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朱大夫去问了任竹儿一些基本情况。
“任姑娘,可否记得二少爷何时中的毒?又是在何处中的毒?”
任竹儿蹙眉,想了一会儿:“不大记得在何处,时间应该是今早天色刚亮没一会儿吧!自那场打斗后他便开始发烧,浑身滚烫。”
“嗯。”朱大夫点头“伤口感染了毒素所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大夫可见过一种黑色的浓水?”任竹儿问。
“黑色的浓水?姑娘可否仔细描述来。”
“水色乌黑深不见底,浓度较高有粘性,时不时从水底翻涌上气泡,就像水煮开了咕嘟咕嘟冒泡。”
“哎哟,这可了得,听姑娘此番描述,想必就是那林子里难得一遇的骨毒繁衍之所,而且此处毒素可不浅啊!”
“那你们家少爷中的毒想必也与这一处有关。”
朱大夫急问:“姑娘何意?”
“今早打斗时他伤了手臂,然后那黑衣人掉入黑水潭溅起了黑水,他是用手挡住的。”
朱大夫听完点了点头。
白家是石宁镇有名的酿酒世家,早先一辈的还做药酒生意,到现在白老爷这一辈只做酒已经不放药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尽管白家住的深一些,可是进了巷子老远就能闻见酒香味儿。
李老爷子的马车进了巷子,停在白府大门口,管家远远跑出来相迎。
“李老爷,您请,老远就听见马车声,竟是您亲自登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李老爷一路快步入了白家大院儿的前厅,只见白老爷早早便在厅中等候。
“哟,李老,快来快来,许久未见身子骨可还健朗?”
“哎,谢谢您的关心,我这把老骨头啊是越发的不行了,许久未来拜见,还望白老莫怪。”李老爷答。
“哪里的话,您老能来就是白府的荣幸,快坐快坐。”
毕竟李家和白家平日里并非交往频繁之礼,就怕这白家不愿相借那珍贵的《通医传记》,李老爷子去坐后喝了两杯茶水,又和白老爷闲聊几句,方才切入正题。
“白老,实不相瞒,老夫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李老但说无妨,我白家能帮则是尽量帮的。”
“听闻白老家中祖辈有德流传下半本珍藏医书,老夫家中小儿遇到些麻烦还需得劳烦白老借书一看,寻个药方子救儿一命啊!”
“李老说的何书?”
“《通医传记》。”
白老爷一听皱眉:“哟,李老有所不知啊!此书并不在老夫这里,多半做不了主,说了不算的。”
“白老何故此言?您不可见死不救啊!”李老爷子一听也急了,这白老头想必是不愿相借啊!
“不不不,李老莫急,人命关天岂有不救之理。”
“那是?”
“此书本是我那过世的夫人所留,夫人离世后将此书交给了女儿保管,这些年老夫也未曾见过啊!”
“老夫冒昧了,可否请大小姐出来一见?实在是事急从权,时间紧迫啊!”
李府李真云羽躺在床榻上面色泛白嘴唇发紫额头不断溢出大颗的汗珠子,嘴里不停唤着任竹儿的名字。
不得已四儿只好去请了任竹儿过来,虽然任竹儿此时已经不认得二少爷,不过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也想办法帮忙安抚着,等李老爷子带医书回来。
这李真云羽昏睡中抓住任竹儿的手且能安静下来,时间久了任竹儿也坐的乏了靠在床榻边上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