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婉被她按住了脖子,喉管那里被压住,她发不出声音来,胸腔中阵阵难受几乎将她淹没。
盛韵樱刚给安家那边拨通电话,看见这一幕,脸都白了,安静距离上一次犯病的时间可是不长,并不排除复发的可能。
她冲着电话那边的安静妈妈言色匆匆的而说了句:“你女儿在我家,赶紧让人过来!”
也不等多说,赶紧走过去,与阿姨两个人合理把人给架住了。
安静死命挣扎,盛韵樱和爱意两个老太太的力气毕竟有限,盛韵樱瞪了一眼在旁边傻了眼的原雨,咬牙切齿的说:“还不过来帮忙,今天这事儿闫家跟你没完!”
原雨张了张嘴,刚要上前,门外就冲进来几个保镖,安静后来也不说话了,咬着牙要挣脱束缚,脸色越来越清白,兴许是情绪太过激动,突然浑身颤抖,然后身体一僵,休克了过去。
江时婉脱身后立刻做了急救措施,然后立刻将人送进了医院。
走之前,江时婉将阿姨留在了家里顾孩子,木着脸指着还字啊现场的原雨说:“你跟着来,我有事儿问你。”
医院里,听闻安静情况稳定下来后,看了一眼原雨,然后走向走廊的尽头,示意她跟上来。
原雨垂眸笑了笑,跟上江时婉。走廊尽头,窗户打开,六七点的光景,半边天被淡紫色占据,另一方还剩一缕红霞。
傍晚无风,身上燥热的慌,原雨静静的与江时婉面对面而站,从包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介意抽只烟么?”
江时婉没说话。
原雨点燃了烟,纤细的指尖一时间青灰色烟雾缭绕而上,她眯着眼看外面。
江时婉双手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偏头躲过烟雾。“说罢,谁让你来的?又是谁给安静说了些什么?”
原雨瞄了眼江时婉,:“我们做事可是要守原则了。”
“哦,不巧,有时候闫文林会暂时性失忆,忘记原则二字怎么写,你要不要试试他为你打破原则?”
原雨面不改色,笑容绮丽,“这次可算是实打实的威胁了。”
“就是威胁你。”江时婉说:“安静出了事儿,安家的人会善罢甘休?虽然安家跟星宇不是一个圈子的,但是安家旁支的势力不容小觑。”
原雨夹烟的那只手抬了抬,打断她:“闫太太,我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知道闫文林想正是我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儿,但我多一句嘴。”她抬眼看着江时婉,幽幽的笑了一下:“这次真该小心的是你。”
江时婉楞了一下,“说清楚。”
“这事儿我也说不清楚,我不过就是拿好处办事儿受人所托,我知道的不过是皮毛而已,私人恩怨,商业竞争,你合计合计跟谁有关,多的我也不便多说,行业规则。”
江时婉沉默了一下,“不便多说你还跟我说这些?”
原雨语调散漫,当中又有些郑重,“我这是在向你求个人情,这事儿我不会报道出去,也希望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见过我,毕竟我也没给你造成过实质上的伤害,因为今天就算是没有我,安静还是会来找你的。”
空气中还隐隐残留着些女士香烟的味道,呛鼻子的薄荷味,在夏末闷热难散的傍晚,这个味道让人心里如同掀起了一层层厚重又膨胀的热浪,怪不舒服的。
江时婉靠在窗边,想起了原雨离开前补充的一席话。
“咱们女人不管混得如何,倒头来能像你这样有个男人站出来维护你,替你说话,不知能收到多少人的眼红嫉妒。因为世界上总有那么些女人,尤其是混迹在名利场上的女人,接触的男人通常都是野心勃勃,他们心里衡量的,脑子里想的,无非是利益两个字,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女人最后返现自己被玩弄,心里总归会气不过的,但是碍着自身利益,又不能撕破脸皮,心里那个憋屈啊!”
她将烟头扔在了垃圾桶的顶盖儿上,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自己。
随后她偏头望向江时婉,:“可事实又是,这个圈子里,男人女人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差别,顶多是关键时刻男人心肠硬一些,为了目的,男人利用女人,女人坑了男人,比如说你那个姐姐,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说完笑笑,“我就打个比方。”
江时婉站在那儿出了个神,又是江时悦,这次她脑仁儿连带着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
她头疼,是不知道其中到底牵扯了多少人多少事儿,江时悦跟安静又素不相识,却能使得动原雨,那莫过于是手头上能我这点钱势的吴坤,一个是她的旧情人,一个是他的……也不知道算不算现任。
江时婉接触吴坤那边接触的少,只知道之前江时悦就是仗着他撑腰才敢那么肆无忌惮,这次呢?
原雨那翻话明显就是,吴坤不过是拿着江时悦当枪使而已,既然不是儿女情长,便于争权夺势有关。
吴坤这个人,阴是够阴,就不知道他图的到底是什么,只有闫文林才知道了。
好不容易静下来理理思绪,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突然打破了宁静让江时婉觉得越发的头疼了。
拿起手机却发现是闫文林打来的。
江时婉接起,那边便传来了闫文林低低沉沉的声音,如大提琴一样的浑厚,“在哪儿?”
“在医院。”
江时婉之前跟闫文林打过电话了,那时候打不通,她就给他发了个短信说了下现在的情况,江时婉知道他肯定看到了短信给她回电,所以也不多做赘述了。
“哪个医院?”闫文林的语气很稳重,不论出现怎么样紧急的情况,他冷肃中从来动不会夹杂任何与“惊慌”两个字有关的情绪。
江时婉没想那么多,只是心稍微定了定,说道:“离咱家最近的那个。”
“等我二十分钟。”闫文林说。
“二十分钟?”江时婉一惊,怔住,醒过神来问道:“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