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林闻言轻轻的笑了,低沉而有蛊惑。问道:“哪里影响不好了?怎么不说你自己穿成这样影响不好?穿着断短裙来接机,新婚礼物吗?”
江时婉听出来他语气中的调侃,但是声音里有些不和谐的意味越来越浓。“哪里影响不好了?公司又没规定每天必须穿老成的职业装,而且我这个也叫做OL风你懂不懂?现在的年轻小姑娘都是这么穿的。”江时婉言辞凿凿的打断了闫文林,又刻意避重就轻的避开他口中的那句:“新婚礼物”。
闫文林突然发出一声很低的笑声来,似乎是乐了,但唇角也不过是微微勾起,说道:“年轻小姑娘?你已经是少妇了!”
江时婉耳根微红,心中却是在想,你一把年纪了不是照样打扮的人模人样的勾,引小姑娘吗?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在公司里听到有女同事在谈论他了,今天穿了什么衬衫,开了什么车,长的多好,身价几何,就连抽烟的样子都好性感呢……
江时婉还想说,你们不知道他脱了衣服更性感呢!
“在想什么?”突然土洞一道声音传来。
江时婉抬头,茫然的“啊”的了一声儿。四目相对,闫文林的目光沉静幽冷,又很是专注。是那种会让人六神无主的专注。
见他就势要压下来,江时婉反应极快的往后一躲,在他皱眉的不悦中,指了指电梯,说道:“到了。”
“叮”的一声儿,电梯打开,闫文林松开了她往外走。
将是我那跟着走了出去,脚下软绵的很,整个人都是飘忽的,走了好几步,才渐渐的找回了真实感。
进了办公室,他已经坐在老板椅上翻看文件了,捡了几个侧重的问题问她,江时婉还算是研究的透彻,都一一对答上来。
闫文林看似还是比较满意的,江时婉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拿着文件回去,都要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时候,又倒转回来,打着商量跟闫文林说:“闫文林,咱们结婚的事儿,就别公布吧。”
闫文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边。问道:“你想公布?”
江时婉连忙否认,说道:“不想,所以你别在刘品或者别人面前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什么话?”闫文林问。
闫文林的态度闲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分明是兜着圈子逗她玩,江时婉懒得再拿自己给他当消遣,,转身欲走。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目的达成就翻脸不认人。”闫文林点燃一支烟,好整以暇的看着停在门口的江时婉说道。
江时婉转身,沉默了一下,忽的笑出声儿来,说道:“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关系曝光?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娶了我?”
闫文林没有回答,吸了一口烟,袅袅的青烟后面,微眯着的眼睛,看不真切的他的五官。
江时婉顿了顿,见他也不说明立场,转身拉开门离开了。
其实她知道闫文林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转弯抹角的骂她是白眼狼,摆不正态度,只是江时婉觉得,他若有需要,她笑着一一满足就是了,没事儿,就保持这样儿,挺好的。
这天回家,江时婉跟杜依涵合力做了一顿晚饭。吃完后和杜依涵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江时婉有点心不在焉,打开手机看着几天前程初为发来的报平安的短信。
就是因为这条短信,她才没有立刻去找江浩声,但是江时婉后来打电话给程初为,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想起闫文林说的那些话,江时婉就隐隐的担心,程初为再怎么有头脑有手腕,可是他毕竟是单枪匹马,万一出事儿了……江时婉甚至都不敢想下去,每每想着想着,她都心绪难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又给程初为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次响了几声而竟然被接通了。江时婉大喜,说道:“程初为,你这几天怎么样了?”
“他!”江时婉没心一拧,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声音软糯,有些犹豫。
江时婉再次开口问道:“你是?”
“谁让你乱动我手机的?”那女孩子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了程初为隐怒的吼声。
没一会儿,手机就转到了程初为的手上。
“姐。”
“这么多天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江时婉好不容易打通电话,自然要问了清楚。
“这几天忙!”程初为简单的一句话就将江时婉给搪塞了。
“你忙什么呢?你之前不是被移民局的人押走了吗?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江时婉语炮连珠,问题更是一个接一个的,对于程初为口中的“忙”字也是充满了疑惑。
程初为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回答的很简单,说道:“他们闹不出什么事儿,江浩声是不是威胁你了?”
江时婉沉默,没有应承。只是忍不住心惊胆战的告诫他:“你别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儿,知道吗?我离你这么远,要是你有了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别让我担心。”
“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放心吧。”再怎么说,程初为这孩子也是一副不痛不痒的口吻。听得江时婉心里又担心又火大。
可是程初为其实也就比江时婉小一岁,心下想着管他怎么折腾,反正眼下算是终于知道他平安了。也没再说什么,忽然想起刚才被他吼的那个女孩子。江时婉教训道:“你别对人家女孩子那么凶,到时候吓跑了我看你找哪去哭。”
确认了程初为现在没什么事儿了,江时婉便开始着手联系律师解决遗产的事情。
上次跟赵齐接触后,江时婉觉得他为人可靠,加上他处理过许多国内外的大案子,所以决定还是去找赵齐。
但是因为杜依涵和傅正擎之间出了问题,似乎跟这个赵齐律师有关系。江时婉便没有让杜依涵帮忙联系,而是自己约了时间跟他见一面。
地点约在了靠近赵齐律师事务所的咖啡厅。这几日正式三伏天中最热的时候,即便是太阳即将落山,热气将人包裹着,仍然觉得难以忍受,到了空调房里才觉得有所好转,江时婉坐下没一会儿的功夫,赵齐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