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可能还要在去一趟别的地方。”
江时婉没觉得有什么,他出差不都是家常便饭了吗?
她也没怎么当回事儿,只是问:“要去很长时间吗?”
“不会,把事情处理了就回来。”
“那你为什么一副要离开数月的样子?”江时婉调侃的笑道。
闫文林敞开着腿靠着沙发,姿势闲散,眉眼清隽,她就被他搂着做在一条腿上,江时婉见他没说话,伸手按了按他的小肚子。
那里壁垒分明的巧克力腹肌,块块匀称结实。
闫文林目光又沉灼燃的瞧了瞧她,“怕你舍不得,提前告诉你。”
说起来,他还挺怀念她当初怀孕时候他要出差,江时婉那次明里暗里有点缠着他,不过好像也就仅仅那一次而已。
估计也是孕期雌性激素分泌旺盛的缘故。
江时婉乍一时间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字眼,她要是不做出舍不得的样子,反倒是有点下不来台的感觉。
江时婉转移话题说道:“你这次出去是有什么事儿?”
“工作上的事儿。”
笼统又不偏不依的回答,江时婉见他嘴巴很紧,总而言之又是处理工作,她也就没有追问的必要。
“嗯,等闫睿轩生日的时候,我打算带他出去玩。”
见闫文林微有色变,她又补充道:“你要是这一段时间忙完有时间的话,正好一起去。”
闫文林问:“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江时婉点头,是觉得有点累,这能是前短时间忙伤了,稍微放松了一点,觉得整个人都容易精神不济。
“等我忙完陪你一起去。”闫文林手顺了顺她的头发,他下巴的胡茬擦过她的额头。
江时婉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好像许久没这样单独待着,什么都不做。
听着“咕咚咕咚”的强劲有力的声音,她竟觉得舒服安心的昏昏欲睡。
今年天气尤其淡热,刚进入五月,安城的温度差有点就飙升到三十多度了。
藜麦早上见完客户,下午要开庭,吃完从商场出来,这里距离事务所所在的写字楼不过一条接的距离。
步行回去拿材料的时候,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还没到公司,就接到了闫安宁的电话。
藜麦经过上次的事儿之后,本就打算避开闫安宁,不管她是何居心,总不过是利用她。
但后来李特维也在没有跟她说过闫安宁想要找她吃饭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手机仍是孜孜不倦的震动着,震得掌心发麻。她把手中的咖啡换到了左手上,右手滑动屏幕接了电话。
“喂?”
“藜律师,我是闫安宁。”
藜麦不咸不淡的笑,“闫总,有什么事儿吗?”
“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想请你吃个饭。”
“李特维他没跟我说起。”藜麦下意识的便是以为闫安宁是请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
毕竟她和闫安宁并有工作上的关系。
“不,这次是我单独请你,有些事儿,想要麻烦你帮忙。”
藜麦皱眉,心中疑惑。以前闫安宁联系她都是通过李特维。想这样单独找她的情况还没有过。
而且,她是律师,李特维也是律师。闫安宁就算是有工作上的麻烦,直接找李特维不就行了。
这样单独找她,想必是有其他不太方便李特维出面的事情。
藜麦婉拒,“不好意思,我下午要开庭,结束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没关系,到时候你结束了再告诉我也不迟,我配合你的时间来。”
藜麦咬了咬唇,绿灯亮起,她穿过人行道,两遍都是堵得水泄不通的车流。
喇叭声音像是催命符一样,一声儿接一声儿,天气本就炎热,嗓音更是吵的人心中烦躁。
她耐性的说道:“要不然这样吧闫总,你有什么事儿直接电话里跟我说。”
闫安宁却是很坚持,“只言片语不太清楚,我们还是面谈吧。”
藜麦无奈的应下了。
下午官司打完,琐事处理完从法院出来,已经过了六点多了。
外面仍是一片明晃晃,路灯都还没开启。
其实这几天手头上没其他案子了,这个案子了结了,她又闲暇,她不过是单纯的不想见闫安宁而已。
到了餐厅,闫安宁还特意定了个包间。
进去的时候,闫安宁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藜律师,坐。”闫安宁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藜麦放下包,她穿着七公分高跟鞋,腿又长,将椅子往后退了些,“闫总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闫安宁的头发盘的一丝不乱,妆容也极为精致,“其实也说不上是有什么急事儿,只是最近有些难以处理的家事。”
她说着,看了一眼藜麦。
藜麦正低着头喝水,垂着眼,难以看清她的表情。
她言语之间保持着客气的距离,“闫总您的家事,我可能无能为力了。”
“我知道闫文林以前伤你伤的狠了,你留在林文本来大好前途,却不得不中出去自立门户,这点,确实是我们闫家亏欠了你。”
藜麦没有揭穿闫安宁的惺惺作态,心里却还是揪了一把。
“没什么,以前老爷子帮了我不少,在林文打下基础,起点已经比别人高很多了,我不觉得有什么亏欠的。”
闫安宁看里面不为所动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趣又焦心的很。
藜麦这样不是去,她到是不好开口说接下来的话了。
可是有不甘心之前的功夫白费。
于是循循善诱道:“那,闫文林呢,你不恨他么?曾经你全心全意的帮他,在感情上,却落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藜麦觉得闫安宁说话真的是一套又一套,将人心里堵得不行,不想跟她谈及此事,她却还滔滔不绝。
转念想想,她目的不就是如此么。
她为了不露出蛛丝马迹,还要强作云淡风轻,“帮他,我也是拿了回报的,况且都是我自愿的,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
闫安宁勉强笑一笑,“你倒是看得很开。”
藜麦笑而不语。
闫安宁说:“对了,听说你之前在林文的时候,当过闫文林负责的几个项目的法律顾问?”
藜麦心中响起了警报。
闫安宁又试探着问:“你那儿应该还留过底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