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在河头村集会之后,接了一笔很大的生意,酬金是一百万,在他拿到钱之后,整个人疲惫不堪,于是他想去休息一段时间。
杨秋用一个黑布大包把钱全部装好,然后背在背上,搭了班机前往滇城。他打算去滇城看望母亲、以及曹艳影和凌瑜。
杨秋从机场出来,就搭上出租车前往滇城最大的酒店天鹅大酒店。司机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年纪约在三十一二岁上,似乎比自己大了三四岁。脸上干净,不见胡渣,留短发,面带笑容,精神奕奕。
车上两人聊了开来,司机话很多,杨秋话相对少一些。交谈下来到杨秋下车时他已知道了司机名叫梁以俊,是个忠厚可敬的出租车司机。
杨秋下车后,有五六个人向出租车围了过来。梁以俊见了围过来的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杨秋知有不妙发生,并没有马上离开,只闪在一边细看。
为首一个高大些的汉子很快的过来,从车窗伸进手去,抓住梁以俊的领子,怒道:“你不知道不能拉这里的客人吗?”
梁以俊自然知道,这是滇城每一个出租车司机都知道的,因为到这里的线路被一股黑帮势力垄断了,但他一整脸色,马上变的坚毅。梁以俊正色道:“运输协会并没这条规定,我只听政府的!”
大汉哈哈笑了一声,一拳打去,梁以俊的鼻孔马上流血。
梁以俊在驾驶位上不好活动,于是便一口痰吐在大汉鼻端。梁以俊笑着,其他人马上围了过来,眼看梁以俊就要挨一阵好打。
那边看着的杨秋这时已呼叫起来:“放开他,滚到一边去!”他的声音很有威慑力,那几人纷纷望过来,却不放手。在这当儿梁以俊马上挣脱了开去,对杨秋投去感激的眼神。
那几人一齐怒向杨秋:“找死吗?”大街上的人被他们这一喊声惊动,纷纷围拢了看热闹。这里正是天鹅大酒店的门前,门口保安也赶了过来。
那几人一齐向杨秋冲过去,个个挥拳抬脚。杨秋把黑大包甩开,飞旋左右脚,只听惨叫声四起,那几个人已全被打倒地上。围观的人拍手叫好,保安分开人群向杨秋挤来,一保安叫到:“你这人胆子不小,敢在九哥的地盘上撒野。”
杨秋不屑一顾,冷笑道:“王衡九是吗?你可知我杨秋是谁?”
那些个保安与地上一众人,听了杨秋的名字,脸色微变,少顷便匆匆离开了。梁以俊立即上来道谢,杨秋也不自夸,说了声不用谢,便转身进了天鹅大酒店。
杨秋才把房间订好,坐在里面抽烟看电视,敲门声就想起来。杨秋打开门,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一个男孩。
男的是梁以俊,女的仪态佣华,束高发着正装,却是曹艳影。见了曹艳影,杨秋心中升起无数情怀。有许多话要说,却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反倒是那六七岁的下男孩先说话了:“叔叔,你是我妈妈的好朋友吗,刚才爸爸打电话给妈妈,说你来了,妈妈听了,就带了我和爸爸找你来了。”
曹艳影把男孩拉过来责道:“雕龙,不许说话。”
杨秋收拾心情,把三人让进来坐了。梁以俊又说感谢杨秋的话,过了一会就带着小男孩出去了,末了这说让杨秋晚上去家里吃饭。杨秋满口应了。
房间中只剩下杨秋与曹艳影,曹艳影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只是少了写活泼气。她的眼中似乎已湿润了。
杨秋道:“艳影,我的心中还一直放不下你。”
曹艳影止住他,低声道:“别说了,你知道那是我的老公和孩子。”
杨秋问:“那孩子叫梁雕龙吗?”
曹艳影道:“是他舅舅取的名字!”
提到梁雕龙的舅舅,自然就是曹飞影了,他是杨秋许多年来的敌手。杨秋不想再提他他,于是叉开问:“艳影,想来还是你的生活幸福,不像我,整天流浪,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曹艳影看着杨秋变苍老的脸,竟然忍不住流泪了。她摸摸杨秋的嘴唇,道:“你看看,连胡子也不刮。”
杨秋笑了,一种无奈的笑,之后两人再没说话,他们不说话好像已经洞悉对方的想法。
一个小时间后,曹艳影离开了,也是邀杨秋晚上去家中吃饭,杨秋欣然应了。
之后杨秋去了骆小玉的墓地,然后又去了凌瑜的家。凌瑜的家其实就是他的家,因为那原来是他的房子,他的母亲也住在里面。到家门时,他还想了好一会儿要说些什么话,这才轻轻敲门。敲门声才响了一下,门就打开了,然而意外的是开门的不是母亲,也不是坐在轮椅上的凌瑜,而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年轻人。
年轻人一见杨秋,便道:“秋哥,快请进,九哥已在里面等你了。”杨秋按住惊疑移步走了进去。
客厅中王衡九在抽烟,他的身旁至少站了八九个人。见了杨秋,王衡九马上迎了过来。二人拥抱为礼,放开拥抱,马上有人给杨秋递烟、点烟,杨秋坦然受了。
王衡九道:“杨大哥,你回来滇城我真是太高兴了,我有好多事情都没有人能做好,你若还愿意帮我就好啦!”
他说完话,一使眼色身旁一个汉子马上把提在手中的皮箱打开来摆在杨秋的面前。里面是一叠叠的钞票。王衡九道;“杨大哥,这里是五十万,你先花着,不够了再说!”
杨秋正想说话,那个开门的年轻人却插道:“秋哥,九哥听天鹅大酒店的保安说你来了,于是立刻带了人来找你,先去了酒店,你不在,然后又来你家中等你。”
杨秋被人插话,十分不悦,冷冷一眼就把年轻人还要说的话盯了回去。年轻人有些不甘地退在一旁站了。杨秋抬手推开面前钞票,直视王衡九道:“我母亲和凌瑜怎么不在家里,莫不是你在作怪。”
王衡九爽朗一笑,也不生气,问那年轻人道:“刘尚,这是怎么回事。”刘尚忙道:“秋哥,你母亲好像生病住院了,凌瑜一直在医院陪她,这几天都没住家里。”
杨秋听了,心下悲痛,暗骂自己在外流浪真是不该。王衡九闻言也露出焦急之色,责骂刘尚道:“你知道这事,怎么不早些和我说!”刘尚哑口无言,双眼环顾,不安地立在那里。
杨秋这时再不犹豫,转身就向门口冲去。一面问道:“在什么医院?”
刘尚答道:“滇医附一院!”
杨秋末了只丢下一句话就出门进了电梯。杨秋丢下的哈是:“衡九,对不住了,我先去医院!”
杨秋走后,王衡九似乎动了怒,无缘无故把身周的人骂了一通。最后交代道:“你们都听好了,我以前就说过,杨秋回来对我就是最大的威胁,只要他不帮我,就把他杀了。”
众人连连点头答是。
最后王衡九又指名让刘尚去办这件事,一面又交待他去医院看望杨秋母亲。吩咐完毕这才出了杨秋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