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悦暗中紧握着了手,这个成文竟然跟踪过她,而她竟然还毫无察觉。
她强迫自己沉住气,心想,他再怎么能,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吃的开那是他的是,安城上流圈里,哪一个是他真正惹得起的?
她俯身凑近了他一点,饶有兴味的说:“你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吴家老二。”
“知道就好。”江时悦笑,“你要是敢曝光出去,因该知道后果,放眼安城,敢惹吴家的可不超过五家,还没谁敢公然在吴家头上拉屎,你数数,你算老几?”
成文神色认真起来,“那我也跟你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到时候把你妈和你干的那些好事儿爆出来,看你们能在江家立足还是能在你所谓的安城上流圈里继续混!”
江时悦看着他这幅无赖的样子,竟然无计可施。
半晌,憋着一张铁青的脸说:“说,想要什么?”
“一百万。”他顿了顿,“我的广告公司最近周转不过来了。”
江时悦冷笑,一个靠吃软饭活着的人,还想开什么广告公司,做梦!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的录音,将手机往包里塞了塞,盖住。
然后对他说:“卡号给我,仅此一次,要是在这样我会委托律师告你诈骗。”
成文得意的笑了笑。
谈完之后,江时悦起身走人,坐在车里的时候,心里没个定准,她现在没在江氏了,在财务方面有诸多不方便,只能从自己的账户里划了一百万给那个成文。
江时悦本来就因为被撤了职位而满心不忿,看着那一百万被人诈去,心里更是不舒坦,回到家就带着李慧莲一顿说,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检点点,干什么要去做那些没脑子的事儿?
李慧莲一听江时悦来找她要钱,她一下子连江时悦的教训她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抱着孩子战战兢兢的。
江时悦冷声问:“现在怕了?当初一个劲儿的跟人年轻人学什么健身潮流,健身就健身还起了歪心,你也是活该!”
李慧莲涂着鲜红的指甲油的手指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忧心忡忡的说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个不知足的,有了第一次还有下次,我想办法搞定他,你连孩子是不是爸爸的都不确定,什么时候我去验一下DNA,如果是爸爸,那么成文还想威胁你的时候,我们完全有底气矢口否认。”
李慧莲点点头,恍恍惚惚的手还摸着孩子的脸。
江时悦一把包过几个月大的婴儿:“涂了指甲油就别碰孩子,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负责任?”
“知道了知道了。”李慧莲不耐烦。
刚打开我是门就看见了在楼下和管家说话的江浩声,管家瞟了一眼楼上的而两个人,走开了。
江浩声看了他们母子三人,表情有些冷淡,身上洋溢着低气压。
吃饭的时候,江浩声问江时悦:“你今天突然划了一百万,干什么去了?”
江时悦的卡是江浩声的副卡,她先把钱转入自己另一个独立账户,然后才转给了成文。
以前她用钱,江浩声只会偶尔问一下,她怎么又用了那么多钱,其实是很平常的事儿,但正是因为江时悦和李慧莲心里有鬼,没事先做好心里建树,闻言,拿着筷子的手恨恨的一顿,心里没底起来。
江时悦扯谎说:“我有个朋友,最近跟父母闹矛盾爆出来住,被家里停了卡,临时找我借点钱。”
“你什么朋友?”江浩声继续追问。
“以前上大学时候认识的,家里做木头生意的,您不认识。”
江浩声沉吟了一声儿没说话,江时悦以为就这么忽悠过去了,心里一松,江浩声却跟着就问:“以后用了什么钱,明细都要告诉我。”他说着,目光精锐的扫了一眼母女俩,“别想瞒着我做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
江浩声这个人,既然当初能扳倒了程家,他可不是个年纪大了就是非不分的糊涂虫,经由江时婉那么个提醒,突然发现了这一年来的种种疑点,对这母女二人越发的不放心。
李慧莲一慌,打哈哈道:“你真是大惊小怪,用点钱怎么了?”
江浩声顿时将筷子一扔,怒着脸,厉声责问:“怎么啦?那钱是你赚的吗?说的如此轻巧,随随便便一百万,等你没饭吃的时候,一万块你都能当宝!这么多年真是纵着你了!”
江浩声说完,直接推开碗筷起身上楼,不吃了!
“管家,跟我上来!”
江浩声走后,李慧莲和江时悦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随后又相互安慰没事儿。
江时悦在想江浩声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警惕心来,随后就想到了今天江浩声跟江时婉在电梯间说了会儿话,她走过去的时候,隔得不近不远听见了一两个词,她心里一惊,捏着筷子的手,直接泛白。
“江时婉真是不知死活!”
江时婉将今天开董事会的事儿跟程初为说了,他说:“股份是你的,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江时婉说知道了,又问他最近闫安宁有没有来刁难。
程初为说没有,但是江时婉明显不信,在前一段时间,发现了闫莫莫的踪迹之后,闫安宁就直接飞了过去,她知道照着闫安宁的性子,她不好过,程初为也别想好过的。
之后,有件事儿发生在钟越城和江时悦婚礼取消的第二周,那是一个周末,注定是一波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麻烦的开头。
这天凌晨刚过一点,睡下没多久闫文林便被一通电话吵醒,他接起。
江时婉因为这些日子晚上都要带孩子,形成了浅眠的习惯,他手机响了几声儿,江时婉也跟着醒了过来。
四下俱静,闫宝宝轻声睡着,江时婉听见了他话筒里传来了她的名字,紧跟着闫文林看了她一眼。
江时婉顿时就警惕了起来。
她从床上撑着坐起身,已没有丝毫的睡意,眉心紧蹙,眼光专注的看着闫文林。