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烛火熄灭了,一屋子随着呼吸而来甜香的温情气味儿也已经消散了不少,窗口的花枝自然探着脑袋似乎意犹未尽。
床榻上两人相拥而眠,脸颊绯红,李真云羽露出一只胳膊隔着被子抱住任竹儿的身子,那胳膊上还留着两道殷红的印子,明显是指甲抓出的。
门外的四儿脑袋歪靠在廊柱子上昏昏深睡,桃溪的头择靠在他的肩膀上,也昏昏睡着。
第二天一早,外头来的小厮急急忙忙往羽院跑,一时寻不见四儿急得一脸忧愁,虽直接往正屋而去,拍起了门。
“砰砰砰...砰砰砰...”着急的敲门声传入屋内。
白若谨翻了个身推开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起身下了床榻,开口问:“谁啊?”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外边来人了,说速请二少爷快些到药厂去一趟。”
白若谨听闻转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李真云羽,冲着外头回:“知道了。”
待门外那小厮走后,白若谨随便披了一件外衫轻缓的脚步走到床榻前坐下,伸手推了推李真云羽,不见其醒来,又俯下身靠近轻唤:“夫君,该起来了。”
李真云羽听见声音,却觉得自己睡的有些发昏,脑袋沉沉,邹起眉头微微睁眼,轻唤:“竹儿。”
“夫君,是我。”白若谨微微一笑,伸手去扶欲将坐起来的李真云羽。
他轻缓的摇了摇头,再抬起眸子去看,眼前人怎么会是白若谨呢?昨晚...昨晚明明与竹儿一同...一时间所有的问题都迎上李真云羽的脑袋,他越发觉得头疼发胀不舒服。
“你怎么在这儿?”李真云羽打量了一番白若谨,她身上只穿内衣,看似刚起并未梳洗。
白若谨的手附上他的手,温婉一笑,淡淡说着:“夫君怎么忘了呢?昨夜你我夫妻二人同用饭食,一时兴致来了便饮了酒的。”
李真云羽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快速收回自己被附着的手,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是白若谨冲着门外唤了一声:“鸳鸯,送些戒酒汤进来。”说完取来衣裳欲给李真云羽穿上,却被直接推开。
李真云羽走到桌前,喝了一杯清茶,脑袋的晕乎感好了一些。
白若谨开口:“夫君,这时你我二人成亲多日,总算有了夫妻之实,又何须对我如此冷漠呢?”
李真云羽刚想说些什么鸳鸯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醒酒汤,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夫君还是先喝了着醒酒汤吧!”白若谨将汤端到他面前“外头还有重要的事等着夫君呢!”
“你究竟在弄什么花样?”李真云羽低怒。
白若谨却还是一副温婉的模样,贤惠的帮他整理衣物:“夫君说什么呢?你我二人本就是夫妻,同床而眠不是应该的吗?”
门外有一次传来小厮焦急的声音:“二少爷,外头又来人催了,说是请您过药厂去一趟。”
李真云羽紧紧的邹着眉头,一事没弄明白,又来一事,一时间惹的他心中不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