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林看了一眼地图,问她:“这上面一路挺多景点,但是很高,路程长。”他挑看向江时婉,“你确定要去。”
“泰山我都徒步登顶过,这算什么。”
闫文林问了句:“你那时候多少岁。”
“十六七岁吧。”
然后闫文林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儿,那嘲笑的意思真是一点都不带掩饰。
江时婉抿着唇,横了他一眼。
结果是,江时婉确实高估了自己,爬了不到一半她就腿软,气喘吁吁,脚步也放慢了。
闫文林却还气不喘心不跳。
江时婉撑着腿靠边给游客让路,不得不让她想起了当年登顶泰山的状态,要知道她是凭着一股意志才上去的,还被江浩声笑了好久,登顶的时候,她的包,她妈妈的包,全部都挂在了江浩声的身上。
那之后她还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爬山了。
结果,今天这壮志豪言下的太早了。
她扶着栈道喘着气在长凳上坐下,埋着头想自己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闫文林挨着她坐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身上的重量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现在要下去吗?快到中午了。”
江时婉摇了摇头,半中拦腰不上不下的,都到这儿了,上去肯定累的虚脱,下去的话之前的攀爬的苦累都付之一炬。
休息了一会儿,江时婉起身再战。
到目的地之后,也没有费工夫再去计较什么,整个人都是挂在闫文林身上的。
看了一眼景点,美如画,好的,拍个照片走吧。
下去的时候,她就问闫文林,“也就是山山水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到处都有,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游客慕名而来?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闫文林拖着她的腰,悠闲的走着,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崇尚大自然的人很都,你现在到的地方不过是冰山一角,这里对于喜欢清静的人来说是不错的选择。”
“家里不是照样清静么。如果硬要在外面找清静,我宁愿在海边挺尸晒日光浴。”
“人的想法不同,你喜欢沙滩阳光,但是也有人喜欢森林瀑布,相对来说,拥有成熟旅游业的临海城市,周边酒店的发展也随之发展到了一定的地步,而且普遍对舒适度,观景和服务的要求都要更高,这里就不同,由于条件限制,物资补充需要耗费一定的人力物力,星级酒店不多,舒适度普遍欠佳,像是很多民宿,虽然有特色,但是有几个能做到五星级酒店的舒适和干净?”
江时婉想了想,“简言之,你的意思是这里的发展前景不错?”
“显然,分店不多,刚起步小几年就能评上五星级酒店,桑榆他们是下了大工夫的,纵观整个进去,这里占据了不错的地理位置,前景的确不错,但也紧紧就这边的分店来说,稍微讲究一些的人,都会选择这里,而且他们的规模够大,你没看见就这家酒店的停车场停车位几乎是满满当当么?”
江时婉觉得闫文林肯定是知道她来这儿的目的,毕竟一口一个“工作”和“考察”,跟桑榆又是老同学,目的还是挺明显的。
江时婉试探的问他的意见,“所以说,如果投资他们的话,也有的赚了?”
闫文林挑眉,“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限于这个景区,你知道他们其他分店的发展状况吗?还有你真的清楚桑榆这个人吗?”
“我先在这儿看看,只是做个基本的考察,他说如果我有意向的话会给我看内部资料,人家这次重要是招待我来玩儿的。”
闫文林好笑,“玩儿?人家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招待你玩儿?还不是为了为以后的合作奠定基础,你上学的时候跟他关系好么?”
“还行吧,就是普通同学。”
挨得最近的时候,也就是中间隔了一条走廊,没事儿一天也不会说上一句话那种。
唯一深一点的焦急就是有个隔壁班的女生托她给他递过轻熟,她去的早,直接就给他塞课桌里了,一转头看见桑榆从门口进来,他看到了她的动作,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赶忙解释,“隔壁班的那个谁,就是他们班的班花,让我给你的。”
桑榆点头,说了句:“麻烦了。”就没有然后了。
“他高三下的时候转学了,那之后就没联系了。”
闫文林说:“那不就得了,上学时候关系一般,数年未曾联系的同学,你要是没钱没人脉,她不会给闫睿轩那么大的红包,不会特意在年三十儿时候拜年,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你,这都是策略。”
江时婉皱皱眉,“你能不能不要把人心想的那么险恶。”
江时婉楞了一下。
闫文林也沉默了一秒,紧跟着便转了话锋,“你以前在华尔街的时候也跟过项目,商场如战场,商人就要懂得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显然你在桑榆的严重,除了老同学,更重要身份是资源和人脉的中转器,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江时婉打断了他,“我知道他一直想要邀请我入股,也不能说人家就没有一点的老同学的情意,照这样说,你够了解这个圈子,你谈那么多生意,难道说对人对事儿,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闫文林停了一下,“我知道想要告诉你,别把人想的那么的单纯。”
江时婉突然停住,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没有把谁想的单纯,包括你,你现在从百忙之中抽身来同我做这些无聊的事儿,又当司机又是陪我爬山的,是不是也目的不纯呢?”
闫文林看向突然停下脚步的她,穿着平底鞋的她比他矮了一个头,仰头望着他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股温怒,脸也紧紧的绷着。
闫文林也火了,江时婉的蛮不讲理在与日俱增。
他也硬气了声音,指着她的鼻尖说:“你还敢说,真以为我是闲的,扔下公司一堆事儿,跟你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吵架?我是目的不纯,目的就是你,你还会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