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达车安静地停在别墅的院子里,一个警察捅开了捷达车门,赵明成戴上手套和脚套,进车里搜查。赵明成看着车里眉头微皱,整个车里异于常理地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儿私人物品,赵明成心里隐隐预感到,恐怕连指纹都不会有半个。
“砰砰砰”曲晓怡敲了敲窗户,亮出了手里的针管,“赵副队,现场捡到这个。”
赵明成补充道:“还有地上的女人衣裤,我看这个开捷达的是性变态,瘾君子,在这吸毒玩女人。”
曲晓怡晃了晃手里的针管,“我先去检验一下这个。”
“好。”赵明成徒劳地翻查着车子的角角落落,郁闷道:“我纠正一下,这人不是性变态,而是性冷淡,车里连一张多余的纸片都没有,那叫一个干净!”
福茹虹和当初小暖那个主治大夫正在医院的实验室里检验针剂。曲晓怡站在旁边等待。
福茹虹问道:“晓怡,怎么不到你们局里检验科?”
曲晓怡笑道:“想找你玩一下呗,有日子不见,你肯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吧。”
福茹虹看着曲晓怡饱含深意的目光,脸上微微发烫,“讨厌。熊队长在南边有消息吗?”
曲晓怡眼神暗了暗,“没有。”
褔茹虹闻言眼底尽是担忧。
曲晓怡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哥呢,最近又发明啥了?”
福茹虹闻言一愣,若有所思地看了曲晓怡一眼,只见曲晓怡略低着头,表面似乎没什么,但眼神却激动不安地微微晃动,脸颊隐隐有丝红晕。褔茹虹看着曲晓怡的样子,如何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意,暗暗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劝说道:“妹妹,我哥可不是个一般男人。”
曲晓怡见自己的心事被褔茹虹道破,不觉脸色一红,但依然嘴硬道:“他有多特殊,跟我又有啥关系。”
褔茹虹本想再说几句,但看曲晓怡的态度,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暗暗期盼曲晓怡只是小女生的一时冲动,不要陷得太深。
曲晓怡和褔茹虹正各怀心事,“快来!”检验的医生突然出声喊道,语气中满是惊讶。
曲晓怡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怎么了。”
医生:“这个针剂里面的残留药物和当初小暖中的毒非常像,但是纯度有很大提高。”
曲晓怡:“你的意思是同一种毒?”
医生:“可以这么说,但进化了。”
曲晓怡愤恨道:“说明这种毒品还在害人,还在试验。血迹检验呢?”
医生:“也差不多好了。”
医生从仪器前面站起来,走到检验血迹处查看结果。医生看着结果突然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反复确认,一脸的不敢置信,惊呼道:“我的天哪!”曲晓怡看着医生一副见鬼的样子,皱眉道:“又怎么了?”
医生抬眼直愣愣地看着曲晓怡,确认道:“干小暖不是死了吗。”
曲晓怡闻言不悦地瞪了一眼医生,语气生硬道:“说你的!”
医生依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完全搞不懂这种诡异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好不容易说出口:“血是干小暖的,活体采样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曲晓怡闻言整个人傻愣愣地呆住了,赶紧确认道:“你确定没搞错?”
医生举着试管,自信满满道:“我是她主治医生我还能搞错?我用性命担保,她还活着!干小暖还活着!”一时间医生、褔茹虹、曲晓怡三人竟不约而同地喜极而涕。
老马在病床上昏迷,插着各种管子,各种仪器。高东坐在他旁边,看着手机。李克在病房门外笔直地站着。
此时临沧医院外,虎二坐在一辆车上,沉着眸子看着医院里面,紧握双拳,青筋毕现。手机响了,虎二接起电话:“虎哥,弟兄们到位了。一个条子在病房养伤,有两个条子在看着,熊国良不在。”
虎二:“杀死三姐的**崽子在吗?”
手下:“在。”
虎二眼神一沉,满是愤恨毒辣,“那就够了。弄死他们。”
手下:“是。”
虎二放下电话,二话不说拉开车门跳下去,两个手下赶紧下车,快步上前,挡住虎二的去路,极力地劝阻道:“虎哥,有弟兄们就够了,你不用亲自去。”“虎哥,你马上要保护老大见重要客人,这点小事别操心了。”
虎二看着两个手下,抬起双手,两只胳膊分别搭在两人的肩上,眼神中有感激但更多的是义无反顾:“虽然三姐有很多男人,但我只有三姐一个女人。”
蛇三姐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烙刻在虎二的心尖上,虎二没能保住蛇三姐的性命已是悔恨不已,如果连亲手为心爱的女人报仇都做不到,更是对自己没法交代。虎二早已铁了心,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手刃仇敌,为蛇三姐报仇。
虎二掏出枪上膛放进兜里,毫不犹豫地大步往医院里面走去,两个手下也不再劝,赶紧跟上。
一个大夫戴着口罩和一个女护士朝老马的病房走来,女护士端着一个药盘子。
李克站起,挡在大夫面前,看着大夫问道:“祝大夫呢?”
大夫笑道:“下班了,我值班,来看看病人。”
李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嘘,我看看病人醒没醒。”
李克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病房前,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往里面看去。李克背后,大夫和护士不安地相互使着眼色,在口罩下面,两人的嘴巴紧紧抿着,紧张地看着李克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李克轻轻拉上了病房的门,两人赶紧收起了表情。李克似乎对身后两人的举动毫无察觉,悠悠地转过身来冲两人笑了笑,轻声嘱咐道:“睡着了,最好别弄醒。”
大夫似乎松了口气,赶紧连声应承:“好,就看看。”
李克客气地闪身让开门,大夫和护士从李克身边走过,大夫推开门和护士走了进去。护士的托盘白布下面,盖着一把手枪。
大夫和护士走进病房,大夫将病房的门紧紧关上。病房中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只有关着门的卫生间里亮着灯,透出些许光亮,病床上铺展开的被子高高拱起,隐约现出一个身子的形状,被子背拉至头顶,将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
大夫和护士交换了一下眼神。
护士悄悄来到卫生间门前,一手拔出枪,一手抓住了门把手。
大夫则掏出枪,快步上前顶住了被子里的老马,咬牙切齿道:“去死。”说罢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同一时间,护士一把转开门,对着里面猛烈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