和手下当时的对话:“彪哥,送你去医院。”“傻逼,喂猪啊。”干天雷的眼神突然一亮,兴奋地大喊道:“等等。”众人回头齐齐疑惑地看向干天雷。
熊国良听完干天雷的讲述,疑惑道:“啥时候了,大彪子还想着喂猪?”干天雷走到马瑞身边,看着马瑞的眼神把握十足,“马队,再搜一遍猪圈吧。”
猪圈里,特警们低着头仔细地搜查着每一个人角落。干天雷在猪圈里缓步观察,眼神停在了猪栏的方向,只见一个一个猪栏里,肥猪在嗷嗷叫着抢吃的,食槽里基本都空了。马瑞沮丧地走朝熊国良走来,摇摇头:“搜过了,除了猪没别的。”熊国良闻言神色暗然。看着不远处的干天雷一脸忧色。
干天雷转身向熊国良走来,“哥,白粉给我。”熊国良毫不犹豫地将白粉递给干天雷。“我再试试,要没有,咱就走。”干天雷拿着白粉走到一个猪栏前,手里拿着白粉伸到猪栏里,肥猪没有丝毫异常。干天雷见此往下一个猪栏走去,重复刚才的动作,继续把白粉伸进去。熊国良不解地看着干天雷:“你干啥呢?”
干天雷不语,继续走到下一个猪栏前,当干天雷伸出手到猪圈时,一只猪闻到干天雷的手,突然兴奋起来,转着圈开始拱。
干天雷眼神一亮,敏捷地一个翻身,跳进了猪栏,在猪圈里洒了一把白粉。
熊国良见此,着急地嚷起来:“哎,节约点用。”
只见这栏猪都兴奋起来,聚集到一个角落,冲着一个方向猛拱,似乎在期待什么。干天雷默默径直走到那个角落,轰开猪群,蹲下来仔细观察。干天雷突然伸出拳头,大力捶了捶墙,猛地站了起来,回身冲着熊国良兴奋地喊道:“牛逼!”
特警在墙角周围安装炸药,片刻,特警起身撤后。只听一声巨响,顿时火光四溅,烟雾散去后露出一个洞口,洞口里是一扇门,干天雷上前当的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
只见硝烟中,大彪子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哭丧着脸看着干天雷,问道:
“大哥,你怎么发现的?让我死个明白。”
干天雷神秘一笑:“你每次进出开这个门门,是不是都要投食引开猪群?”
大彪子傻傻地点着头:“对啊,要不然都堵门口。”“那就对了。你每次开门里面的白粉味道就出来了,这些猪也就养成条件反射,闻到白粉就有吃的,就异常兴奋,猪掩护不了你们。”大彪子懊恼的低下头:“真该跑,还以为这最安全。”
两个特警上前,带走了耷拉着头,肠子都毁青了的大彪子。
众人打量四周,这是足有上百平米的一个厂房,里面是整套现代化的制毒设备,巨大的反应炉和各种瓶瓶罐罐,上面全是英文。
干天雷吸了吸鼻子,眉头一皱,径直走到墙角,一把掀开一堆塑料布,拖出一个桶,干天雷揭开盖子,里面竟是满满的冰毒。熊国良和马瑞顿时都看傻了。
马队长不禁一拍脑袋惊讶道:“我操,绝命毒师啊。”熊国良喜上眉梢,拍着马瑞的肩膀道:“老马,恭喜我们破获了南海市有史以来最大的制毒工厂!”熊国良赞许地看着干天雷:“干天雷,干得漂亮!”
马队长看着干天雷的眼神中也透出钦佩之情,“干天雷,先回局里,你家里来人了。”干天雷一脸诧异:“啥?”
干天雷戴着手铐,由熊国良陪着往前走,走向走廊最头上的小会议室。干天雷略一犹豫,推门走进会议室,只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杨晓蕾转过身来,看着干天雷笑道:“小飞,一号首长向你问好。”干天雷大吃一惊,立即举着戴手铐的手敬礼:“7519部队神龙一组001号战斗员干小飞报到!”
二愣子的情人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对面的高东和马列。马列上下打量着女人,戏谑道:“我们查过了,你跟过的大哥少说也有七八个了,人精啊。”二愣子情人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娇声道:“哪有,混口感情饭儿吃,都是真爱??”
高东一拍桌子,厉声道:“我靠,停!二愣子的枪上,发现了你的指纹,你这事吧,可大可小。说说干天雷是怎样正当防卫的。”
二愣子情人睁大眼睛认真地点着头,诚恳地交代道:“咱明白儿。报告政府,我亲眼看到,干警官一进来没咋着儿,二愣子他二话不说掏枪儿就打,干警官大喝一声儿不许动,二愣子吓得脚底下拌蒜儿,呼啦一下济个儿掉下阳台摔死了,作死活该。”
高东和马列一时有些听傻了。高东疑惑地问道;“干天雷就这么大喝一声,二愣子就摔死了?”二愣子情人使劲点点头,竖起手指头,一脸虔诚地说道:“我发誓儿,句句实情儿,我要说半个字儿瞎话儿,天打五雷劈儿。”高东不自然地咳嗦一声:“交代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但你说话别带儿了,听着浑身难受。”
马列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天花板。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得离你远点儿,万一雷劈歪儿呢。”
审讯室中,大彪子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毫不在意的看着熊国良。熊国良一脸严肃地盯着大彪子,“还要替别人死扛吗?够枪毙一百回了。”大彪子看着一脸严肃的熊国良,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没啥好说的。”熊国良怒视着大彪子,厉声喝道:“坦白交代尚秃子在哪,你还有一线生机。”
大彪子抬眼直视熊国良着,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知道。”啪的一声,熊国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大彪子怒吼道:“你他妈傻啊,我要是找到尚秃子,他出卖你都不带犹豫的。”大彪子自信地微笑道:“他不会的,大哥一定会救我。”熊国良看着自信满满的大彪子不禁气急,怒吼道:“操,真是猪脑子。”
尚秃子慌慌张张打开一个密码箱,匆忙地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摞摞的现金,扔进密码箱,扣上密码箱,拎着箱子快步往外走去。尚秃子走到门前没有立即开门,悄悄从猫眼里往外看,只见外面走廊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
尚秃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安心地取下安全链,一拉门,门却纹丝不动,尚秃子一愣,使劲再拉,门还是不动。尚秃子凑到猫眼处往外看去,门突然猛地被撞开了,一个戴着黑口罩,穿一身黑色运动卫衣的人,拎着一个黑色垃圾袋,站在他门前。尚秃子大惊,声音颤颤巍巍地喊了声:“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